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女之間磨合得久了,說不定就淡忘了仇恨,您別忘了,先生曾經深愛過云汐,
如果您想永絕后患,就必須得斬草除根,而這根,您可以設個局把它給除了。”
曾蘭微微瞇起了雙眼,默了片刻后,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陰毒笑容。
云汐,我本還想著讓你茍活兩年,親眼看著司寒跟我舉行婚禮,如今你既然不安分了,那就別怪我狠辣無情。
…
一番肆虐,云汐被折騰的奄奄一息。
見男人起身離開,她連忙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戰先生,身體我給你了,你能放了我們母女麼?”
戰司寒慢條斯理的扣著襯衣紐扣,眉目間閃過一絲意猶未盡。
“放?我為什麼要放?你難道忘了當初求我留下那野種的時候簽下的賣身契麼?
當然,即使沒那契約,我照樣能囚你一輩子,如果不想那野種被折騰死,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
還有,今晚過后,我隨喊你必須隨到,要是敢忤逆我,后果自負。”
云汐眼里最后一絲希翼漸漸破碎,她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
第8章 品嘗這焚心的痛
戰司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唇角那抹獰笑讓他覺得十分的刺眼。
“怎麼,還沒滿足你麼?也對,你就是因為太饑渴,所以當初才背著我去外面偷人。”
云汐還在笑,用著如同詛咒一般的聲音道:“戰司寒,總有一日你會百倍千倍品嘗這焚心的痛。”
戰司寒的瞳孔微微一縮,不過眨眼又恢復了。
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能讓他痛的,所以這女人一定是在危言聳聽。
“把衣服穿好后滾吧,雞要有雞的覺悟,你是沒資格在這兒留宿的。
”
說完,他邁開修長的雙腿徑直朝旋轉樓梯口走去,冷漠的背影,自帶王者之氣。
短短數秒,他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王,誰能看出一分鐘前他還在女人身上肆意而為?
云汐緩緩伸手,五指透過虛空貼在了他后背上,心中一片荒涼。
戰司寒,你我再無花期,凋零的愛情,最終注定要碾落成泥。
…
戰司寒這兒行不通,云汐就只能另想辦法,她將目光放在了曾蘭身上。
這世上沒有人比曾蘭更清楚四年前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一切都是她導演出來的,目的就是鳩占鵲巢。
那個女人知道當年的真相,但也恐懼真相會曝光,最后落個不得善終的下場。
在這世上,沒有人比曾蘭更想看到她們母女徹底消失在戰司寒的視線之內,所以去找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翌日。
云汐大清早候在了曾蘭的住處前。
曾蘭聽說云汐來找她,咬著一口銀牙將梳妝臺上的東西全部都砸了個稀巴爛。
那個賤人來她這兒做什麼?炫耀麼?
整整四年,她霸占著戰司寒未婚妻的位置整整四年,那個男人卻半點不顧當年的‘救命之恩’,讓她獨守空房一千多個日夜。
而云汐呢,只要下賤到張開腿,就能讓戰司寒陷入瘋狂,不顧一切的要她。
她曾蘭看似得到了一切,卻只是水中月鏡中花,稍稍碰一下就碎了。
只要那晚的真相曝光,她將死無葬身之地。
“云汐,我要將你挫骨揚灰。”
憤怒咆哮了一句后,她偏頭對一旁的女傭道:“告訴她,想見我可以,跪著進來,我現在可是戰家的少夫人,盛家的嫡長女,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
”
“是。”
樓下,云汐聽完女傭冰冷的稟報后,心頭劃過一抹悲憤的恥辱感。
她所有的一切,都被那個女人給奪走了,難道這還不夠麼?非要踐踏她最后一絲尊嚴?
想到還在冰冷潮濕的傭人房里做噩夢的女兒,云汐喉嚨里發出了低沉的哀鳴,“好,我跪。”
不是她骨頭軟,是她太想讓自己的孩子活下去了。
膝蓋撞在地上的那一刻,周圍響起了女傭們的指點唾罵聲。
她知道,這一跪就像昨晚去戰司寒身邊承認自己偷了人,生了孽種一樣,她跟她的孩子一輩子也洗刷不了身上的臟污了。
可她沒有選擇啊,既然決定讓孩子活在這骯臟的人世,她就必須妥協,必須踏碎所有的尊嚴,忍著辱蹣跚前行。
第9章 弄死她們
一步一步,她滑動著膝蓋朝里面挪去。
所過之處,她將自己全部的驕傲都化作了血淚咽回了腹中。
曾蘭站在旋轉樓梯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匍匐在客廳中央的云汐,眼里劃過一抹報復過后的快意。
勾引了戰司寒又如何,還不是像以前那樣沒有任何尊嚴的茍延殘喘麼。
“云汐,你對不起的是司寒,應該去找他懺悔,跑來跪我做什麼?”
云汐緩緩抬頭,目光落在曾蘭身上,一字一頓的問:“曾蘭,你想魚死網破麼?”
曾蘭的心猛地一顫,此刻的云汐太平靜,平靜到她心底生寒。
“這話什麼意思?”
云汐沒理她,自顧自的道:“如果不想魚死網破,咱們就單獨談談,或許我能成全你。”
曾蘭微微瞇眼,看著云汐那視死如歸的眸子,瞬間慫了,對著一旁的女傭道:“將她帶去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