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很深,看上去那麼深情,可周舟只覺得他像匹孤狼,透著狠絕。
她憤怒的聲音被吻擊打著七零八碎,微微張口溢出的都像是靡靡之音。
在強有力的力氣之下,女性那微薄的掙扎就像是一根草在拍打巨石。
周舟只能做的,是微合牙齒,不算輕得咬了程鴻漸一口,程鴻漸吃痛卻沒有放開她,一股子鐵銹的味道在彼此唇齒之間蔓延。
鐵銹味充斥了整個口腔,程鴻漸放開了她,也松開了她掙扎的手。
得到自由后,周舟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該狠狠抽程鴻漸一巴掌,還是罵他一句流氓然后轉頭就走。
可沒等她反應過來,程鴻漸冷笑著說:“周舟,當年分手后,我花了很長時間來思考原因,終于,我想明白了,你從始至終,都沒愛過我。你所求的,不過是一段不求未來不求結果的肉體關系。”隨即,他熄火下車,把周舟從副駕駛座中拉了出來,大步流星得走向酒店。
這次,周舟很快反應過來,她一只手把住車門,對抗著男人的拉力。“程鴻漸,你想干嘛!”
程鴻漸卻輕而易舉一把抱起她,“不想丟臉就閉嘴。”他這麼篤定周舟不敢撕破臉皮,飛快得走進了酒店大堂。
服務生幫他開了門。“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是否需要輪椅?”
周舟只能放棄掙扎,乖乖得讓程鴻漸抱著,聽他說:“我的朋友腳踝扭傷了,麻煩帶路。”
旋即又問周舟,“哪個房間?”
周舟氣鼓鼓的拒絕回答,可服務生已幫忙開了電梯,正等著她的回答,她只能說出房間號。
現在這個程鴻漸聰明到腹黑,他請服務生帶路,一直帶到房間內,服務生用周舟十分不情愿提供的房卡打開門,然后體貼得放入取電卡槽,退出去關上了門。
服務生一走,周舟就掙扎著起來,卻被程鴻漸一把丟在床上,下一秒,他整個壓了下來。
“程鴻漸!”周舟驚恐得叫道。
他卻微微一笑,風度翩翩,“我在。”
然后他鉗制著周舟的兩只手往上舉過頭頂,他的腿霸道得控制著周舟亂蹬的腳,周舟就像是一個被蜘蛛網纏住的小蟲子,一動都不能動,她真的慌了,眼睛中透著一陣驚惶。“你想干嘛?!”
程鴻漸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他用另一只手摘掉了自己的眼鏡,隨意得丟在一邊,然后大拇指摩挲著周舟的唇,一遍又一遍。“是你自己來的京平,不是我特意去找你的。”
周舟真要罵人了,字眼已經到了喉嚨口,程鴻漸似有發覺,一個舌吻就落下,而他的手也順著周舟的大腿一路往上。
周舟嚇住了,她執業這些年,也辦過一些強奸案,誰會想,有一天她竟然也如他人刀俎下的魚肉,所有的反抗都被輕易瓦解,這一刻她感覺到了無助,
或者與強奸唯一不同的是作為曾經的戀人,程鴻漸熟知周舟的敏感區,所有的撩撥都是精準打擊。
可周舟還是感覺異常的難過與驚恐,她沒想到她和程鴻漸的再次見面,比她能想到的更不堪,一想到這個,她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滑落了一臉。
程鴻漸停住了,他抬眸看著周舟的眼淚微微有些發愣,片刻后,他放開了周舟,在床邊站直身。
而周舟躺在床上,裙子被撩到了上面,露出光潔的大腿和內褲。
程鴻漸突然拿起被子的一角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莫名覺得煩躁,從褲兜中摸出煙正準備拿打火機點燃,想了想,沒抽,就拿在手上把玩著。
“別哭了。”他沙啞的聲音中,有那麼一絲絲的懊悔。
可周舟根本聽不進去,她的眼淚如同決堤,越哭越傷心,她是在這段感情中渣了程鴻漸,可程鴻漸不是有很愛的前女友嘛,也不是全心全意,而且她生了兒子,把他的姓作為周二水大名的第二個字,周二水這個小名也是出自他名字“鴻漸”的偏旁,兩個三點水。
一想到這個,她便覺得更委屈,一邊哭著一邊終于罵了出來,“混蛋!流氓!強奸犯!神經病!”
罵著罵著,她順手拿起一個枕頭就丟了過去。“大流氓!程鴻漸,你太過分了!你給我滾!滾!”
程鴻漸一言不發接住了丟來的枕頭,把它放回床上,冷眼看著周舟哭。
在周舟不得勁又丟出了一個枕頭后,程鴻漸重新放回床上,這一次他隨了周舟的意愿,只是在離開之前,他拿出周舟的手機撥打了自己的電話,丟下足夠強硬的話,“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你先接近我,而后又拋棄,可這次,我說結束才算結束,就算你結婚有了孩子,也是一樣。”
房門那關上,也阻斷了周舟的怒喊,“程鴻漸你變態!”
什麼叫就算結婚有孩子也一樣,周舟一想到程鴻漸這句話的意思,都讓她不寒而栗。
原來,與被辜負的人相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恨她……
當天,周舟又失眠了。
第二天在自助餐廳和昨晚喝酒喝high了的趙泉碰面時,師徒二人都一副腎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