沒錯。她檢查完幾人,幾人耳后都有一朵梅花。
看來這是一個組織,就是不知道這個組織背后又是何人。
“如何?可有線索?”南嘉佑問道。
李菁菁下意識的想要說出標記,可轉瞬一想卻只是搖搖頭,“沒有,要不我們帶個人一起走,醒了再好好問問。”
南嘉佑猛地頓住,他不相信的看向地上橫七豎八趴著的人,“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沒有死?”
“當然。”李菁菁難得高聲回道,“我怎麼可能殺人,他們只是中毒昏迷了而已,最多三天就會醒來。”
這確實是毒藥,她身上也確實有一些劇毒的藥,但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用的。
南嘉佑考慮了一番,“我大概知道會是誰的人,眼下趕路要緊,帶個人恐怕不方便,要不就先算了。”
李菁菁想著那標記,這些一般都是死士,輕易確實問不出太多。
“行吧,那我們趕緊出發,你還行不行?”
南嘉佑挑眉看向她,“我當然行。”
“是嗎?可你剛才卻被他們打倒在地了,看來你頭疼的毛病真的應該好好治治。”
南嘉佑摸摸鼻子沒再言語,兩人騎馬又朝著目的地趕去。
等他們剛走遠,有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默默的出現在幾人身邊,他伸手摸了摸他們的脈息,最后只得恨鐵不成鋼的說了句:“廢物。”
兩人緊趕慢趕終于在夜幕降臨之際來到了臨江縣,說是臨江其實并不靠江,只是據說很早之前這里有條河,但現在水源早就枯竭了。
李菁菁看著熱鬧非凡的縣城不由得感嘆,大黎國雖然內部亂七八糟,但好在沒有什麼莫名其妙的苛捐雜稅,百姓日子過得還是不錯的。
兩人來到客棧,南嘉佑率先付了房錢后便回了房間,狀態良好的李菁菁則單獨出去逛了起來。
有了白天的偷襲她更加謹慎了起來,但此行本就是引蛇出洞,她倒是想看看,背后的蛇究竟有幾波。
其實更讓她在意的是中午那波黑衣人,這樣一個暗殺組織背后究竟是何人呢?而且那些人武藝高超,說話不拖泥帶水,很是符合她的胃口。
如果,如果這支隊伍能給她就好了。
晚上的臨江縣很是熱鬧,狹窄的街道上異常的擁擠,兩邊商販更是抓著這個黃金時間賣力的吆喝。
“燒雞,烤鴨,燒雞烤鴨咯。”
“糖葫蘆,剛出鍋的糖葫蘆。”
“賣首飾嘞!項鏈手鏈應有盡有,款式新穎,獨一無二。”
李菁菁停在一個首飾攤前,年輕的老板趕緊迎上來賣力介紹,“夫人想買點什麼,我這都是新鮮貨,這條街上絕對找不到第二家了。”
李菁菁輕輕一笑,她伸手拿起其中幾串打量了一番,不紅色瑪瑙石被錯落的串在一起,乍看之下很是普通,可戴上之后卻發現這顏色異常襯膚色,很是漂亮。
“夫人眼光極好,這一條賣得最好了。”
李菁菁點點頭又選了幾條相對比較普通的,最后一起結了賬。
買下首飾后她也沒過多停留,匆匆返回客棧便得知南嘉佑已經吃飯睡下,她便壓下了去找他的念頭。
李菁菁將買下的幾條鏈子放在桌上細看了一遍,最后得出結論,自己應該是沒有看錯的。
這些手鏈沒有經過專業加工打磨,繩子也相對普通,就連款式也不太新穎,一看就是小作坊出來的。
可是瑪瑙的質量確實極好的,看起來并不像是邊角料,極有可能是有一塊原石,但那人卻不懂加工。
李菁菁不由想到整條街上賣首飾的,好像只有她買那家出售這樣的手鏈,所以那人是從哪里來的原料呢?
思前想去,李菁菁又穿上衣服出去了一趟,好巧不巧的她剛好就遇到了那人收攤。
她隱藏行蹤緊緊的跟著那人離開主街來到了郊區一座茅屋,那人放下扁擔便急匆匆沖進了房間,很快里面便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娘,您感覺如何?”
“娘,您說說話,別嚇我啊。”
李菁菁聞言趕緊走了過去,她推開門便看到一個老婦人躺在床上面色慘白,呼吸急促。
“你是,你要干什麼?”
“想讓她活就聽我的。”李菁菁沖過去扶起老人,雙手很快解開衣服,又從懷里拿出銀針扎到了瘦骨嶙峋的手背上。
少年還處于震驚中,老人呼吸卻漸漸正常,隱約還有醒來的征兆。
“她感染了嚴重的風寒,你屋里有藥嗎?”
少年慌張的看向老人,聞言又趕緊點頭,他起身從柜子里翻出一些中藥遞給李菁菁。
“煎好給她服下,但這藥治標不治本。”李菁菁一針見血的指出。
少年聞言一陣沉默,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李菁菁剛好趁著這段時間打量了一番這個破爛的茅屋。
確實,足夠的破爛,全屋最好的地方怕就是這張床了。
斑駁的墻壁,破損的瓦片,亂七八糟的桌子足以見這個家庭是有多貧窮,但蹲在門外認真煎藥的少年卻一如既往的挺直腰背,臉上有驚恐更有不甘。
“你是誰?”少年穩定好情緒,又一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