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你別怪媽媽好不好?”
她情緒一激動,心電圖又開始不穩定起來。
主治醫生驚呼了一聲,“不好了,她心跳起伏太大,很容易導致心臟驟停的。”
戰司寒大步走過去,伸手死死摁住了她的肩膀,低喝道:“你女兒剛才確實來看過你,但你一直不醒,我讓阿生將她送回去了,
云汐,老子警告你,如果你再敢輕生,我就讓你女兒在孤兒院里自生自滅,沒了我的庇護,她一定會很慘的。”
云汐猛地放棄了掙扎,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兩行眼淚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她的孩子真的來過了。
“求求你讓我見見樂樂,她看我昏迷,一定會害怕的,你讓我見她一面,然后再送她去孤兒院好不好?
孩子有自閉癥,如果刺激太大,會傷害到她的,求求你給她一點溫柔吧,就算為你自己積陰德了。”
戰司寒沉著臉,冷酷無情道:“她不配我的溫柔,害不害怕是她的事,與我何干?
你最好記住我的話,要是再敢尋死,看我怎麼收拾她。”
說完,他冷漠的轉身離開。
云汐盯著他的背影,真的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一連七天,云汐都在病房里養身體。
小產傷身,尤其是她這種被重力踢踹導致流產的,更傷元氣。
這幾天內,每到晚上云汐都夢到樂樂站在她面前哭。
孩子也不開口喊她‘媽媽’,就用著悲傷的眼神注視著她,淚水浸濕了她整張小臉。
她想樂樂心里一定很害怕吧,對她這個母親一定有諸多怨念吧。
可她沒辦法啊。
如果可以,她寧愿帶著孩子去討飯,也不愿困在這地獄里受盡折辱。
第十天上午,病房的門被踹開,管家帶著兩個女傭走了進來。
“戰爺有令,從即日起由云汐負責少夫人別墅里的所有粗活,
云汐,別裝柔弱了,起來跟我走吧,戰家不養無用之人。”
所謂的粗活,就是洗衣,搞衛生之類的。
這寒冬臘月天的,她剛小產,如果碰冷水,怕是要落下一身的病根。
可她有得選麼?
自從上次那份親子鑒定出來后,戰司寒對她的態度也變了。
不放她離開,也不庇護她,任由她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自生自滅。
被帶到曾蘭的獨立別墅后,小采扔了一堆衣服給她,強行讓她手洗。
云汐接過后,也不用熱水,就著水龍頭里流出來的冰碴子搓洗。
她還在月子里,碰冰水只有一個下場,小腹如刀絞般的痛。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聽到兩個女傭在廊下對話。
“聽說了麼,云汐生的那個野種死在了孤兒院。”
“別瞎說,還活著呢,就是變成了啞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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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你的女兒,在孤兒院受盡了欺凌
兩個女傭的聲音漸行漸遠,而云汐卻如遭雷擊,直接癱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她的耳邊不斷地回蕩著‘變成了啞巴’這幾個字眼。
樂樂……成了啞巴?
她的孩子,不會說話了?
不!
不可能的!
她女兒的聲音那麼好聽,尤其是叫媽媽的時候,如天籟般悅耳。
老天爺怎麼忍心讓她小小年紀就遭受如此沉痛的打擊?
這一定是曾蘭的陰謀。
對,這肯定是曾蘭的陰謀。
那個女人使足了勁折磨她的身心,肯定是她故意派人散播的。
一定是的。
但她又不自覺的想起了這幾天做的夢。
樂樂站在她面前哭,神色哀傷,可就是不開口喊她媽媽,一句話也不說。
那個樣子,那個樣子可不就是說不出話麼?
她還誤會她的孩子是怨恨上了她,所以才不喊她,殊不知是她根本就開不了口。
她的孩子,開不了口啊。
可笑她還在這兒沾沾自喜,認為只要自己默默承受,她的孩子就能活得好好的。
殘酷的現實告訴她,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里,她的孩子承受的痛苦遠比她要多得多。
‘啪啪’幾聲脆響,云汐對著自己的臉狠狠扇了幾耳光。
她就是個蠢貨,就是個賤貨,在女兒遭受苦難的時候,還張腿讓那狗男人折辱。
最后得到了什麼?
雙生子被他硬生生的用腳踹死了,女兒也被他折磨成了啞巴。
她的孩子,在他手里活得連豬狗都不如。
這就是她云汐瞎了眼愛上的渣男,活該最后落個穿心刺骨的下場。
“喲,汐兒妹妹這是做什麼,怎麼自己甩起自己的臉了?”耳邊傳來曾蘭戲謔的聲音。
云汐轉動僵硬的脖子,緩緩抬頭看去。
入目處,曾經那個在她身后搖尾乞憐的人,如今光鮮亮麗的站在她面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她,卻卑微進了塵埃里,被她當做了一條隨意使喚的狗。
她的孩子,也被她一場場的陰謀折磨得殘的殘,死的死。
如果老天給她機會,她一定啃其肉,喝其血,將其挫骨揚灰。
曾蘭見她不說話,只用一雙怨恨的眸子盯著她,不禁抿唇輕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