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汐眼里透著絕望,猶如末日降臨尋不到任何出路一般。
她就知道老天爺不會讓她好過的,她這一生,注定了無邊的黑暗,再也不配擁有光明。
本就是她們母女倆連累了盛陽,她如何能眼睜睜看著盛陽被這魔鬼剁了喂狗?
女兒是她生的,虧欠了孩子,她可以拿命去賠,可連累了無辜之人,她該用什麼償還?
在一片血與淚的交織中,云汐輕輕蠕動慘白的唇瓣,泣血悲鳴,“放了盛陽,求求你放了盛陽。”
戰司寒身上的戾氣不但沒消散,反而越發的濃郁了。
原以為那個孩子是她生命里最在意的人,可沒想到她竟然為了一個認識不到兩月的野男人舍棄了自己的親骨肉。
她就那麼缺男人麼?缺到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狠心丟棄了?
那她四年前勾引的那個野男人又算什麼?
“所以說你同意讓我抽你女兒的血了?”
第24章 求求你別這樣折辱我
云汐心如刀絞。
明明沒有受內傷,可她依舊感覺到心里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
她護了四年的孩子,如今真的要舍棄麼?
可要是不舍了她,牽連無辜的盛陽,她們母女身上的罪孽將會更重。
以后她們解脫了,是否還能得到救贖?
“求戰先生放了盛陽,他只是看我們母女可憐,所以想要給我們一點溫暖,求你別牽連無辜之人。”
戰司寒死死扣著她的下巴,手背上青筋暴突。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云汐的下顎隱隱傳來骨裂聲。
“溫暖?暖到床上去的那種麼?如果你缺男人,可以告訴我,我給你安排五個,十個都行,你勾引戰氏高薪聘請的園藝師,就是罪無可赦。
”
云汐都疼得麻木了,嘴里不斷地呢喃‘求戰先生放了盛陽’。
戰司寒猛地將她甩在了地上,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猶如暗夜的帝王,透著無盡的戾氣與殺意。
“阿生,通知王醫生,讓他在那野種身上多抽點血,務必要緩解蘭蘭的疼痛。”
阿生有心想勸些什麼,可對上戰司寒那如同野獸般兇殘的目光后,嚇得連忙閉了嘴,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云汐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軟趴趴地躺在地上。
她沒有再求戰司寒放過女兒,死就死吧,死了,或許就能解脫了。
總有一日,這個男人會品嘗到焚心化骨的痛,她跟女兒在地獄里觀望著,期盼著。
站在一旁的盛陽緊抿著薄唇,眼里劃過一抹悔意。
之前都是聽旁人說云汐母女在戰家過得豬狗不如,現在親眼瞧見,給他的心靈帶來了巨大的沖擊。
這個女人已經舉步維艱了,他怎麼還雪上加霜,給了她致命的一刀?
他真恨現在的自己。
可想到病房里奄奄一息的母親,他又只能生生按壓住心里的負罪感,繼續蹣跚前行,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聽從曾蘭那個惡毒女人的安排,一點一點將這可憐的女人推入無邊地獄。
思及此,他從角落里站出來,硬著頭皮迎向那個正處在盛怒之中的男人。
“戰,戰先生,我跟云汐是真心相愛的,求你成全我們。”
云汐動了動眼皮,唇角露出一抹慘笑。
盛陽啊,你可知你這麼說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滅頂之災?
你怎麼就那麼傻呢?我不過是個滿身臟污傷痕累累的女人,不值得你以命相搏。
不值啊!
戰司寒冷冷地注視著盛陽,盯著他瞧了片刻后,森冷的笑了起來。
他沒有回應他的話,也沒有讓保鏢將他剁了喂狗,而是伸手拽起云汐,拖著她朝花園的涼亭走去。
“真心相愛?我現在就讓你看看這個女人的真面目,看看她究竟有多賤。”
盛陽的臉色霍地一變,抬腳就準備追上去,可剛走兩步就被兩個保鏢給攔了下來。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可憐的女人被惡魔拖著一點一點走向深淵。
云汐察覺到戰司寒想要做什麼,痛苦哀求,“現在是白天,四處都是女傭跟保鏢,別這樣,求求你別這樣折辱我。”
第25章 發了瘋的肆虐
戰司寒扣緊了她的手腕,似要捏碎她的骨骼。
怒火,在他鷹眸里熊熊燃燒著。
“現在知道說白天了?那你剛才跟那野男人在做什麼?當著女兒的面就如此饑渴,云汐,你還真是將下賤進行到底了。”
云汐已經習慣了他羞辱式的語氣,哪怕心臟再疼痛,也能撐得過去。
唯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這個男人要當著盛陽的面羞辱她。
雖然她不用擔心盛陽誤會什麼,但今日要真是讓戰司寒得逞了,以后她還怎麼在盛陽面前抬頭?
這個男人怎麼能如此的殘忍,連她生命里僅剩的一縷陽光都要剝奪干凈。
“如果你真想要,咱們可以去房里,求求你別在這兒。”
盛怒中的男人哪還聽得見她的哀求?
他不顧她一瘸一拐的腿,強行將她拖進了涼亭。
亭子里有一個圓桌,他直接伸手將她甩在了上面。
下一秒,布料碎裂聲在空氣里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