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要去那老女人面前賣個乖,就一定能成。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既然當初我說要讓那野種永遠臟下去,我就一定說到做到。”
話落,她直接切斷了通話,撈起外套沖出了房間。
樓下,盛夫人見她要出門,下意識開口問:“蘭蘭,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我去一趟戰家老宅,去給戰伯父跟戰伯母拜年。”
盛夫人滿意一笑,“難得你有孝心,等過完年后,我就讓你爹地去跟你戰伯父商量你們的婚事。”
“謝謝媽咪,我先走啦。”
“路上小心點。”
“嗯嗯。”
…
半個小時后。
戰家老宅。
戰夫人含笑將曾蘭引到了茶室。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后,曾蘭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戰夫人一驚,連忙伸手拽她。
“你這丫頭,這是做什麼啊,拜年也不用真的下跪拜啊,趕緊起來,地上涼。”
曾蘭固執地跪著,仰頭看著她,哽咽道:“伯母,有件事我欺騙了你們,特意來向您請罪。”
戰夫人一愣,蹙眉問:“什麼事?”
“云汐生的那個女兒,其實是司寒的種。”
“什麼?”戰夫人柳眉倒豎,風韻猶存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了怒意。
“這不可能,鑒定報告明明顯示……”
說到這兒,她瞇眼看向曾蘭,沉聲問:“你將結果改了?”
曾蘭哭道:“我也是為了司寒好啊,外界都知道他被云汐給背叛了,
如果司寒認下那孩子,外界只會覺得他是忍辱負重,這有損他的名聲,
無奈之下,我只能出此下策,怪只怪我太愛他了,所以才做了這種蠢事。”
說完,她開始瘋狂給戰夫人磕頭。
戰夫人最怕的就是云汐那賤人生下戰家的種,又豈會怪她?
“蘭蘭,你這麼做是對的,我不但不會怪你,還要獎勵你。”
曾蘭唇角勾起了一抹陰毒的笑容。
她,賭對了。
“伯母,司寒又動了做親子鑒定的念頭,他找來了公司的特助,讓他去孤兒院取血了。”
“什麼?”
戰夫人猛地拔高了聲音,怒問:“何時的事,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就不久前,伯母,我擔心司寒知道真相后承受不住打擊,我怕云汐母女會毀了他,
畢竟他做了那麼多傷害云汐的事,如果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以他的性格,一定會以死謝罪的。”
別說,這種事情司寒還真就做得出來。
她的兒子,她再了解不過。
要不是愛慘了那個女人,他何至于連背叛都能容忍?
“你先別著急,容我想想,司寒的的特助是于深吧,
那人圓滑得很,我手里握有他的把柄,他應該會乖乖聽我的。”
曾蘭眼里劃過一抹喜色,“那您趕緊給他打電話吧。”
“好,我這就打,這就打。”
…
兩天后。
特助于深帶著未開封的親子鑒定結果來到了戰家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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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我不會給她治嗓子的
書房內。
戰司寒坐在沙發上,手里端著一杯紅酒。
做親子鑒定的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阿生都沒說。
如果這次的結果還是‘非父女關系’,那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他們的鬼話。
‘咚咚咚’
房門敲響。
戰司寒說了聲‘進來’。
門推開,于深拿著資料袋走了進來。
他微垂著頭,身體在輕輕哆嗦。
在保命與正義之間,他選擇了保命,所以……
對不起了!
“戰爺,您要的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我沒有開封,您親自看吧。
”
戰司寒輕嗯了一聲。
他單手端著酒杯,另一只手接過文件袋。
將封口撕開后,他取出報告單。
一目十行,很快就到了最后一欄。
看著上面寫著的‘經鑒定,兩人非生物學上父女關系’幾個大字,他詭異的笑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很蠢,蠢到信了他們的鬼話,做出這種幼稚的事情。
四年前打臉還沒打夠麼?
非得再眼巴巴的湊上去讓她又甩一耳光??
云汐……
云汐……
你口口聲聲說那賤種是我的,可這醫學上的臨床結果你又怎麼解釋?
呵!
呵!
四年前是他親眼看到她躺在別的男人床上,外加兩份親子鑒定,他真的該死心了。
手臂微抬,他直接將一疊資料扔進了碎紙機內。
房間里響起刺耳的咔嚓聲。
是機械在轉動,也是他捏爆酒杯所發出來的。
深紅的酒漬混雜著鮮紅的血液滾滾而落,滴在光滑的地板上,暈開了一朵朵凄美的花案。
“這件事別告訴任何人,你回公司吧。”
于深提著的心總算放回肚子里了。
戰爺居然什麼都沒問,他都擔心戰爺一喝,他什麼都兜不住,直接認慫了。
可他卻一個字也沒多問。
“是。”
目送于深退出去后,戰司寒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今天是大年初二,他本不想折磨她的。
可現在他痛了,她也別想好過。
“將那女人帶過來。”
外面傳來保鏢恭敬的應承聲。
片刻后,云汐被保鏢請了過來。
戰司寒伸手扣著她的下巴,冷冷地笑著,“那個野種,啞得不冤,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我這輩子都不會請人給她治嗓子的。
”
云汐臉色一白,有些著急了。
現在樂樂還有救,可如果拖久了,怕是無力回天。
“司寒,你信我這一次好不好,她真是你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