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蕓跟墨宸淵起得晚,在福陽宮用完早膳就差不多到中午了,安妃見天色不早,便催著兩人回府。
葉芷蕓跟墨宸淵已經在這里逗留了一天一夜,倒也尋不出什麼理由再賴著不走,所以安妃這麼一說,葉芷蕓跟墨宸淵也只好順應。
臨走前,葉芷蕓派小綠到太醫院領安妃的藥,完了又不太放心,干脆就直接讓小綠留在福陽宮。
安妃見狀倒被逗笑了:“這是在干什麼呀?這宮里又不是沒人伺候,不會有什麼事的。”
“小綠手巧心細,母妃肯定會喜歡的。”
“奴婢一定會伺候好安妃娘娘的。”小綠福禮應道。
葉芷蕓看向小綠:“有什麼事,第一時間通報戰王府。”
“奴婢明白。”
安妃無奈的搖頭笑了笑,見說不動,只好由著他們去了。
拜別安妃后,那沉沉的馬車才攆著轱轆,緩緩駛出宮門。
一出宮門,外面街上的嘈雜便緩緩傳進兩人的耳朵,與皇宮里的堂皇跟清靜不同,置身百姓間,總能沾上那麼絲煙火氣。
若換作平日,葉芷蕓定會撩起窗簾瞄上一眼,只是今日,她的興致卻是不高。
不僅葉芷蕓興致不高,墨宸淵的興致似乎也有些低落,兩人坐在馬車內,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墨宸淵緩緩抬手,給葉芷蕓沏了杯清茶。
當他正要放下茶壺之時,葉芷蕓忽而伸出雙手,將他的大手捧在手心里,柔聲說道:“你若是心里難受,便與我說說。”
墨宸淵心里能不難受嗎?
安妃在冷宮生下他,兩人相依為命,若非安妃極力相保,尚在襁褓的墨宸淵怎麼可能平安長大?
越帝才將安妃晉為妃位,為了自保,為了不給他們添太多的麻煩,安妃狠心自毀容顏,當時她跟墨宸淵就坐在下面,卻阻止不及,墨宸淵心里怎麼可能舒坦?
這還是發生了的,未發生的呢?
越帝對安妃態度明顯,上巳宮宴上皇后的表情她看在眼里,今日之后,還不知道皇后會給安妃使什麼絆子。
皇后穩坐后宮之主,所有嬪妃都以她馬首是瞻,要動安妃何其容易?
這一層一層的,光是想想,葉芷蕓心里都難受得緊,何況是墨宸淵?
聽到葉芷蕓的話,墨宸淵伸出大手,緩緩環上她的細腰,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間。
聞著她身上的香氣,那顆躁動不安的心才漸漸平緩了下來,良久,才沉聲:“真想現在就把母妃帶出來……”
他能違抗越帝的命令,能處決他想處決的人,能抵抗朝廷所有的大臣,也能保護他至親至愛之人,可唯獨不能此時此刻將母妃從皇宮里救出來。
他的母妃,是皇上的妃子,妃子失蹤,全國通緝!
他現在能把母妃帶出來,卻要用一輩子去躲朝廷的追兵,他愿意,母妃也未必愿意。
更何況,他現在還有葉芷蕓,他想救母妃,卻也想讓她們過上富足的生活,他的母妃,在冷宮里所受的苦,已經夠多了。
還沒到時候!
再忍忍!
墨宸淵心里想的,葉芷蕓猜得并不全,卻明白墨宸淵話里的意思,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他的背。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葉芷蕓忽而一個激靈,墨宸淵的大手不知何時已經伸進里衣,撫著她那細膩嫩滑的美背!
墨宸淵的大手不安分,葉芷蕓氣急敗壞的推了他一下:“你在干什麼這還是在馬車里呢!”好心好意安慰他,他竟然還鉆她空子!
葉芷蕓力道不如墨宸淵,硬推了兩下不僅沒把他推開,還被墨宸淵直接壓在了絨毯上,薄唇不由分說的親啜著她白皙的脖頸!
聽著街外傳來的叫賣,葉芷蕓臉色漲得通紅:“還沒回到府里呢!你別……唔……”還沒說完,葉芷蕓的唇就被堵上了。
親吻間,墨宸淵長眸含異樣的流光,微沉的看著身下的小人。
她此時就如在他心間跳動的精靈般,嫵媚動人。
葉芷蕓忍不住喘出一聲輕吟,墨宸淵便已順手解了她的腰帶。
她緊捂著嘴巴狠瞪了他一眼,卻見墨宸淵只揚唇笑笑,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輕撫之間,他從馬車的暗格內拿出一粒小藥丸,輕輕遞進嘴里。
葉芷蕓紅透著臉蛋看著,終是沒再反抗,起了漣漪的眸眼帶著一絲求饒,輕了一聲:“你……動靜要小些……”
墨宸淵勾唇,在她耳邊輕回:“好。”
另一邊,槐王府。
槐王墨宸兮剛下朝回府就去了書房,然而剛進書房,就見慕宛白正從書房的書架上拿下一本書。
墨宸兮眉頭不覺擰了擰:“不是說了,沒本王的命令,不許你隨便進出書房。”
見墨宸兮回來,慕宛白將剛拿下來的書本又放了回去,笑道:“你怕什麼,臣妾又不看別的。”
墨宸兮沉了口氣,眉眼最終還是恢復了溫潤,走到書桌前坐下:“可是找本王有事?”
慕宛白上前替他輕輕捏著肩膀,說道:“臣妾一大早就聽說了,戰王殿下闖進臨丞相府,毀了臨夫人的容貌,皇上對此不僅不追究,還問責了臨丞相。
”
她眸眼微沉:“看宮宴上皇上對安妃失了魂的眼神,不會是真的想要重用戰王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