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夢心抽動著嘴角笑了笑:“慕瑤,你看在這里我們也照顧不好你。要不吃完飯還是讓老趙送你回季家好好養胎吧。你這就快生了,萬事得小心啊!”
“不用!”覃慕瑤大手一揮,朝覃慕楚做了個鬼臉笑言道:“我現在跟這個弟弟相處得很愉快,我打算在這里住到生,可能也會在這里坐月子啥的。以后您就辛苦一點,多照料一下。”
白夢心這些更慌了,一直住下去,那麼發現破綻就是早晚的事了。林依依給她找的這個兒子看起來又不是那麼機靈的人,剛剛還指不定給覃慕瑤發現了什麼。
“你這出嫁了待在娘家怕是要落人閑話的,還影響你跟少林的感情。”白夢心繼續掙扎著想要說服覃慕瑤離開。
覃慕瑤察覺出一絲不對勁,這才抬眸看了看白夢心。
“我說你這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下午去醫院檢查的又不是你?”覃慕瑤漫不經心地問道。
白夢心心虛地攏了攏耳際的碎發,低下頭開始吃飯:“沒,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
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覃慕瑤決定還是再探探虛實。經過剛剛近一個小時的相處,這個覃慕楚就是不管她怎麼發問都不吭聲的一直保持沉默。所以不如趁這個機會,聲東擊西。假裝問覃慕楚,實則看看白夢心的反應。
“慕楚啊,姐姐問你哦。你之前不是在M國流浪的嘛,那你應該多少會一點M國的語言吧?說兩句給姐姐聽聽看。”覃慕瑤吃著飯假裝不經意地問。
覃慕楚眼里閃過一絲驚慌迅速低下頭開始吃飯,一如剛剛裝傻充愣的樣子。
看來在送他來覃家之前,林依依已經將他好好調.教了一番。
越是這樣,覃慕瑤越是疑心,本身她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弟弟”就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這個“弟弟”還是林依依找回來的。所以就算是DNA報告擺在眼前,白夢心又一口咬定他就是覃慕楚,也沒辦法讓覃慕瑤相信的。
可惜她那個所謂的高智商哥哥覃慕寒在關于覃慕楚的問題上總是無法冷靜客觀地看待,所以只能靠她自己找證據了。
覃慕瑤不甘心繼續挑眉問道:“怎麼啦?你不會說M國語言啊?不是吧?怎麼說你在那里也待了有近十年吧?反而你中文說得挺順的。”
面對覃慕瑤的質疑,白夢心終于克制不住地笑著出面解釋了:“慕楚性格內向,一直不怎麼跟別人講話的。至于中文說得順,那畢竟是母語怎麼會說不好?”
“哦~這樣啊?”覃慕瑤眼珠轉了轉作思考狀,然后又裝作無心地樣子問道:“那你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麼中的這種怪毒吧,還有你跟你依依姐又是怎麼認識的呢?”
“慕瑤!”白夢心失控厲聲叫道,而后又覺得自己太失態了。于是帶著歉意笑了笑:“呵呵,我們覃家之前的規矩一直都是吃飯的時候別說話。”
覃慕瑤不悅地將筷子放下了:“那我不吃了總可以了吧?”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夢心賠著笑解釋道:“這不慕楚剛回來,我們不好總是去提他的傷心事吧?你這樣問來問去的,好像是懷疑他一樣。這樣讓他心里不是更難受?”
覃慕瑤癟癟嘴沒吭聲,暗自腹誹:我就是懷疑怎麼了?難道有問題還不讓人問嗎?
覃慕楚瞧著氛圍不對,趕緊扒了幾口飯低下頭糯糯地說:“我吃好了,休息去了。”于是便慌張地跑開了。
這下飯桌上就剩下不依不饒的覃慕瑤和心力交瘁的白夢心了。
“今天檢查結果怎麼樣?”覃慕瑤掃了白夢心一眼,冷冷地問。
白夢心雙手捂臉重重地嘆了口氣:“確實是像依依說的那樣,根本查不出中的什麼毒。醫生推測是誤吃了什麼草藥才會這樣。”
“草藥?”覃慕瑤迅速捕捉到關鍵詞,一臉疑惑:“M國可是個海島小國,又不像我們這里地大物博有成千上萬種草藥,有歷史悠久的中醫,他怎麼會吃到草藥?”
自知說錯話的白夢心恨不得立刻扇自己兩嘴巴,只能皺著眉頭腦袋飛快地轉著想著新的解釋。
大概三秒不到的時間,白夢心就冷靜下來聲情并茂說:“人在餓肚子的時候還不是逮著什麼就吃什麼,有時候撿一些野草充饑也不稀奇。我們是運氣好,沒有體驗過這種生活,可憐了我的慕楚。”
說到后面,白夢心還抬手抹了抹眼角噙著的淚水,果然這人在危難時刻,是能激發出無限的智商潛力和演技的。
見狀,覃慕瑤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她心里很清楚在白夢心這個老狐貍這里是探不出什麼來了。不管她怎麼問,怎麼刁難,白夢心都能迅速做出反應,回答得滴水不漏。
她將自己發現的這些疑點悄悄打電話匯報給覃慕寒,可是電話那頭的覃慕寒因為白天跟唐夏天那次不歡而散的談話,所以是極其不耐煩地要她不要多事,趕緊回季家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