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軟乎乎的小家伙溫柔擁入懷中,臂彎愈發收緊。
“玖玖,那皇位我坐與不坐,都不會,也不可能影響我寵你護你,許你一世平安喜樂。”
沉啞話語幽幽落至小家伙耳畔,男人傾首,輕輕啄著那白皙的耳垂,吐息又撩又酥。
“你喜歡,我便去奪;你不喜歡,待天下太平,我們遠走高飛,好不好?”
“……”
玖玖只覺雙頰都快被他哄得能煎荷包蛋了。
她是最怕他這樣子了。
每次都怕的。
卻又不知他究竟有什麼奇怪的魔力,每次都能讓她像是春心初萌般地悸動。
為什麼會這麼奇妙的哦。
不過,反正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小家伙干脆就不去想了。
只在心下篤定地點了點頭,旋即抬起小腦袋,正色地朝男人眨了眨軟眸:“那你還是當皇帝好了。”
她的男人還是要有事業心。
不然就養不活她了。
而且幾百上千年后,她說不定還會被寫成什麼紅顏禍水,然后被拍成電視劇批判一下。
玖玖在心中這般盤算了幾下,只覺更加血虧。
望向南宮離的眸色,便也更加堅定。
見此景,南宮離旋然一笑,只寵溺地點點頭。
“好,都聽愛妃的。”
他不再隱忍,噙著醉人的弧度,再次湊近。
溫柔而鄭重地吻上那抹粉潤的溫軟。
合眸,綿延不絕。
……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
彼時,許靜嫻也已回到了安寧宮,卻惶惶地坐立不安。
除了對那已經扣押問審的清竹的擔憂,更多的,還是那突然出現在獵場中,攻擊了南宮離的淬毒暗器。
沒錯,那正是她西夷,甚至是西夷皇族許家的獨門暗器“滿天星”。
可問題來了,她并未讓清竹布下這般陷阱,為何獵場內會有“滿天星”的出沒!
這幕后指使之人,究竟是給她罪加一等,還是鼎力相助……
她根本不敢確定。
惴惴不安之際,忽然,殿外小宮人匆匆上前來報。
“娘娘,有貴客到。”
“……嗯?”
許靜嫻聞言一愣。
正欲反問,卻只聞殿外傳來一陣極為爽朗的大笑聲。
“我的好皇妹,別來無恙啊!”
聽得那熟悉的中年男嗓,許靜嫻美眸一瞪,只下意識地循聲望去。
卻是喜得眸間一亮,連忙迎上前:“二皇兄,您怎來了!”
沒錯,來人正是她最親最親的二皇兄,當今西夷國的齊威王爺,許尚威!
而他,同時也是清竹的親生父親。
“嗐,我本也只是游歷中原時途經你們大堯,也并不打算久留的。”
許尚威搖頭笑道,“誰知前陣子正巧遇上了身受重傷的竹兒,我替她療傷七日,自也聽她說了你如今的處境!”
說著,他忽伸了手,一臉凝重地握緊自家妹妹的雙肩。
“皇妹啊,你說你,遇上了困難,怎也不通知我與大皇兄一聲?咱們不是說好了,只要你點頭,我西夷大軍立馬給你踏平這大堯境域!”
“二哥,你倒也還是這般莽撞!”
許靜嫻沒轍地嘆了口氣,斜眸看他,“你不是不知,如今大堯的勢力與兵力,都被那南宮離培養得越發精良壯大,貿然開打,我們定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所以,我與大哥還是決定,先把焰兒控制在手,將那兵權盡數奪回后,再進行下一步計劃。”
“可誰知!”
說著,她不禁埋怨地瞪了許尚威一眼,眸間郁悶,“我說二哥,今日在獵場中放出‘滿天星’,刺傷南宮離的,就是您吧?”
許尚威不服地抱胸低哼:“那小子顯然有意栽贓竹兒,本王既不能出面,當然要暗中給他點顏色瞧瞧了!”
他哪能想到,本就看著南宮離那臭小子即將死在自己的暗器下,結果半路殺出了個身手高強的小東西,礙了他的事!
想起那看似嬌軟,實則實力駭人的小公主,許尚威面色一沉,再度嚴肅起來。
“照今日情況看,南宮離是同東南楚秀結盟了?”
“不然呢?二哥以為我為何這麼快出手?”
許靜嫻搖了搖頭,只抬手捏了捏鈍痛的眉心,“結果還是著了他的道……把清竹給連累了。”
“看來,這小子是成長了。”
許尚威冷笑更甚。
腦中靈光一閃,似又有了辦法,“皇妹,不然你看,這般如何……”
倆人暗暗合計著,殊不知,彼時,窗外一道難以察覺的黑色殘影掠過,將這大計劃悉數收入囊中。
……
“……原來是西夷的齊威王爺。”
王府暖閣,南宮離一邊給嗷嗷待哺的小家伙砸核桃,邊聽著玄風的回報。
不禁勾唇冷笑,“這西南許家,還真是愈發自信膨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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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攝政王他偏頭疼~(18)
“那咱們有何應對方案麼,王爺?”
玄風拱手再問。
南宮離倒是不再言語,只拾起塊剛砸好的完整核桃仁兒,輕吹去上頭的細灰,笑著放至小姑娘乖巧捧起的小手心兒間。
往復循環幾回,他才輕輕拍手,從袖中取出一封燙金紋的密帖。
遞往玄風面前,“先差人把這封信函送給西南的裴將軍,越快越好。”
“……裴將軍?”
玄風接過信函,卻有些不解地蹙了眉頭,“王爺,那裴將軍只對皇上忠心耿耿,您送帖子給他……”
“本王現在要的就是對皇上忠心耿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