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云汐在入夜時分去了戰司寒的獨立別墅。
第6章 我認罪
客廳內。
戰司寒端著一杯紅酒靠在落地窗前,鷹眸里倒映著漆黑的夜,暗沉如墨。
貼身保鏢從外面走進來,對著他頷首道:“先生,云小姐求見。”
戰司寒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頓,眼里泛起了幽冷的光。
四年了,她被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整整四年,從未來找過他。
如今過來,無非是為了那個野種。
“讓她滾進來。”
“是。”
云汐不是滾進來的,而是跪著挪進來的。
當戰司寒看到她那卑微的姿態時,眸中劃過嗜血的暗芒。
曾經他將她捧在手心,她非要下賤到去招惹野男人。
難道他戰司寒滿足不了她那顆虛榮心麼?
還是說他一直沒碰她,所以寂寞空虛了,急需男人疼愛?
當年他之所以不碰她,還不是因為愛重她,想著給她名分之后再要她。
可她呢?饑餓到去外面廝混,將他一顆心狠狠踩在了腳下踐踏。
她還那麼護著那個賤種,為了保住那孽障,不惜與他對抗,最后換來了什麼?
越想,戰司寒周身的戾氣就越濃郁,心里那股被背叛的恥辱就越清晰。
他細心呵護著她的第一次,她卻輕賤到隨意給了別的男人,在他心口狠狠扎了一刀。
“你來做什麼,臟我這塊地麼?”
云汐匍匐在地,一點一點挪到他腳下,伸手拽住他的褲腿,哀求道:“戰先生,求求您放過我女兒吧,
您說的,我都認了,是我不知廉恥,去外面偷人,是我傷風敗俗,生下孽障,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認錯,我懺悔,求求你放了我們母女吧,
樂樂她還那麼小,抽血過量會死的,您不能那麼殘忍,讓她去做曾蘭的血袋子。”
做曾蘭的血袋子?
他何時說過要讓那野種去做曾蘭的血袋子?
顧不得多想,因為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被她前半部分的內容給吸引了。
沉郁的怒火在他鷹眸里熊熊燃燒,他猛地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咬牙切齒的問:“你承認你偷人了?你也承認那孩子是野種了?”
云汐緩緩閉上了雙眼,任由蝕骨的痛鉆進五臟六腑,瘋狂侵蝕著她的血肉。
她如果不承認,就保不住孩子的命了。
她寧愿讓她的孩子不清不白的活著,也不想眼睜睜看著她被自己親生父親抽干了血凄慘的死去,那樣的結局,太過慘烈了。
“我認,我都認了。”
‘啪’的一聲脆響。
戰司寒狠狠一巴掌,直接將她扇得跪趴在了地上。
“賤人,背叛了我,你覺得你能輕輕松松的脫身麼?”
云汐仰頭看著他,眼里蘊滿了淚水,絕望的眸子透著死灰般的無助。
“我都承認了,你還想怎樣?非得逼死我不可麼?”
戰司寒伸手將她拽起來,然后狠狠甩在了沙發上。
他也不管周圍那麼多傭人跟保鏢,直接扯碎了她的襯衣。
“既然你承認自己人盡可夫,那應該不介意多我一個吧?放心,廉價的雞也是雞,事后我會給你錢的。”
說完,他再次伸手朝她抓去。
云汐像是發了瘋一般死命的掙扎起來。
第7章 仇恨里掙扎
他怎麼能如此折辱她?
那樣的方式,已經是在踐踏她僅剩的最后一絲尊嚴,他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
“不,我不要,戰司寒,別逼我恨你,別逼我恨你。”
戰司寒猛地扣住了她的下巴,惡狠狠地道:“你有什麼臉恨我?怎麼,你只廉價的賣,碰到我這種有錢的,覺得自己臟,所以無地自容了?”
他的話,猶如利刃一般穿透她的胸口,將她的心臟攪得血肉模糊。
原來一個人能疼成這樣,就連呼吸都染著傷,浸著痛,撕心裂肺,焚心化骨。
“你就當我喜歡廉價的賣,高攀不了你這種有錢人吧。”
“賤人。”戰司寒又甩了她一耳光,然后發了狠似的肆虐起來。
云汐悲涼一笑,被迫承受著他的瘋狂。
最后一瞬間,男人似乎恢復了一些理智,對著四周的保鏢吼道:“都給老子滾出去。”
等所有人都退下后,他不再顧忌,猛地沉了下去。
沒有任何的障礙,生生刺痛了他的心。
【YJSS】
早就知道會這樣,可他仍舊壓制不住那股蔓延的痛。
他,終究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可即便如此,他仍要在這樣的瘋狂之中沉溺,只有這樣,才會緩解他血肉靈魂中的那股不甘與憤恨。
“云汐,我恨你。”
云汐笑出了眼淚,“我也恨你。”
“很好,那咱們就在仇恨里掙扎沉淪,不死不休吧。”
“……”
…
隔壁別墅。
房間內。
【YJSS】
曾蘭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滿臉詫異地看著對面的女傭。
“你說什麼?云汐那賤人去了司寒的別墅,司寒還,還要了她?”
“是的少夫人,別墅里的人都被先生趕了出來,平日里跟我走得近的傭人特意來告訴我。
曾蘭踱步就準備朝外面沖去。
女傭見狀,連忙伸手拉住了她,“少夫人,您現在過去沒用的,根本就靠近不了客廳,
事已至此,咱們得想辦法弄死云汐了,先生開了這個先例,以后會更加的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