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這是生病了還是怎麼的?怎麼臉這麼紅?”
晚櫻聽了,面上更加不自在。
“我……我沒事。”
說完,便一邊繼續往廚房的方向走一邊說道:“我不與你說了,我要去廚房找陳嬸了。”
晚櫻來到廚房,見著正在摘菜的陳氏,嘀嘀咕咕說道:“陳嬸,那個……那個……”
陳氏瞥了晚櫻一眼,笑道:“晚櫻,怎的這會沒在夫人邊上服侍著?”
“那個……夫人那邊可能需要水……”
晚櫻一口氣說完,便將頭栽的低低的。
陳氏見狀,心中了然。
她來這里四年,兩個主子的感情一直好,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
只是晚櫻如今還是黃花大閨女,自然是會害羞一些。
不過,遲早會習慣的。
陳氏笑了笑:“我知道了,晚櫻,你先去夫人那邊守著吧,萬一夫人那邊需要服侍,我燒了水馬上端來。”
“是!”晚櫻低著頭出去了。
她來到白露的屋外,故意站的稍遠一些,只是仍舊能聽到里面傳來低低的聲音,她無比想將自己的耳朵捂起來,但又怕聽不到夫人的傳喚。
晚寧因為擔心晚櫻,所以來到她身旁低聲問道:“姐姐,你當真沒事?”
晚櫻跺了跺腳:“都跟你說了,我沒事!”
“沒事就好!”
晚寧這才松了口氣,陡然間聽到白露房里的聲音,便想湊近去聽聽。
卻被晚櫻一把拽了回來。
晚寧滿臉疑惑:“姐姐,夫人房里是什麼聲音?莫不是在傳喚你吧?”
晚櫻瞪了晚寧一眼:“哪來的聲音?哪里有聲音,我沒聽見,你也不許瞎說。”
晚寧不服的指了指白露的房間:“姐姐,明明有聲音啊,你耳朵沒問題吧……”
“我聾了!”晚櫻說完,身子站的筆直。
晚寧見狀,滿臉問號的撓了撓頭。
“好吧。”
說完,就離開了。
晚櫻見著離開的晚寧,心中松了口氣,只是站著的地方,又離主屋遠了幾分。
過了會,陳氏端著水來了。
聽見里頭動靜小了,不禁小聲問道。
“主子,需要水嗎?”
白露聽到屋外的動靜,有些難為情的鉆到了被子里。
蘇景辰穿好衣服坐在床邊,一本正經的說道:“端進來吧。”
陳氏將水端進了屋,蘇景辰又說道:“陳姐,你先出去吧,接下來我來就好了,記得熬藥。”
如今白露的身體才恢復好,別又懷孕了,生孩子傷身體。
陳氏一愣,隨即點頭:“好。”
主子們決定的事情,她照做便是。
蘇景辰揭開白露的被子:“別悶壞了。”
白露用被子遮著身體坐起了身,她瞪了蘇景辰一眼:“大白天的,你能不能收斂一些?”
蘇景辰拿起白露的衣服,給她套在身上。
“我也想收斂,但夫人這不是怕我不行嗎?”
白露一聽,立馬舉手投降:“行行行,那以后不給你吃藥膳了。”
隨即又小聲嘀咕:“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蘇景辰挑眉:“嗯?露露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
白露穿好衣服,便下了床。
“需要我幫你麼?”蘇景辰問道。
白露忙搖頭:“我自己來就行了。”
——
轉眼便是三日后。
縣太爺的母親七十大壽。
只要是安平鎮稍微有些頭臉的人物,都來了。
這是白露來到這里之后,第一次參加這種‘上流社會’的宴會,是以一時間心里還真有些忐忑。
大清早,她便起了床,吃了早點,便開始梳妝了。
因為是大壽,不能穿的過于素淡。
白露一襲淺紫色長裙,裙擺上繡著簡單的云紋。
頭發被晚櫻的巧手盤成了一個隨云髻,斜上飛起,發間別著一只白玉簪,這只白玉簪是蘇景辰送給她的,隨云髻的頂端簪了朵不甚起眼的珠花,顯得不那麼單調。
耳朵上帶著一對珍珠耳環,手上戴了一只白玉鐲,這對耳環和白玉鐲都是皇帝賞賜的珠寶首飾中挑選出來的。
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容,襯的整個人清新淡雅,婉約動人。
白露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如同換了個人一般,有些不適應。
倒是晚櫻望著她久久回不過神來。
“夫人,你好美啊!”
可惜以前的夫人總是習慣了穿簡單的棉布衣服,平日里臉上不施粉黛,素淡的很。
若是如今日這般,怕是老爺都能看的移不開眼了。
白露捂嘴一笑:“你手巧,這頭發盤的甚是好看。”
她站起身來,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便出了屋子。
坐在堂屋中的蘇景辰見著從里屋出來的白露,眼睛都看直了。
臻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此刻,白露的一顰一笑,無一不勾動著蘇景辰的心弦。
晚櫻見狀,低低的笑出了聲。
她就知道自己所料不錯,瞧老爺這模樣,怕是看癡了。
白露假咳一聲,不禁嗔道:“你看夠了沒有?”
蘇景辰嘿嘿一笑:“沒有。”
“行了,我去瞧瞧星兒好了沒有,馬上要出發了。”
白露說著,往蘇云星的房里走去。
蘇云星見到白露,跟蘇景辰一樣的反應。
她站起身來,拉著白露的雙手。
“娘,不得了了,太好看了!關鍵我爹居然舍得讓你出來了?”
白露不禁點了點蘇云星的額頭:“怎麼?你娘就這麼不讓你爹放心?”
隨即,白露拉著蘇云星轉了個圈。
“讓娘瞧瞧。”
蘇云星今日穿著一身粉色長裙,梳著雙平髻,發間撇著兩朵珍珠色的珠花,瞧著俏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