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子四處飛散,除了聚堆的那些蜂子,周圍也到處散布著蜂子。
許婭宛跑得慢,被激怒的蜂子就追在她屁股后頭飛,然后把她屁股蟄了好幾下。
“嗷——!嗷!”
整座山除了蜂子的嗡嗡嗡,就是許婭宛的嗷嗷嗷。
她也不知道自己屁股被蟄了幾回,反正覺得痛麻噠。
而許庭聞訊后第一時間趕來,但因為距離的問題,來的時候二丫頭已經被蟄了。
他揮舞著鐵鍬趕走了圍著二丫頭的土蜂,趁機把人拉到自己身后,這時身后有人拿著火把上前,將追來的土蜂嚇跑了。
得知許婭宛被蟄了,村民們讓許庭去摘野芋苗給她涂涂傷口。
經過這出意外,許庭也只能將孩子送回家。
許婭靈等人也坐上車一塊兒回,她們摘了很多稔子,順便把稔子帶回去。
回家路上許庭就到田野的小溪邊摘了些野芋苗。
蘇妘看到他們回來了,還很意外。
蘇嬌嬌還沒下車就喊:“幺姑,婭宛妹妹被蜂子蟄了!”
這下不用問也知道他們為啥回了。
蘇振宏迎出來——其他人都去摘龍眼了,他這個體力不如老伴的,被留在屋里幫女兒帶孩子。
“啷個回事?”
這話是問孫女的。
蘇嬌嬌趕緊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簡言之就是表妹反應遲鈍,這才倒霉遭了殃。
在他們交談時,許婭宛被爸爸抱下車,疼得一手捂著屁股,以別扭的姿勢走向媽媽,眼淚嘩嘩掉。
“嗚嗚嗚……”
蘇妘一臉緊張:“蟄哪兒了?”
許婭靈搶先替妹妹回答:“媽媽,十三被蟄了屁股,蟄了好幾個包。”
蘇妘瞥了眼大閨女,你能不能把臉上的笑收收,好歹是你親妹妹。
許婭靈雖然同情妹妹,但農村孩子被蜂子蟄了不是什麼稀奇事,而且蜇人的不是馬蜂,沒有生命危險,頂多是痛一痛,她自己都被蜂子蟄過好幾回,所以根本不怎麼害怕妹妹有危險,反而是幸災樂禍多一些。
叫你沒眼色,喊你跑你都傻愣著,蜂子不蟄你蟄誰?
許庭把野芋苗擰斷,進屋時媳婦兒已經把二丫頭的褲子脫了,正在檢查她的傷情。
見狀,許庭扭身對跟在后面的兩個小少年說:“阿哲、子辰,你們幫我把車上的柴搬下來。”
山上清理野樹和雜草,有些能當柴燒的樹就被拉了回來。
許庭將兩個小少年支走,免得被他們看了自家閨女的屁股蛋子。
雖說閨女兒才七八歲,但他是從前世回來的,腦子里還有閨女長大后的樣子呢。
護崽,得從小做起!
夫婦倆圍著倒霉的婭宛丫頭,用土方子幫她治療蜂子蟄出的傷口。
“婭宛,好些不?”涂了芋苗液,蘇妘關切地問。
許婭宛趴在媽媽的大腿上,撅著屁屁,此時此刻,她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屁股蛋子了。
“麻了……”她抹了抹眼淚,哽咽說。
許庭擰眉,“要不去鎮上醫院看看。”
蘇妘點頭,“行,你帶她去,蟄的口子太多,土方子也不管用了。”
唉,這倒霉孩子。
就這樣,許婭宛被爸爸拉去鎮上看蜇傷。
由于她屁股蛋子太疼,導致她根本不能做,要麼趴在三輪車上,要麼就站一路。
許婭宛選擇趴一路……
父女倆走后不久,張秀芬和茹芷蘭聽到動靜下來了。
“剛剛聽到三輪車的聲兒,廿四回來了?”
張秀芬才問出口,就看見許婭靈端著一籃子稔子從大門走出。
“阿奶!”許婭靈高興地打招呼,“看!我摘了好多稔子!”
接著用普通話和外婆重復了同樣的內容。
“你摘這麼多稔子干嘛呀?”茹芷蘭和藹地問。
許婭靈說是泡稔子酒。
隨即不等阿奶問剛剛發生了啥事,她主動匯報:“阿奶,十三妹被蜂子蟄了,爸爸帶她去鎮醫院看了。”
“啥蜂子?是馬蜂不?”張秀芬問出重點。
“不是,是土蜂,蟄她屁股上了,好幾個包呢。”
許婭靈的回答讓張秀芬放心了,只要不是馬蜂就出不了人命,畢竟沒蟄幾十個包。
茹芷蘭聽不懂她們的對話,等她們說完就問許婭靈和奶奶說了什麼。
聽說婭宛被蜂子蟄了,她皺起眉頭掩不住的擔憂。
茹芷蘭很是揪心地說:“婭宛肯定很疼。”
蘇家曾經也是地里刨食的人家,在她和丈夫蘇振宏剛結婚時,也曾為了工分去地里干活兒,她最后一胎懷的是龍鳳胎,就是在地里和人起了爭執,導致早產而留下病根,后來兩個孩子被一場發燒給奪走了生命。
從那以后,她就發憤圖強,發誓再也不要靠種地刨食為生。
后來她成功創立幼兒園,孫子孫女一個接一個出生,她就沒舍得讓他們干農活,更不會讓他們進山里遭遇危險。
所以,蘇家的幾個孩子還真沒吃過苦,更別說像許婭宛這樣被一堆蜂子蟄了。
茹芷蘭心想,就算不會有生命危險,那也很疼的啊,而且婭宛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于是,許庭剛到醫院,就接到了別墅座機的電話。
“喂?小庭啊,你和婭宛到醫院了嗎?醫生給她看了沒啊?她還疼得厲害嗎?”
聽到丈母娘的問題,許庭替閨女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