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芬補充道:“這還是廿四的朋友介紹個熟人,才能用五萬八拿下這輛車的,不然恁好的車,得六七萬哩!”
許宗恭了然地點頭:“這車是好,看也看的出來。”
隨后,幾人就圍繞著車子的話題聊了起來。
許庭沒有參與其中。
而是去了許建軍家,找他問這一個多月的銷售情況。
在深圳時,他偶爾還會聯系周遠,不過自從到了老丈人家忙于學車,他就沒時間找周遠了。
周遠也沒找他,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可這個時間,許建軍并不在家。
進門后,許媛媛第一個發現了他。
“媽,廿四爺來啦!”
廚房里的胡薇聞聲而出,見到許庭,驚訝地問:“廿四叔,你們啥時候回來了啊?”
許庭笑道:“凌晨兩點多到家的。建軍不在?”
“俺爸去果園啦!”許媛媛搶先回答,隨即問許庭:“廿四爺,許婭宛回來了嗎?”
從輩分上來算,許媛媛該叫小婭宛“姑姑”的。
所以胡薇聽見女兒直呼“姑姑”的名字,輕斥道:“沒大沒小,十三妹是你姑姑,你要喊十三姑知道不?”
“俺一直都喊她許婭宛啊。”小姑娘小聲嘀咕。
許庭倒是不在意,“她回來了,你要去找她玩嗎?”
“俺要去!”
說完,小姑娘跑出了家門。
胡薇看著女兒的背影大聲喊:“要記得喊十三姑!聽到沒有?”
“知啦!”小姑娘頭也不回,聲音從屋外傳來。
許庭打圓場道:“叫什麼都不要緊,她和婭宛關系好,喊名字也顯得親近嘛。”
哪知胡薇嘆著氣說:“廿四叔,其實我是不介意的,可那些親戚會說她。上回她爺聽見她喊十三妹的名字,就罵我沒教好孩子,連基本的禮數都不懂……”
聞言,許庭也很無語。
雖說村里的老人都很重視輩分,可許媛媛還是個孩子,何必這麼較真?
只能說許建軍的父親看二兒子二兒媳不順眼,故意找茬了。
許小蓮還不是會喊他閨女“九妹”“十三妹”?
也沒見許小蓮的父母教訓她。
這種事情許庭也不好多嘴,便轉移話題:“過兩天開學了,你家媛媛也該去上學了吧?”
胡薇點頭,“對,媛媛該上學前班了,和十三妹一樣,為了讓她習慣自己的學名,這幾年我們都喊她媛媛,現在她也知道自己上學后,要用許媛媛這個名字,不能再用小薇這個名了。”
許庭打趣道:“你們兒子叫小軍,女兒叫小薇,不就是你和建軍兩個的小名嗎?要不是你倆當初感情深,怎麼會給孩子取這樣的名。”
“并不是。”胡薇果斷否認,“我給孩子取小名,還不是跟小妘學的?她當初給九妹取名希希,說孩子要有小名才能長得好。”
“所以后來我生了兒子,也取了個小名——他爸是‘大軍’,他就是‘小軍’,后來快上學了,算命先生說這名字考不上大學,我們這才給他改成了許文澤。”
“也是那一次后,我讓算命先生又給女兒算了算,人家說她不能叫小薇,不然會和我相沖,所以我又給她改成了‘媛媛’。”
聽完她這番話,許庭似笑非笑地說:“算命先生的話,說不定是真的。”
在前世,胡薇的兩個孩子是沒有改名的,兒子叫許小軍,女兒叫許小薇。
而這倆孩子確實沒能考上大學,胡薇還離開了這個家庭,兩個孩子成了沒媽的娃,從這點看許小薇確實和母親“相沖”。
可這一世不知為何,胡薇居然給孩子改了名。
想到這里,許庭隨口就問了出來。
然而,胡薇卻神秘地笑道:“這個問題我跟小妘說過,你可以回去問她。”
許庭本來是隨意一問,但見胡薇這表現,他反而真的好奇了。
不過許庭也沒有很在意,離開她家后徑直回了家。
許建軍既然在果園,那大壯他們應該也是。
所以許庭開上摩托車去果園。
兩個孩子因為前一天的奔波,以及暈車,今天還沒有養好精神,便沒跟來。
到了果園,發現許建軍、許大壯兄弟、許狗七四人都在。
他們分工合作,摘水果的摘水果,撈魚的撈魚。
直到許庭來了,他們才停下手里的活兒,聚到許庭跟前。
一通閑話過后,許庭問起了這一個多月的生意情形。
許建軍回答:“俺們這兒有賬本,每天送了多少魚和水果,每斤多少錢,都記著了,就是數目太大了,俺們算不清楚,索性沒算,想著等你回來再算。”
許大壯和許高個紛紛點頭附和。
許狗七則是賤兮兮地問:“廿四叔,俺啥時候能跟他們一樣拿工資哇?俺這一個多月表現可好了,不信你問問他們。”
許庭走之前就對許狗七說過,只要他這一個多月認真做事,沒出簍子,就會給他算一個月的工資。
“我先盤賬,賬沒出錯再說。”
許庭哪有這麼輕易相信他。
這賬分成了兩份,許建軍和許大壯共用一個賬本,周遠和趙峰也都各自做賬。
加上當初果園有多少龍眼,魚塘有多少魚,許庭心里都有大致的數目。
因此賬本要是有大問題的話,許庭一定能發現。
至于一些小問題……比如村里的人來摘了龍眼吃,這些是難免的,許庭也不會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