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根本就沒有什麼感同身受,除非你也經歷我的傷痛。
“少爺,您可算醒了。”宮翟銘端著一杯溫水興沖沖地走進來。
覃慕寒冷言道:“我醒了有什麼好稀奇的?說得好像我要一睡不醒一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宮翟銘小聲解釋道。暗想這老板醉了一次酒睡了一宿也不見好是怎麼回事啊。“您昨晚回來就高燒了,Eric醫生已經幫您清理的傷口,再三叮囑您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能再喝酒了。”
說完就上前將手放在了覃慕寒的額頭上試了試體溫皺著眉頭喃喃道:“好像還是有一點發燒。”
突然他感到了一道讓他渾身不自在的眼神飄向了他,他有點驚慌地看著覃慕寒:“少……少爺,您,怎麼這樣看著我?”
“把你的手拿開。”覃慕寒剜了宮翟銘一眼,一個大男人的手放在他額頭上,想想就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還好意思問為什麼這樣看著他。
宮翟銘反應過來趕緊縮回了手放在身后,生怕覃慕寒把他手砍斷一樣。
覃慕寒掙扎著起身進去洗浴室準備洗漱,看到擠好的牙膏和倒好的漱口水剛剛那種雞皮疙瘩都起來的感覺又來了。這不是他為唐夏天做的事嗎?
“你給我準備的?”覃慕寒側頭看向宮翟銘。
剛剛莫名其妙被冷對了的宮翟銘趕緊笑著點頭道:“嗯,是的是的。”
“你該找個女朋友了。”覃慕寒眼神復雜地看了宮翟銘兩眼淡淡地說:“去外面等我吧。”說完“啪”地一聲關上了洗浴室的門。
宮翟銘呆立在房間諾諾地嘀咕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可是個妥妥的直男,不喜歡男人的。
明明只是同情你被甩了才這樣照顧你的。
洗漱完出來的覃慕寒依然情緒低落,無精打采地吃著早餐,眼睛盯著旁邊平板上的股市走勢。
“您,今天要去公司嗎?”宮翟銘彎著腰小心翼翼地問。
覃慕寒放下筷子一臉不悅:“你現在怎麼總喜歡替我安排了?”
“……”宮翟銘無言。過去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樣的,你也沒說有什麼不妥啊?哎~這被女人甩了的男人,真是可怕。
看著助理被自己嚇得一愣一愣的,覃慕寒語氣又緩和了一些:“去不去都行,等會兒看心情。有什麼事嗎?”
“慕老爺來電話說如果您不去公司的話,讓您去莊園陪陪他。”宮翟銘小心謹慎地回復。
覃慕寒瞬間疲憊地閉上了眼睛:“那就去公司。”
“慕老爺說如果您去公司的話,到了公司要給他老人家彈個視頻。”
覃慕寒不悅:“這老爺子是想干什麼?”想了想他感覺不對勁,挑眉問道:“昨天的事,他知道了?”
“知……知道了。老爺子打您電話,季少接了。然后……全,全說了。”宮翟銘慌得腿都開始打顫了。
覃慕寒起身將口布重重地扔在餐桌上朝房間走去:“你就說我病了,全身乏力,哪也去不了。”
“可是公司今天還有個董事會要開……”
“不去!”
“少奶奶也在。”宮翟銘小聲說完低下頭偷偷瞟了覃慕寒一眼。
果然,覃慕寒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忍不住暗罵道:不早點說,啰里啰嗦講了半天,就這句話有用。
“呃,我突然想到好像是還有點急事要回公司處理。那個,翟銘!收拾一下準備去公司,我去換衣服。”
覃慕寒克制著內心的欣喜,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淡定從容。可是進房間時歡快的腳步還是出賣了他。
宮翟銘嘆了口氣搖搖頭:“沒救了……”陷入愛情的人果然都是患得患失,陰晴不定的。不光是女人,連一向高冷禁欲著稱的覃少都逃不過這鐵的定律。
覃慕寒關上門,歡喜地揮舞著手臂,這一刻如果他在鏡子面前,就能看到一個笑得像傻子的自己。
他打開衣柜精挑細選半天,最后穿了套高定的黑色西裝,選了一條唐夏天曾經為他挑選的領帶,對著鏡子理了理發型左看右看之后,又噴了點淡淡的香水這才出了房門。
在院門口等候的宮翟銘看著精心收拾過的老板走出來時,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看什麼看?趕緊上車。”覃慕寒沒好氣地訓斥道,只想趕緊去到公司,看看昨天被他強吻了的那個小女人今天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宮翟銘麻溜地上了車踩下油門,從后視鏡看到覃慕寒時不時整理著自己的衣衫和領帶,他滿臉堆笑討好著:“少爺,今天您這麼用心一打扮,我感覺您又回到了從前的狀態。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叫風韻猶存。”
覃慕寒一個白眼要翻上天:“你會不會講話?什麼叫風韻猶存?本少爺顏值一直在線好不?還有,我沒有用心打扮,就這麼隨便捯飭了一下。”
“……”宮翟銘默。得了,這是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但是不管怎樣,老板剛剛總共說了四十三個字,這還是沒算標點符號的。可見,老板心情有好轉了。
聽完助理的彩虹屁,覃慕寒又對著后視鏡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佯裝隨口問道:“我今天這行頭,還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