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讓他放手的。
…
曾蘭得知云汐活過來了,氣得心臟驟停,搶救了好半天才搶救回來。
未來大半個月內,云汐都待在病房里養傷,期間戰司寒沒再來騷擾她。
直到一個月后,許久未露面的渣狗終于來找她,不,是來折磨她了。
從醫生那兒得知她的情況基本穩定后,他二話不說,沖上去就想咬她。
一個月不理她,是戰司寒的極限。
如今他扛不住了,所以迫切的想要讓她懷孕,然后緩解他們僵持的關系。
云汐不會讓他碰她的,順手撈出枕頭下的水果刀,然后抵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
“你要做什麼?”戰司寒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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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斷指斷情
云汐唇角掛著一抹笑意,詭異到了極致。
“男左女右,女人右手的無名指,是用來戴婚戒的,
你不是懷疑我對你的恨麼,你不是懷疑我不再愛你麼,那我就用實際行動證明給你看啊,
斷指斷情,戰司寒,希望你能徹底滾出我的世界,
當然,如果你實在要糾纏,那我也沒轍,從今天開始,我會每天剁下一根手指頭,
面對丑陋不堪,殘疾破敗的我,就不信你還能起得了興趣。”
戰司寒渾身劇烈一顫,這個女人冰冷的眼神告訴他,她并沒有開玩笑。
“我……”
不等他開口,云汐眼里劃過一抹狠意,握著水果刀的手直接往下壓去。
鋒利的刀刃劃破了肌膚,鮮血橫流。
當她以為自己的無名指會葬送在自己手里時,一只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了過來。
刀,被他握在了掌心,利刃劃破皮膚,混雜著她的血一塊兒滴在了白色的被子上。
云汐不禁一嘆。
左手果然不適應,如果剛才是右手拿刀,以她的狠厲程度,左手無名指怕是已經跟她的身體分離了。
戰司寒的胸腔在劇烈起伏著,兇殘的目光死死盯著她,一字一頓地問:“你就那麼恨我麼?”
云汐回視著他,跟他的驚痛相比,她要顯得平靜多了,猶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的波瀾。
“愛得銘心,恨到刻骨。”
她只說了這四個字,硬生生地將戰司寒逼退了好幾步。
他沒有松開掌心的刀,每退一步,刀刃就會刮蹭血肉,磨下大滴大滴嫣紅的鮮血。
云汐冷冷地注視著,只要她松開,他的手掌就能解救。
可她為什麼要松?
她不但沒松,反而握得更緊了。
戰司寒朝后退了三步,刀刃在掌心刮了三下。
如果攤開手掌,一定是血肉模糊,可見森森白骨。
但他沒有攤開,固執地握著刀尖,他怕他松手后,這個女人真的剁掉那個象征性婚姻跟幸福的無名指。
他接受不了!!
曾經愛他的心,已經被挖了,如果連見證愛情的無名指也被剁掉,那她的世界就真的沒有他任何痕跡了。
那樣的的干凈利落,會讓他發瘋的。
“你,真的那麼想離開麼?”
云汐臉上露出一抹譏諷之色。
這個問題問得不是很可笑麼?
她每時每刻都想離開,還用問?
“一天不離開,我就在自己身上剁一刀,有本事你天天給我打麻醉,讓我動彈不得,只要我能動,我就不會停止自殘。”
戰司寒緩緩閉上了雙眼,默了片刻后,嘶聲道:“如你所愿,立刻,馬上從我面前消失,
你記住了,只要你踏出戰家的門,從此以后你的生死與我無關。”
云汐見他松口,猛地用力將水果刀從他掌心抽出來。
刀尖離體的時候,濺起了無數的血花,好幾粒都砸在了云汐的臉上。
她毫無心疼之色,冷漠的將刀扔進了垃圾桶,然后翻身下地,大步朝外面走去。
戰司寒又踉蹌著后退了幾步。
他閉著眼都能感受到她想要離開的決心。
心里的絕望瘋狂滋長,他喉嚨一陣腥味,再次吐了血。
第102章 來自地獄的電話
這兩年,他看過心理醫生,也請過催眠師。
但無論他們怎麼努力,都無法讓他從那場心結里走出來。
傷害云汐的同時,那種痛何嘗不是千百倍的反噬在了他身上。
可他身在局中,不自知。
最后兩個人都遍體鱗傷,暗淡離場。
曾蘭有句話說得對,如果讓戰司寒知道云汐所承受的一切都是無妄之災,他會將自己折磨瘋。
那樣殘酷的事實,會生生摧毀他的意志,讓他的整個世界轟然倒塌。
正因為這樣,戰夫人才會想盡辦法隱瞞,哪怕將屠刀對準自己的親孫女,也要扼殺一切毀了她兒子的存在。
…
云汐離開戰家了。
走出后門的時候,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遠遠地站著。
熟人相見,她卻品出了刻骨的疼痛。
“云汐,我接到阿生的電話,他說戰先生同意放你離開戰家了,所以特意過來問問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云汐沒有說話,徑直朝前面走去。
經過他身邊時,她都沒有停一下腳步。
直到跟他擦肩而過時,她才用著空靈的聲音道:“盛陽,謝謝你曾在我生命里走過,那將成為我跟我女兒最溫暖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