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白告訴你,覃豐集團總裁這個位置,我是坐定了!”
覃慕寒依舊望著窗外不吭聲。驀地,他的手機鈴響了。
“接到了?”覃慕寒語氣平和,完全視阿榮如空氣一般。
“是的。”宮翟銘回答道,接著刻意壓低了聲音:“剛剛接到。但是關關小姐,情緒非常不穩定。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不吃不喝,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好。照顧好她。”
覃慕寒掛上電話,轉身向阿榮走去。他眸光縮緊,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一樣。
“你對關關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覃慕寒的語氣是不容半分反駁的。能讓關關做出這種反常舉動的,除了阿榮,再也沒有別人。
阿榮一愣,心跳莫名加速:“沒……沒做什麼,也……也,也沒說什麼。”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擊垮覃慕寒,完全沒有預料到,覃慕寒會突然轉移話題,扯到關關身上去。
“你慌了。”覃慕寒睨了阿榮一眼。“你在撒謊。關關能不辭而別,一定是有事發生。而且是大事。”
聞言,阿榮心里立刻明白,唐夏天是沒有將他和關關發生的事情告訴覃慕寒的。
他頓了頓,昂起頭:“這是我跟關關之間的事,你管得著嗎?你真當你是救世主啊?”
“回答我的問題。”覃慕寒淡淡地回應,凌厲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阿榮。
阿榮被覃慕寒盯得全身不自在,冷笑幾聲來掩飾內心的慌亂,想著反駁的理由。
“說!”覃慕寒的耐心被磨得差不多了,提高了音量。
阿榮嚇得全身一抖,馬上又鎮定下來怒斥道:“覃慕寒!你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還管別人!你已經有了夏天在身邊,還拽著關關做什麼?你這種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的男人,憑什麼擁有夏天這麼好的女人?”
“我問你,你把關關怎麼了?”覃慕寒上前拽住阿榮的衣服,低吼道。
阿榮用力掙扎了兩下,拗不過覃慕寒的臂力,他的怒火也瞬間上來了:“我把她睡了!睡了!你管的著嗎?啊?”
覃慕寒微怔,阿榮趁機推開覃慕寒吐了一下口水:“真是管得寬!你操心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的處境好嗎?這副姿態,真叫人惡心!”
覃慕寒握緊拳頭,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他不確定阿榮對關關做出那樣的事情是出于報復,還是別的原因。但是,關關總歸應該是個局外人才對。
正在覃慕寒的怒火即將爆發之時,唐夏天敲門進來了。她瞟了阿榮一眼,對著覃慕寒溫柔地說:“白阿姨來了,在樓下。”
白夢心的突然到訪,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已經五年多沒有出現在大眾面前的白夢心,將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穿著得體的套裝,還化了點淡妝。看得出來,是有備而來的。
一樓大廳已經擺好了一排座位,所有的記者和拉著橫幅的小股東都有序地排著隊,大大小小的長槍短炮對著臨時擺好的主席臺。
白夢心坐在中間,掛著禮貌性的微笑,緩緩移動著自己的目光,盡量照顧到每一家媒體。
看到覃慕寒和阿榮一起下來,白夢心平和地招呼他們一邊一個在自己身邊坐下。
覃慕寒的出現讓好不容易安靜的現場立刻又變得嘈雜起來。
“覃總,對于貴公司今天股價的震蕩,您有什麼看法?”
“覃總覃總,今天現場來了這麼多小股東,拉著橫幅陣仗還不小,請問您怎麼看?”
“覃總,外界傳聞,貴公司今天之所以發生這樣的動蕩,是因為集團高管的內部斗爭,請問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
覃慕寒緊閉著雙唇,冷冷地掃過大廳的記者,小股東,什麼話也沒說。
面對接連不斷的問題,白夢心舉手示意大家暫停提問,然后微笑著說:“今天趁大家都在這里,我想說兩個事情。第一,坐在我左邊的這位,是覃豐集團新加入不久的董事。他還有另一個身份。”
“你……”
不等白夢心講完,阿榮眉心緊蹙,想阻止白夢心繼續說下去。
白夢心微微側頭,耳語道:“不管你承不承認,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聞言,阿榮沒有再吭聲。
白夢心頓了頓,接著說道:“他是我失散二十年的兒子,也就是覃家的二少爺,覃慕楚。”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唏噓聲,接著就是相機的“咔嚓咔嚓”聲。阿榮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些對著自己一頓亂拍的記者,將內心的不爽忍了下來。
他從來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被大眾知曉,他理想中的情景應該是覃慕寒被迫卸任,而他光彩熠熠地以覃豐集團掌門人的身份出現在各種報道中。
半晌,各路記者終于停下了拍照。向白夢心提問道:“那您想說的第二個事情是什麼?”
“第二件事,在我有生之年,覃豐集團的總裁,只會是坐在我右邊的這位,覃慕寒先生。我將無條件的贈送我手上的股權,全力支持他。所以,在場的所有股東,請不要心慌。覃慕寒先生一定會保障你們所有人的利益。”
白夢心的話讓現場再次嘩然,坐在一旁的阿榮憤然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