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無法陪在她身邊,但能與她一同品嘗這刺骨的冷,便也夠了。
戰司寒將她死死抵在冰冷的墻壁上,然后把水龍頭開到了最大,不斷地洗刷著她已經被凍得烏青的身體。
“即使要當雞,也得給我洗干凈,我不碰別人碰過的,臟。”
無情的話,猶如一把把冰刀子似的,狠狠絞著云汐的心臟。
她的身體不痛的,痛的是靈魂,她能聽到自己的靈魂在哀鳴慘叫。
戰司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著那橫七豎八的痕跡,他恨不得將她撕碎。
“這都是那個野男人留下的吧,給我擦干凈,擦干凈。”
說完,他伸出另一只手在他身上狠狠碾壓起來。
云汐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嗚嗚地哭了起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這些痕跡,明明是他在涼亭里肆虐的時候留下的,他一個罪名扣下來,她將付出血的代價。
“不要,我不要了,你放過我吧,不,你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
她真的受不了這樣的折辱了,與其被他一點點撕碎,還不如給她一個痛快,讓她死得徹底。
戰司寒緊緊掐著她的脖子,布滿了血絲的鷹眸牢牢鎖定住了她。
“跟他們做的時候,你一臉甜蜜,跟我做的時候就那麼的痛不欲生,恨不得去死麼?
想一死了之,永遠的結束痛苦?我偏不如你的愿,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活著,否則你欠下的債,我會讓你女兒一點一點償還。”
云汐被他眼中的瘋狂震懾住了,她從他的瞳孔里看到了嗜血的殘酷與陰霾。
她無比艱難的問:“你想將我女兒怎樣?”
戰司寒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眼里只剩瘋狂的戾氣與恨意。
“戰氏有很多夜場,一些大老板都喜歡……”
不等他把話說完,云汐拼盡了全力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這是她第一次抽他,如果不是恨到了骨子里,她不會動手的。
但這男人太混蛋太禽獸了,他簡直豬狗不如,竟然說出將自己親生女兒送去夜場的話。
“你居然敢打我?很好,你真是好得很,看來不讓你深入骨髓的痛一次,你是不會長記性了。”
說完,他關掉水龍頭,拖著她走出了洗手間,然后狠狠將她甩在了木床上。
云汐詭異地笑了起來,用著憐憫的目光看著他,語氣空靈道:“戰司寒,記住你剛才在洗手間說的話,記住你將女兒扔去雪地里挨凍,
世人都說報應不爽,總有一日這些痛會百倍千倍的反噬在你身上,讓你品嘗焚心的絕望與痛苦。”
正處在失控中的男人哪聽得進她的忠言逆耳,他潛意識否認那個孩子是他的種,所以傷害起來沒有半點負罪感。
不過等哪天真相大白,情況就不一樣了。
正如云汐說的那樣,他曾經對孩子所做的,將會百倍千倍的反噬在他身上,讓他品嘗焚心化骨的痛。
“戰司寒,我再最后說一遍,樂樂是你的女兒。”
第36章 找個孤兒院,將她扔過去
“你給我閉嘴,再說那個野種是我女兒,我殺了她。”
云汐很想說一句‘那你去殺啊’,可她終是不忍。
那是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啊,若真盼著她死,當初就不會在地牢里忍辱將她生出來了。
疼痛襲來,云汐無力的閉上了雙眼。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一個。
可他卻不信她,固執的認為當年她背叛了他,還派人開車撞了他。
她即便長了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從曾蘭將親子鑒定調包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孩子就注定要背負野種的罵名,也注定要被她父親深深的傷害。
這一切,都是命啊。
恍惚間,她聽到了女兒低低的哭泣聲。
心在滴血。
可她推不開身上的男人,只能被迫承受他的瘋狂。
孩子,對不起,媽媽已經盡力了。
如果你最后還是逃不過一個死,也不要怪媽媽。
四年前媽媽含著辱將你生下來,這四年里媽媽承受了太多,現在已經無力為你撐起一片天了。
你也不要恨你父親,因為他不值得你恨,媽媽怕你帶著仇恨結束生命會臟了你的輪回路。
一番糾纏。
戰司寒的怒火慢慢退散了。
他隱約聽到孩子的哭聲,所以迅速結束了肆虐。
阿生那蠢蛋該不會真的將孩子扔到雪地里了吧?
越想,他心里越著急。
即便不是他的種,但是她親生的,就憑這一點,他也會將她撫養長大的。
胡亂整理了一下衣服后,他看了一眼已經昏死過去的云汐,然后大踏步朝外面走去。
外面的廊檐下,樂樂趴在阿生懷里嗚嗚的哭著。
孩子發了燒,沒了力氣,哭都哭不出來。
她吵著鬧著要媽媽,但阿生不敢放她進云汐的房間,這要是惹怒了那暴君,孩子估計又得遭殃。
“乖,叔叔陪你回去睡覺好不好,等天亮了,媽媽就來看你了。
”
阿生越看越覺得這孩子像戰爺,可他不敢說。
在豪門里做保鏢,讓他明白一個道理,不該說的要是說了,會死無葬身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