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是乖巧的坐在宋彧腿上,手擱在膝蓋上,一副聽話女兒家的模樣。
宋彧猜得到她的心思,心中好笑,摟著她的腰身道:
“是我的錯,惹得娘子這般想念,可有能補償娘子的地方?”
“有,”崔晚棠忙點頭。
宋彧瞧著她那雙清亮眸子似朝露般純凈,唇瓣粉潤……
他喉頭微微滾動,抬手撫上崔晚棠面頰,輕輕摩挲,目光愈加深邃。
“你且說著,我聽。”
崔晚棠被宋彧的目光吸引,面上傳來得溫熱讓她一時間竟忘記說什麼,不由喃喃了句,
“宋彧,你長得真俊。”
宋彧微怔,隨后摟緊崔晚棠腰身,垂首靠在她脖頸處低聲笑道:
“能得村長歡心就好。”
崔晚棠臉唰得紅了,她小聲且略帶委屈道:“不是我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
“嗯?”崔晚棠詫異。
宋彧垂下眼簾,勾起嘴角道:
“雖則還不能洞房,可娘子也得先叫我占個名分,叫我安心不是?”
崔晚棠:……老搶她臺本。
車子還未到青柏園,而回了青柏園的公孫止已經平靜下來。
“這麼做倒也不錯。”
第103章 鐵板魷魚
齊戎策知曉公孫止的存在,也知道了宋彧是公孫止的學生。
因此宋彧的存在必定傳了出去。
想必京里已經有人在關注這個隱世名士的學生會走到哪一步。
都會想著公孫止是要借這個學生入仕。
這個行為本身充滿了功利性,太過功利易使人生厭,只怕不利于宋彧將來入朝堂。
功利與道義相對。
二一世紀村是做書的,傳得也是充滿道義的好名聲,把公孫止隱在一群老人中間,就會顯得他淡泊名利些。
宋彧的出彩也就不會顯得太過功利。
快到青柏園時,宋彧給崔晚棠解釋了下這些。
“因此,想得個名分是其一。”
崔晚棠伸手就掐住了宋彧的下巴。
“你就知道你這次能中解元了?”
宋彧乖乖得順著崔晚棠的力道微仰著頭,視線還落在她身上。
“便是中不得解元,也該榜上有名,只是若是名次低了,還怕墜了娘子村長的名氣,因此為夫也是心中忐忑。”
崔晚棠松開手嘟囔,“真是墨水喝多了,一肚子黑水。”
原書里,必定沒有齊戎策回清河縣的事,因此公孫止也不曾暴露。
然而如今暴露了,宋彧倒也能處理好。
他在平衡一道上總能做的恰到好處。
宋彧微微一笑,“好在有娘子這一池清水,凈了我這一肚子黑水。”
“就你長了嘴,叭叭叭都是好話,”崔晚棠說不過宋彧,眼神一閃又笑道,“不過也挺好的。”
原書里還有個和頌郡主,她可記著呢。
既然宋彧自己要戴這個被包養的帽子,那她就大大方方接受了。
她蜻蜓點水般碰了下宋彧的唇,勾住他的脖子道:
“看在你長得俊嘴又甜的份上,本村長就收了你吧,只要你安分守己,本村長必好好待你。”
宋彧瞧著崔晚棠眸光閃爍的小模樣,揚了揚嘴角。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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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彧一朝得中解元,不少當年和宋家有過一點交集的人家便都趕來了二一世紀村。
來得快些的是福臨酒樓的掌柜。
這位年過半百,頭發花白的老人點頭哈腰道是想和村子合作,獻上酒樓的一成利。
原來這掌柜是怕了。
雖說他當年是正正經經從宋家手上買下的酒樓,但是眼看著對門的翰墨軒都被搞垮了,他到底也是不安。
如今宋彧中了解元,那是只要愿意,就能去當個小官的名頭,他自然更是坐不住。
宋彧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當年年紀小自家酒樓被賣自然不舍,連帶著對買了酒樓的人也有怨氣。
如今大了,反倒覺著掌柜當初沒有壓價,正常同他兄長交易,足以說明他也是好心人。
因此客客氣氣就將人請了回去,不過還是答應了掌柜過段時間會去吃頓飯,掌柜才算松了口氣。
不過這件事卻是提醒了崔晚棠。
她思考著往辦公的院子去,路上碰到了葛佑嶼,忙擋住他。
“魷魚,你上次是不是說,如今只賣書這些事已經步入正軌,來年便可去到隔壁省布置新業,只是如此計算,銀錢多堆在手上,問我要不要置辦其他產業?”
葛佑嶼是個很能經商的人,他自從來了崔晚棠村子后,便接手了崔晚棠的產業。
崔晚棠將自己對于部門的想法,以及產業的大致規劃和他一講,他便透徹了一切。
很短時間內就將適合各個領域的人全部尋定,把人帶出來后讓人各自辦事。
因為葛佑嶼講究高效率,導致當時的崔晚棠幾乎每天都在燒錢。
要不是她又拉了宿丘這個投資商,恐怕咬碎了后槽牙都供不起葛佑嶼這個吞金獸。
但咬牙過后得來的就是回報也是巨大的,村子能這麼短時間內就得到系統的運作,財源能滾滾來,離不開葛佑嶼的辛苦。
葛佑嶼對崔晚棠腦子里那些略籠統但有用的新鮮東西很感興趣,此時想著她可能有新點子了,便站定道:
“村長有何想法?”
崔晚棠笑了笑,試探性問道:“那個,余錢除了往泊林省外擴銷書,能不能還用來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