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醫生呢?你有沒有處理干凈?”
“沒,沒有啊,那些人將他們給帶走了,不過曾小姐也不用擔心,
我并沒有以您的名義買通他們,他們即使招供也供不出您的。”
曾蘭松了口氣。
不過轉瞬又著急起來。
沒有將云汐給弄死,她真的好不甘心。
那女人還活著,而且找了這麼大一個靠山,豈不是要崛起了?
那賤人一日不死,她的心就無法安寧。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想辦法再補一刀。
云汐的軟肋是什麼?是那個小野種。
確切的說,那孽障是她的命,如果死了,她也活不了。
想到這兒,她心里生出了一條毒計。
弄不死云汐,弄死她女兒也好,照樣能讓她去大半條命。
人一旦得了心病,對這人世沒有了任何留戀,也就離死不遠了。
“行,我知道了,你把痕跡都抹干凈了,別讓他們查到了我頭上。”
“放心吧,我精著呢。”
曾蘭沒再多說,直接切斷了通話,然后找到另一串號碼撥了出去。
她的話不多,就兩個字,“滅口。”
…
戰司寒出山的時候就聯系了城內的人,讓他們地毯式搜索南影。
所以南影的行蹤并沒有逃過他的眼。
車上,阿俊有些艱難的對戰司寒道:“戰爺,盛家盯上了云小姐的腎,兩個小時前抓了云小姐,想要強行取腎。”
一個晚上沒休息,戰司寒有些疲憊,本來閉著雙眼的,聽了他的稟報后,猛地睜開了眼睛。
“你說什麼?盛家找的那個腎源在云汐身上?”
“是的。”
“那你他媽還說什麼廢話,趕緊去動手術的地方。”
吼了一句后,他連忙掏出手機給盛家打電話。
通話連接成功了,話筒里傳來盛夫人焦急的聲音。
“司寒,你現在在哪兒?我聽說你母親要強行將你妹妹嫁進吳家,我怕媛媛那丫頭出什麼事,
想打電話給你來著,可一直聯系不上你,你在海城麼?如果在的話,趕緊回老宅看看吧。”
戰司寒猛地握緊了手機。
媛媛不是自己想要嫁給吳煒,而是被母親逼的?
那丫頭沒告訴他,他什麼都不說!!!
本來他是想抽空處理這事的,昨晚……
“戰家的事,我會解決的,不用你操心,老子警告你,云汐若少了一顆腎,我就挖了你全家的腎,
你最好別質疑老子的話,把我逼急了,我什麼都干得出來。”
第192章 戰司寒的遺言?
說完,他直接切斷了通話。
本想給戰媛媛打電話的,可阿俊的稟報聲又響了起來。
“戰爺,南影在二十分鐘前已經將云小姐救出來了,云小姐沒事,
他們現在正趕往東郊,應該是去救樂樂,樂樂也被盛夫人綁了。”
戰司寒伸手揉了揉發脹的眉心,想都沒想脫口道:“去東郊,速度快點。”
他心里雖然擔心媛媛,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是盛夫人拖住他腳步的計策。
妹妹在戰家,只要他沒有點頭同意這樁婚事,吳家應該也不敢強行逼迫。
車子啟動片刻后,他還是給戰媛媛打了個電話。
通話很快連接成功了,話筒里傳來戰媛媛一如既往的如銀鈴般的淺笑,“哥哥,你大清早的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啊。”
戰司寒眸光一沉,厲聲道:“你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母親逼你嫁給吳煒的?”
“沒有啊,是我聽說吳煒喜歡了我三年,我被他的真情感動了,所以才想試一試的,哥哥,你聽誰亂嚼舌根了?”
戰司寒皺了皺眉。
不對勁。
那丫頭的聲音不對勁,像是哭過,沙啞得很。
“媛媛,我沒能護住云汐,難道你想讓我連你也護不住麼?跟我說說吧,
你是哈佛畢業的高材生,思想開放,不該為那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困。”
戰媛媛的聲音變了,帶著一絲哭腔,但出口的話仍不改初衷。
“哥,我是真的想跟吳煒試試,你別擔心了,倒是你自己,該為自己好好想想了,
樂樂她真是你的女兒,我們兄妹感情深厚,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戰司寒成功被她帶跑偏了,不再執著她的事,一轉話鋒道:“好,我相信你,媛媛,你要好好的,戰家,還得靠你。”
“哥,你……”
他這話怎麼像是在交代遺言??
“行了,一切等我回去再說吧,這婚事你先別應,我看看那姓吳的怎麼樣以后再做決定。”
戰家。
正趴在床上抹眼淚的戰媛媛盯著已經黑了屏的手機,心里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哥哥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什麼叫‘戰家還得靠她’?
她這一生,已經毀在了昨晚,說不定哪天就了結了這條命。
為什麼不反抗呢?為什麼要對哥哥說謊呢?因為她要保住阿生啊。
今早母親過來威脅她,說她若是敢將昨晚的事情告訴哥哥,她就派人弄死阿生。
委屈,恥辱,血淚,她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哥哥若知道吳煒強要了她,以他的性子,八成會殺了吳煒。
破壞了母親聯姻的計劃,以母親的手段,阿生很難活下來的。
她戰媛媛沒有多大的本事,只能守住心里唯一的惦念。
他不出事,就是這世界回饋給她最大的仁慈。
這,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