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放完之后,戰夫人瞬間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直接癱坐在了地板上。
戰司寒冷笑道:“不說話?那證明你無話可說了,下一個。”
門口候著的醫生跌跌撞撞地撲倒在了戰司寒腳下。
“戰爺,那份羊水穿刺的鑒定報告,不是我篡改的,是夫人,是她威脅我,要我改了結果,您饒命,饒命。”
戰司寒一腳踹開了他,然后大笑了起來。
“我的好母親,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第263章 我去監獄里了卻殘生
戰夫人蠕動嘴角,想要做最后的垂死掙扎。
可人證物證俱在,她后知后覺自己說再多都顯得蒼白無力。
因為這些確實是她做的。
感受到兒子死沉的氣息后,她再次振作起來,一把抱住了兒子的小腿。
“司寒,我就做了這兩件事,其他的,都不是我干的,是曾蘭,還有盛夫人,是她們將她逼入了絕境。”
戰司寒笑得越發大聲了。
“就兩件?難道這兩件還不夠麼?沒有你的這兩次刻意陷害,幾個孩子何至于死?
你難道還沒明白麼,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都是因你篡改親子鑒定結果而起的,
我本可以嬌妻在懷,兒女成群,幸福美滿,可你一次又一次的陷害,生生毀了我,
你可曾體會過一腳踹死兩個兒子的痛?你可曾體會過將女兒送去孤兒院的悔?
我體會了,所以我罪孽深重,萬死也贖不了我身上欠的血債,活該品嘗這穿心蝕骨的滋味。”
說著說著,他眼眶里含著血水的眼淚滾滾而落,砸在了戰夫人臉上,手上。
戰夫人見兒子在流血淚,面色大變。
“是我的錯,我不該嫌棄她的身份,不該處處阻止,我知錯了,
如果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你沒了,我怎麼辦?戰家怎麼辦?”
戰司寒慘笑著,“原來你也會心疼自己的兒子啊,那你肆無忌憚的誣陷我的孩子時,可曾想過我會痛?
她還那麼小,你當時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思隱瞞她身世的?
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態看著她被抽血,被扔進孤兒院的?
你可知公館的花為何開得那麼鮮艷?那都是曾蘭用你親孫女的血施肥澆灌出來的。”
戰夫人愕然,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用孩子的血澆花?
怎麼可能?
曾蘭明明是想給自己緩解疼痛,所以才抽了那孩子的血。
怎麼到最后變成了她用血去澆花?
“我不知道,我以為她真的心衰,所以才,才命人抽那孩子的血,
而且我篡改報告,不是想讓孩子死,而是想隱瞞真相,我害怕你知道,
司寒,是媽對不起你,媽可以去贖罪,媽去給她們母女贖罪,求她們原諒好不好?”
“遲了。”戰司寒的臉部在輕輕抖動著,似笑非笑,表情壓抑到了極致。
“樂樂已經死了,戰盛兩家唯一可以贖罪的機會,沒了。”
戰夫人瞪大了雙眼,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死,死了?怎麼可能,她離開戰家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
我,我沒派人去為難她們母女,我那麼做,只是想將她們趕出去而已。”
戰司寒緩緩蹲下了身體,將面如死灰的戰夫人抱進了懷里。
這動作看似是安慰,實則……
“所以咱們誰也沒資格祈求她的原諒,她們母子幾人遭受的這一切,全是我心盲眼瞎造成的,
我不僅要毀了眼睛,斷了手臂,我還要挖了心臟,折了腿,然后去監獄里了卻殘生,
這戰家,你想給誰就給誰吧,從今晚開始,我不會再踏進半步,您,守著這孤寂度過余生吧。”
第264章 抹除他的記憶
“不……”
戰夫人聲嘶力竭的慘叫著。
她緊緊抱著兒子,痛心疾首道:“一切禍根因我而起,該我去贖罪才對,
你別折磨自己,別毀了自己,不要挖了心,不要去監獄,媽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戰司寒猛地推開了她,然后起身朝門口退去。
他在笑,可笑容里卻染著極致的悲傷與痛苦。
“我若不毀了自己,如何對得起死在我腳下的孩子?如何對得起被我扔去孤兒院的樂樂?
我的幾個孩子飽受痛苦,最后含恨離世,沒道理我這個做父親的活得肆意瀟灑啊,
你如果真的誠心悔過,就常伴青燈古佛,為幾個孩子祈福,讓他們來世投個好胎吧。”
說完,他漠然轉身,踩著沉痛的腳步朝外面走去。
戰夫人接受不了他挖心臟,進監獄的決定,踉蹌著爬起來后,跌跌撞撞的朝他沖去。
可剛跑了兩步,雙腿絆在了一塊兒,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司寒,媽錯了,你別這樣,求求你別這樣,戰家就你一個嫡子,你毀了,這龐大的家業該怎麼辦啊?”
回應她的,是兒子決絕又冷漠的背影,以及……殘忍又嗜血的話語:
“她的心,被你們取出來后扔去喂了狗,一報還一報,你是我母親,我即便再恨你,也不會綁了你挖你的心,
既然這樣,那這罪就由我來受,我挖了自己的心扔去喂狗,減輕一些戰盛兩家的罪孽。
”
戰夫人趴在地上,一手捶胸一手捶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