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他蹙了蹙眉,一轉話鋒,“算了,讓你去查,你八成會瞞著我,阿俊,你去。”
“是。”
阿生不禁苦笑。
戰爺現在防他跟防狼似的,就是不知等他幡然醒悟時,會不會感謝他對云小姐母女的照顧。
要不是這男人對他有救命之恩,他發誓一輩子跟隨他,就憑他做的那些渣事,他早就辭職了。
包間內。
盛遲有些心不在焉的,腦海里那雙絕望又哀傷的眸子揮之不去。
“那個女孩身上有很多故事。”
戰司寒正在倒酒,聽了他這句話后,手一歪,酒水灑了出來。
那賤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居然一眼就讓盛遲著了迷?
“不過是個夜場的小姐,跟她走近了,有損你的名譽。”
盛遲冷睨了他一眼。
這個好友的性子他是清楚的,不可一世,但也是個可憐人,飽受情傷所累,說話比較沖,不過在他的容忍范圍之內。
“司寒,你囚禁了那個女孩四年,我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我知道你有分寸,不會鬧出人命,
但如今你跟蘭蘭要結婚了,是不是該放了人家?要不你就別娶蘭蘭,原諒那女孩的所作所為,跟她破鏡重圓。”
第116章 是她自己要賣的
戰司寒垂著頭,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她已經離開戰家幾個月了,怎麼,盛家的人沒告訴你麼?”
盛遲輕嘆了一聲,看著好友眉宇間蘊著的傷痛,勸道:“如果放不下,就重新追回來,好好善待人家吧,
你跟曾蘭的婚事,我是不贊同的,但家里兩個老子油鹽不進,我也沒轍。”
戰司寒猛灌了一口酒,悶聲道:“她背叛了我,我過不去心里那道坎。
”
說起這個,盛遲一下子認真起來。
“我雖然沒見過那個女孩,不知脾性,但能被你刻在心上的人,品性應該不差,
退一萬步講,她真是貪慕虛榮之輩,也該緊緊抱著你的大腿,又豈會去外面……
作為好友,我提醒你一句,有時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實的。”
戰司寒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頓, 這話戰媛媛也跟他說過。
可如果她沒背叛他,那兩份非父女關系的親子鑒定又是怎麼回事?
第一次的鑒定,是家庭醫生做的,也許會被人做手腳。
可第二次的鑒定呢?是戰氏集團的特助親自做的,誰能買通得了他?
不,他不相信她是被冤枉的。
那個女人單純就是不喜歡他,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他對她的愛。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盛遲聳聳肩,“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勸不住你,慢慢在這兒喝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剛才在路上跟你說的,你好好考慮一下。”
“嗯。”
盛遲走后,戰司寒猛地將手里的酒杯砸在了桌面上。
他腦海里浮現出來的全是那個女人皮膚上的斑斑紅痕。
那樣的痕跡,只有被男人寵愛過才會出現。
所以她在夜場里鬼混,出來后又撞上了盛遲,順便勾引了他。
越想,他就越氣。
原本以為放她出去感受一下外面惡劣的生存環境,她過不下去了會回來找他。
可她并沒有,不但沒有,反而過得很滋潤。
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堪堪壓制住腹腔里的怒火。
這時,阿俊帶著王露走了進來。
“爺,她就是夜色的總經理,是她將云小姐帶來這里的。
”
戰司寒厲目橫掃過去。
王露哪受得住他這樣犀利的目光,雙腿一軟,當即就跪了下去。
“戰,戰爺,這不能怪我啊,是,是云汐她主動要求來夜場賣的,跟我無關啊。”
一個‘賣’字,徹底激怒了戰司寒,他順手撈起桌上的酒杯朝她砸了過去。
王露本能的想要躲閃,可反應遲了一點,杯子砸在她的腦門上,隨即就血流如注。
她趴在地上,一個勁的哆嗦,直接嚇破了膽。
戰司寒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堪堪壓制住翻卷的怒火。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想清楚再說,究竟是誰騙她過來的?”
王露有些懼怕,不敢說實話了。
可她要是不說實話,騙了戰爺下場只會更慘烈。
“我沒有說謊,是她主動來找我的,大廳里很多人可以作證,
我跟她是同一家孤兒院長大的,她來求我,說自己缺錢,能不能賣,我……”
不等她說完,一道破空聲傳來。
這次砸的是酒瓶。
【這麼牛掰的哥哥,到時候直接讓男豬進號子得了,鼓掌】
第117章 戰司寒的狠,是對所有人的
王露都嚇懵了,哪還反應得過來?
另一側額頭也被磕出了一個血窟窿,粘稠的血液涌出來,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跪在那兒瑟瑟發抖,有些后悔讓云汐來夜場了。
她沒想到戰爺還這麼在意那賤人,僅僅只是知道那賤人來了夜場,就如此殘忍的對她。
外界的傳言果然屬實,這個男人手腕鐵血,即使把人弄死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戰,戰爺,我真的沒說謊,云汐她確實是自己主動找我的,不信您可以去查。”
王露爬到了戰司寒腳下,結果被他一腳踹飛了,跌在三米開外,如同一條死魚般趴在地上。
他緩緩起身,踱步走到她面前,冷幽幽地問:“她今晚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