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需要人哄的炸毛小老虎。
叫他很想...摟到懷里逗弄...
崔晚棠很氣,這霓裳樓聽著是挺高端,什麼姑娘才貌雙全,什麼千金難買一夜,什麼自己挑恩客,侯爺也拜倒石榴裙下…
可是說到底不還是花樓!
就算它不是花樓,那就是公主郡主也沒有當街搶人家相公的啊!
且周圍那些猥瑣男竟然還一副宋彧被翻了牌子撞了好運一樣的姿態。
這是什麼鬼三觀?!
宋彧說得對,真是太惡心了!
崔晚棠攥著拳頭轉過頭看向宋彧。
突然見到宋彧在很認真望著她,那雙眼中似乎只有她,仿若完全忘了周圍的視線與嘈雜。
崔晚棠愣住,有些不解。
宋彧怎麼這麼盯著她?可憐巴巴像在求歡一樣。
她皺了下眉頭,靈光一閃,頓時明白了宋彧的意思。
嘶,這家伙難不成在害怕她生氣?
因為頭次陪她出門就莫名其妙被“沾花惹草”,所以怕她怪罪,不敢看別處。
崔晚棠頓時有些心疼宋彧,都這麼久了,原來他還是那麼敏感自卑,總是在小心翼翼討好自己。
想到原書里他也是那麼討好和頌郡主的,崔晚棠更心疼了。
可是長得好也不是宋彧的錯啊。
大不了她改行做護草使者嘛。
她又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她很明白得到什麼就要付出什麼的道理。
她既然得到了宋彧這個美人,就要付出收拾爛人的精力,這很劃算啊。
想到這,崔晚棠深吸了口氣,她把宋彧往自己身后拉了點,盡量溫和道:
“沒事的,夫君,你別擔心,長得好不是你的錯,確實是他們太惡心了!”
宋彧突然就怔愣住了…
直到他換了他家娘子的腦回路一想,差點沒能控制住笑出聲。
但同時看著那擋在自己身前一把就可以擁進懷里的身影,不由心中涌上一股暖意。
他輕聲道:“娘子真好。”
崔晚棠不好意思得回頭朝他笑了下。
她果然猜對了嗎。
“沒事。”
柳兒見這夫妻二人眼神對視著有來有往,竟都沒有理她,臉都要漲紅了。
她抬頭看向水瑤,便見水瑤也是十分震驚的模樣。
水瑤望著宋彧,咬著下唇,身體微晃。
入霓裳樓多年,這是她頭一次主動邀人,卻不想得了這麼兩個字!
“原以為公子該是個君子,卻不想也會如此粗鄙說人,是水瑤看走了眼,公子請自便!”
她說完便用帕子拭淚,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
崔晚棠咬牙,大聲道:“你不惡心嗎?當街放浪勾引有婦之夫你不惡心誰惡心啊?再說君子怎麼了,君子就那麼倒霉,君子就合該被你玷污啊?”
水瑤:??玷污??
水瑤難以置信得看著這女子,她竟然說與自己相處是‘玷污’?
周圍其他人也是靜了下來。
都被玷污二字驚住了。
錢子安有些搞不清狀況,但也忍不住開口道:“不就是玷污嗎?我哥干干凈凈的公子,干嘛要跟個花樓娘子說話。”
“你們這些人也是奇怪,再好看不都是花樓里出來的,還能有什麼不一樣的講究啊。而且京城里的花樓竟然是這麼拉客的……”
他一口一個花樓,又是疑惑不解的樣子,氣得水瑤輕顫,胸前更是不斷起伏,讓樓下那些個擁護者都看直了眼。
然而不少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錢子安說的也沒錯,確實是玷污。
但即使大家私心里都把霓裳樓看作花樓,卻不會說出來。
畢竟霓裳樓還不是一般的花樓。
其后頭主家是魏家,更是有許多貴人為其撐腰,能在京城生活的,都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柳兒罵道:“你這人胡說什麼!我們這是霓裳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拿我們家姑娘和那起子腌臜貨比。”
她話音落時,突然有一物朝著錢子安的方向砸去。
勁風襲來,卻被明一一掌拍碎。
低頭一看,是一塊碎開的石頭。
崔晚棠微詫,抬眼便見到人群里有幾個大漢竟然紅著眼睛怒視他們。
“竟然敢羞辱水瑤仙子……”
他們都哼哧喘氣,不少都是剛剛坐在霓裳樓外直勾勾盯著樓上看的人。
崔晚棠皺起眉頭,她伸手擋在宋彧身前,朝宋彧靠近了些。
“宋彧,你跟緊我,不要動。”
就在這時,樓上水瑤突然悲泣道:“是,半點朱唇萬人嘗,原是水瑤不配。”
她揮灑淚水朝樓內去,其他姑娘都喚道:“水瑤姐姐!”
頓時樓上的那些人都指責起崔晚棠一行人來。
“我們都是魏家自小按照世族貴女的標準教養大的,由得你一粗魯婦人羞辱!”
“水瑤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裝什麼假清高!”
“敢招惹我們霓裳樓,你們都等著吧!”
……
有人幸災樂禍:“霓裳樓后頭可多的是貴人,這幾個人完咯。”
有人嘖嘖吐酸:“要我說,美人相邀,乖乖去就是,非要裝,這下出事了吧。”
有人鄙夷不屑:“一看就是外地人,連霓裳樓和花樓都分不清。”
當然更多人都是看熱鬧,順便對崔晚棠等人升起兩分同情心。
……
崔晚棠看向圍攏過來的霓裳樓打手和那些個水瑤的狂熱粉,低聲問宋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