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俺會小心說話的。”許狗七有些開心,廿四爺不像從前恁樣厭煩他了,果然是烈女怕纏郎——呸呸呸!
瞎比喻!
然而許狗七有限的文化水平,也只能支撐著他想到這句了。
六月的山景大體是郁郁翠翠的,間或夾雜著果子的紅。
蘇妘領著小閨女穿梭在龍眼樹之間,略顯生澀地折下一串串龍眼,小心地放到袋子里。
這是能為一家人帶來經濟收益的物品,如不小心磕磕碰碰,弄壞了品相,恐怕就會影響出售。
小婭宛在媽媽的一再囑咐下,平日笨拙馬虎的她,此時也尤其謹慎。
她現下也能爬到樹上了,不再像去年那樣貼著樹干半天挪不上去。
不過這丫頭行事風風火火的,蘇妘怕她不慎掉下來,往往是見她爬一回就要說她一回。
平地都能左腳絆右腳摔跤的人,上了樹豈不是更讓人提心吊膽?
小婭宛笑嘻嘻地向媽媽撒嬌,試圖靠自己的可愛來達到目的。
可惜收效甚微。
蘇妘盡管是個慈母,但她并不會毫無原則地寵溺孩子。
必要時,她會比任何人都更加“鐵石心腸”。
于是小婭宛懨懨地爬下來,突然覺得跟著媽媽摘龍眼不好玩。
“窩去找粑粑。”
扔下這句話,小婭宛轉頭跑了。
蘇妘無奈地沖著她的背影喊:“小心看路!”
另一邊,許庭和許高個一邊摘龍眼一邊聊天,說著這段時間賣水果的情況。
“粑粑~你在哪兒呀?”
肉嘟嘟扎著半丸子頭的小女娃在果園里找爸爸,大聲地喊著。
正和許高個說著話的許庭,聞聲立即中斷話題,高聲回應:“在這里!”
“這里是哪里呀?”
“靠近芒果樹這邊!”
“哦——”
順著爸爸的聲音,小婭宛成功找過來了。
就找了這麼一會兒功夫,小婭宛就熱出了一身汗,臉上汗津津的。
沒有扎起來的那部分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
濕噠噠地貼著脖子,許庭看了都替她熱。
可小婭宛或許是習慣了,一點也沒有不舒服。
“你怎麼過來了,媽媽呢?”
“麻麻在那邊摘龍眼。”小婭宛指了個方向,“她不讓窩爬樹,窩就來找你了。”
許庭失笑:“你媽不讓你爬樹,我也不敢讓你爬啊,你找我也沒用。”
小婭宛一本正經地說:“窩來幫粑粑裝龍眼,不是來爬樹的。”
“十三姑,你在一邊玩就行了,這點龍眼不夠俺摘的。”許高個笑呵呵地插話道。
許庭把剛摘的龍眼放進麻袋,擦干凈手,把女兒叫到跟前。
“你頭發披著熱不熱啊?干嘛不全部扎起來?”
小婭宛隨意地撥開貼著脖頸的頭發,“麻麻說這些頭發短,扎不起來。”
“我不信。”許庭拉著女兒到旁邊找地方坐下。
他看到小丫頭這濕發,難受得不行,打算幫女兒重新綁個頭發。
等真正開始上手時,許庭才意識到自己低估了綁頭發這件“小事”的難度。
就像蘇妘說的,小婭宛頭發還不夠長。
導致許庭抓了這里的頭發,那里的就滑走了。
偏偏許庭倔勁犯了。
“嘿!我還搞不定你這點頭發了?”
他就是不信邪!
在爸爸的蠻力作用下,小婭宛的身體被扯得東搖西晃的。
終于,飽受摧殘的小女娃齜牙咧嘴地:“嘶……”
“粑粑,疼!”
許庭手勁沒把握好,扯到女兒頭發了,這可把孩子給疼的。
“哦,我輕點兒。”話是這麼說,許庭卻覺得自己的動作已經很小心了。
這麼一來他更不知道該如何替女兒綁頭發了。
但又不能說。
他把女兒頭上的小丸子給解開了,要是不把女兒頭發綁上去,那不是坑閨女嗎?
于是許庭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繼續研究該怎樣給小婭宛綁頭發。
許狗七剛才主動幫忙將一袋龍眼扛下去了,回來看到許庭繃著臉在給女兒扎頭發,小婭宛淚汪汪的——被爸爸扯動頭皮,疼出了眼淚——就以為許庭罵了女兒,在生女兒的氣。
他不敢對許庭的言行指手畫腳,便湊到許高個身旁,小聲地問:“咋了?”
許高個一頭霧水:“你說啥啊?”
“呶——”狗七朝許庭父女倆所在的地方使個眼色,“都把孩子罵哭了,事兒不小吧?”
許高個這才明白他誤會了。
“想啥啊,你以為廿四爺是你啊,他對自個兒閨女疼都來不及,咋會罵,人家是給女兒扎頭發!”
許高個的音量不小,傳到了許庭耳朵里。
他抬頭瞥了兩人一眼,神色淡淡。
察覺到許庭的視線,許狗七忙賠笑:“嘿嘿嘿,原來廿四叔這麼會疼閨女啊,這扎頭發是女人家的事兒,你都肯干……”
“不會說話就閉嘴。”許庭沒好氣地打斷他,免得這家伙繼續拍馬腿。
同時,他也沮喪地放棄了女兒的頭發。
他倒是不怕麻煩愿意繼續折騰。
可他閨女受不了啊,這都疼得眼里冒淚水,讓人以為他罵閨女了。
索性認輸,拍拍閨女的肩膀說:“丫頭你頭發太難搞了,咱找你媽去。”
精細活還是得向媳婦兒請教才行啊!
第338章 吃比玩重要
隨著時間的推移,迎來了龍眼上市的旺季。
與此同時,在許婭靈期末考試前的一個周末,她跟著爸爸媽媽一塊兒去了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