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追到了許宗權和人發牢騷的地方,繼續和公公對罵。
許宗權好歹是村里的族老,村里老人看不過去,紛紛勸李美英和許宗權各自少說幾句。
還有人拿李美英之前逼得小姑子喝農藥自殺,還差點害婆婆也喝農藥的事,來懟李美英,說她本來就不是啥良善的女人。
于是李美英舌戰眾人……
她一邊往許庭家門前的曬谷場走,一邊在罵,到后來就成了不點名地辱罵衛菊了。
當時是晚上,衛菊剛洗了澡,和張秀芬、蘇妘坐在客廳聊天。
衛菊還在跟她倆說,自己不會回去的,不管自家老頭說啥都不回。
李美英和那幫人吵架時,三人也隱約聽見了一些動靜。
張秀芬原還想出去看看,被衛菊和蘇妘拉住了。
她們想著不要摻和這些事。
哪想到戰火還是燒到自家門口了。
李美英沒點名地罵,衛菊自然不會自己湊上去討沒趣。
張秀芬卻是不高興地跑出去,讓李美英別在自家門口罵,臟了自家的地。
李美英陰陽怪氣地和張秀芬說了幾句話,才走了。
可把張秀芬氣得不輕。
那晚過后,有一天許宗海去了果園,回來時罵罵咧咧的。
說是砂糖橘還沒熟,就有人跑山上亂造,摘了好多橘子,可能是吃了覺得不甜,就丟在地上。
沒想到衛菊就說自己要搬到果園上面住。
一來可以遠離家里這些煩心事,二來能看守果園。
因為衛菊態度很堅定,所以大家不得不答應。
這一去,就住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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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第256章 果山遭賊惦記
之前許庭就說過,要是住在村里讓衛菊不舒心,他可以在山上弄個小屋子讓衛菊住。
不過現在,許庭覺得與其弄個小屋子,還不如搞個山中小別墅啥的。
畢竟他們都喜歡去果山玩。
未來還要在那里養豬養雞,要是不住在山上,養的家禽被人偷走了都不知道。
而且這樣一來,他們就有了兩個住處,隨便在哪里住都行,不用奔波來奔波去的。
許庭粗略計算過,在山里整一個小別墅,按照當前的行情估計得小幾萬。
比起九九年家里建新房,這兩年材料的價格漲了一倍。
當然材料還不是最貴的,主要是他要在山上建房子,這難度可比平地起房高多了。
并且山里是不通電不通水的。
這些天都是許宗海夫婦倆去山里給衛菊送飯,聽說衛菊洗澡是用山泉水擦擦身子,喝的水自然也是山泉水。
假如許庭想在果山上建房子,那就要先把水電的問題解決了。
這方面許庭也不懂,到時候還得花錢請人弄。
可以肯定的是,山間小別墅不是那麼容易就建起來的,起碼會比他家之前建新房花費的時間長,金錢和精力也需要投入更多。
一般人想到這里就會覺得不值了。
但許庭還是想先試試,看看到底要多少錢。
反正他至少還要幾年才能養豬,在那之前先觀摩好地形,只要難度不大,花錢合適,就建個小別墅。
否則,就隨便整個房子湊合了。
他把這個想法和家里人一說,家里人都不贊同,覺得沒必要浪費這個錢。
好在許庭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小別墅確實不是很有必要,他就是想把自己的果山搞得與眾不同一些罷了。
這可以慢慢實施,相信等未來家里收入翻番,海叔他們就懶得反對了。
當前還是先把衛菊住的那個小木屋拾掇拾掇,她一個女人住在山上,尋常人簡直難以想象。
可從這點也能看出,衛菊的心到底受了多大的傷害。
比起一個人住在山里,她更不想見到丈夫和兒子、兒媳。
她原想安安靜靜地過日子,但她夫家的人不會讓她如愿。
衛菊也是被逼到一定的份兒上了。
這世上的苦難,沒有“最”,只有“更”。
衛菊所經歷的這些事情,讓她早前就有了抑郁癥的征兆。
后來被許庭一家勸住,衛菊慢慢看開了些。
可無論是丈夫還是兒子兒媳,都在一次次地向她施壓。
即便她躲到了小叔家也無濟于事。
她能自如呼吸的空間一再遭到壓縮,她又開始喘不過氣,又開始產生了不好的念頭……
慶幸的是,衛菊已經懂得,人要自救的道理。
是故她主動提出搬到果山。
只有遠離丈夫、兒子和兒媳,她才能呼吸到自由自在的空氣,才不用繼續受到壓迫。
而衛菊在山上居住期間,并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短短的幾天,衛菊就趕走了三波半夜來偷橘子的人。
只可惜她上了年紀,腿腳不利索,沒能追上那些人,所以也不知道他們是哪兒的。
但許宗海聽了她的描述,就有了懷疑的對象。
“肯定是包土坡恁幫小子!要不就是大霍村的兔崽子們……應該不是俺們村的,廿四這兩年在家,村里的后生仔都不敢到俺種的果園偷荔枝了。”
“之前也沒有人去俺們山里偷荔枝和龍眼,是最近砂糖橘快熟了,才冒出這批人的,可見不是俺們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