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神霧,如今又是神馬顯靈,定是帝王之威,有神靈護佑我朝!”
……
崔晚棠的神名更是叫百姓們恨不得焚香以拜。
畢竟他們不清楚什麼兵法謀略,只知道領軍的將軍是誰,那就是誰厲害。
朝野上下也皆是震撼。
這份捷報傳遍昭寧,原本忐忑畏戰的百姓們開始有了主心骨,皆都擁立帝王,認為新帝必將帶領昭寧走向國富民強。
一時之間,民心匯聚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其他部族,蠢蠢欲動的心,亦是被此戰給嚇住了。
各部族皆是開始懲戒部族內主戰之人,并向昭寧發出友好的信號,表示愿意援助昭寧攻打西南。
漠北。
秦望笙看著捷報亦是為糖糖驕傲,拉著漠北王軍的將領們就炫耀。
“我徒弟,我教出來的。”
幾個將領們狠狠夸了一番后,又面面相覷,說起秦玄君的事。
“世子,王爺不日就要回漠北了。”
秦玄君進京前就給他們下了令,若是除夕前他未出皇城,便大軍南下攻打京都。
京城此時可扛不住漠北大軍。
楊修辰原本想拿秦玄君做人質,奈何秦玄君的死忠服從死命令,放言道除非秦玄君改口讓他們停止攻城,否則就是秦玄君死,他們都會繼續前進。
但若是把秦玄君放回漠北,顯然還是會有攻城事宜。
這樣算的話,楊修辰只能選擇和漠北開戰。
但,漠北還有個秦望笙。
世子在歡歡樂樂吃了年夜飯后,給楊修辰送了信:行了,困得夠久了,你給他放回來吧,漠北我差不多能控制住一半,你把他放回來我來制他。
楊修辰樂得如此,于是大大方方請秦玄君吃了頓飯,就給秦玄君放回去了。
本來想扣著秦玄君媳婦孩子不放,但他想著,覺得以秦望笙的性子,可能會想順手治治這后娘和繼弟繼妹,于是干脆將四人打包一起送出城。
還回信給秦望笙:我會派人幫你家宅子清掃干凈,順便把在兵谷的老管家接回家去。
于是漠北困境就這麼解了。
但漠北的父子之爭卻剛要開始。
秦望笙拍拍桌上的捷報:“回來不是正好,我能名正言順的繼位了。”
幾個將領再次面面相覷。
跟世子待了這麼一段時間,世子行事是很靠譜,就是行動舉止,哪哪都不大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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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中部洪昌省主城府。
此時的室內,坐著十個人,除上首的居摘星外,還有下首九人。
蘇符離亦在九人之中。
他對面坐著的水云柔,正目不轉睛看著他。
水云柔見蘇符離看向駙馬李長都,便趕緊搭話:“符離哥哥是不是奇怪李叔為什麼在這?”
李長都聞言看向蘇符離,溫和笑笑:“蘇公子。”
蘇符離也是回應:“駙馬。”
水云柔見蘇符離不理自己,就又搶話。
“是玄衣帶他回來的,老師讓玄衣回家,結果玄衣非要去京城,他倒是把郡主帶回來了,可郡主又不感激他,郡主喜歡那個宋彧!”
原來和頌郡主也回來了。
蘇符離抬眼看了下那個和尚,心念微動,卻沒有應話,一副對這些不感興趣的樣子。
那邊的年輕小和尚,卻是轉過視線看向水云柔。
水云柔樂道:“真可憐,因為宋彧被親娘丟掉,又差點被親哥殺了,好不容易喜歡一個姑娘,那姑娘喜歡的還是宋彧……”
玄衣一雙黑眸愈加深沉。
他舉起手,一道內力頓時夾擊著風聲朝著水云柔打去,儼然是真的要殺了水云柔的樣子。
水云柔似乎與玄衣也不對付,早有準備,翻身滾地,身下的椅子一下被擊碎。
碎片飛向周圍,打著瞌睡的姬野習慣性抬手拍飛碎片,隨后腦袋一點醒了過來,迷茫看向周圍。
左首位的男子天生一雙笑眼,聞聲看著損壞的椅子道:“小柔損壞桌椅一套,這個月扣掉一百兩銀子。”
水云柔頓時跳腳:“摳搜南舟!這明明是玄衣打壞的!”
玄衣默不作聲。
右首第一位,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少年卻是對南舟不滿道:“南舟哥你別說話嘛,他們都要打起來了。”
南舟對小少年溫和道:“小王爺,屬下錯了。”
小西南王嘆氣,沒看到打斗好傷心。
他側過身去看旁邊面色慘白,神色木訥的男子:“墨澤哥哥,可以把阿青給我玩嗎?”
“咬人。”
墨澤擠出一點指尖血,喂到了右手手心的蝎子嘴里。
蘇符離收回了視線。
這一屋子人,他除了水云柔和李長都,都不曾見過。
但看水云柔的態度,顯然皆是居摘星的心腹,只那個蠱師,年紀不大,卻叫他感覺分外危險。
他默默記下這些人。
和尚玄衣,易容世家水云柔,蠱師墨澤,武者姬野,商人南舟,小西南王楊星辭,駙馬李長都。
另有兩人一人翻著兵書,膚色為古銅色,一人玩著利刃,扎了小辮子,不知身份。
居摘星方才睡醒,他揉了下眉心,小西南王楊星辭便大喊:“老師!青嶺部落輸了!”
居摘星手微動,抬眼視線落在西南王身上。
楊星辭認真將手下的消息說了。
水云柔聽著傻了眼:“容家的馬,怎麼都去了青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