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和二樓都是四室一衛一廳,現下只有兩個房間是住了人的。
許宗海和張秀芬帶著許婭靈住在一樓,許庭、蘇妘和小女兒住在二樓。
床是許庭到鎮上新買的,家里以前的兩張木板床都被丟了。
他買了三張新床,兩張木架子床,一張彈簧床。
之所以這麼分配,是因為許宗海和張秀芬睡不慣軟床,主動要求許庭買木架子床。
另外一張木架子床,則是許庭給閨女們準備的。
海叔說孩子小不能睡軟床,不然骨頭容易長歪——許庭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老一輩的人都這麼說,他姑且先信著。
反正孩子們也習慣了睡木架子床,沒必要特意給她們換別的床。
至于許庭自己,為了方便晚上和媳婦運動,他選擇了彈簧床。
木架子床太不牢靠了,稍微有點動靜就咯吱咯吱地響。
他和媳婦借住在大伯家的那幾個月,每次進行運動都得控制著力道,很不爽快。
如今,家里的房子修好,他當然趁機換成“低調”點兒的床!
可萬萬沒想到……
自打住進新房子,許婭靈和小婭宛就纏上了爸媽,非要和爸媽一起睡!
以前許庭還能用“床小”為借口,拒絕大閨女和他們睡一張床。
但現在的彈簧床又大又舒服,他實在找不到理由不讓小姑娘留下。
因此,許庭愣是被迫吃了半個月的素!
終于這一天晚上,許庭忍無可忍,用威逼利誘的方式把倆娃哄走了。
成功送走兩尊大佛,許庭瞬間如同餓虎撲食,朝洗完澡后香噴噴的媳婦撲過去。
月光透過窗子灑在房內,令關了燈的房間依然明亮。
月色下,房中響起曖昧的呢喃聲,壓抑的喘息聲也越來越濁重……
次日一早,許婭靈睡醒就來敲爸媽的房門。
許庭和蘇妘還沒睡醒。
昨夜和媳婦折騰到一兩點才睡,導致平時習慣早起的許庭也沒能起床。
幸好昨天晚上許庭猜到了這種情況,聰明地反鎖了房門,讓小姑娘這會兒開不了門。
不然,小姑娘貿然進屋,看見房中的畫面……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爸爸!你不是說今天要帶我去沙園鎮玩嗎?快起來呀懶豬!”
小姑娘的叫聲傳到屋里,許庭漸漸蘇醒。
“爸爸?你是不是反悔啦?”
許婭靈蹲在爸媽房間門口,手指在墻上畫著圈圈,有些糾結地問。
聽到門外響起女兒的聲音,許庭急忙起來穿衣服。
他一動,蘇妘也跟著醒了。
揉了揉眼睛,蘇妘打了個哈欠,“好困……”
“你可以再睡會兒,吃飯了我再來叫你。”
許庭說,拿過她的衣服遞給她,笑道:“不過在那之前,你先把衣服穿好,不然待會兒婭靈進來……”
“嗯……”蘇妘從夏涼被下面鉆了出來,露出光滑的肌膚。
許庭定定看了兩眼,隨即不動聲色收回視線。
“爸爸,你什麼時候起床啊?”
許婭靈還在堅持不懈地喊。
許庭口中應了一聲,“來了。”
兩人都穿好衣服,把房間里關于昨晚的“證據”裝進塑料袋藏好,許庭便去開門。
“爸爸!”
房門一開,許婭靈就抱住了爸爸,仰頭滿眼希冀地問:“我們今天去沙園鎮嗎?”
昨晚許庭為了把礙事的女兒打發走,就許諾說明天帶女兒去沙園鎮玩。
許庭本來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才提出這個條件的,沒想到許婭靈那麼期待去沙園鎮,一口就答應了。
答應孩子的事情就要盡量做到,不然以后孩子就會把你說的話當放屁。
哦,就像前世那樣。
一個沒有信譽的父親是不配再獲得信任的。
“去啊,咱自己有車,說走就走。”
許庭爽快道。
“耶!”
小姑娘高興得蹦了起來,“我去跟阿爺說!”
她轉身跑下樓梯,急于把這個消息和阿爺阿奶分享。
新房子是貼了瓷磚的,地面滑,許庭提醒她:“慢點!當心摔跤!”
“嗯嗯……”
小姑娘扶著樓梯飛快下去了,對于老父親的提醒,只敷衍地嗯了兩聲。
許庭無奈地搖搖頭,他感覺自己在閨女面前,再也談不上威嚴了。
進衛生間洗漱好,許庭走到陽臺。
他當初設計的這個弧形大陽臺,空間很大,現在只擺了一張躺椅。
當初許庭是想著以后有閑心了,就在這里種些花花草草。
在農村住,也可以養花怡情嘛!
可現在包了山,天天山上種樹,都種到累暈,哪還有心思侍弄花草啊。
陽臺是朝東的,此時許庭站在陽臺,正好能感受到早晨的陽光。
清晨的空氣帶著點點涼意,但太陽已經出來,這種清涼很快就會消失的。
許庭在陽臺活動著,蘇妘收拾好從房間出來。
瞧見了,她順口問了一句:“又做早操呢?”
許庭回頭,笑瞇瞇地邀請:“要不要一起來?”
“不了,我看著就別扭。”
蘇妘照舊拒絕,口中嘟囔道:“真不知道你是從哪兒學的,以前我也沒見你跳過早操啊。”
許庭哈哈一笑,“活動筋骨有什麼難的。
”
他能告訴媳婦兒,這是自己前世年紀大了后,偷偷學的健身操嗎?
“廿四、小妘,下來吃早飯咯!”
張秀芬的喊聲從樓下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