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富貴先回家,過了一會子,張氏就偷摸摸從后門進去了。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偷情,她一進去,就被趙富貴猴急的按在了床上。
趙富貴抓著她衣服道:“今兒可是你主動的,我沒錢。”
張氏推了他一把:“你也知道我是寡婦,身邊沒個男人,今天就算便宜你了……”
“你個老騷貨。”
趙富貴直接解開褲腰帶……
一會兒之后……
張氏的眼底透出算計的光:“我咋感覺,你看上大山娘了?”
趙富貴立馬否認:“別他娘的亂扯,她都快是老婆子了,老子又不是沒女人。”
“富貴哥,你要是真喜歡大山娘,我可以幫你。”張氏攀著他的肩膀,“我們第一回好上的時候,不就是你騙我去小樹林嗎,生米煮成熟飯之后,大山娘自然就是你的人了。”
趙富貴瞇起眼睛:“來強的有啥意思,老子要讓她心甘情愿。”
張氏氣的咬住牙。
當初這個王八蛋怎麼就沒讓她心甘情愿跟他呢。
她就活該被強迫嗎?
“咦,院子門怎麼是開的?”
門外,突然傳來富貴嬸的聲音。
張氏嚇得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她連忙套上衣服,飛快推開門從后門拔腿就跑。
富貴嬸從大門口走進來,只看到一個身影從眼前一晃而過,她還沒明白是咋回事,推開里屋的門一看,就見自己男人正在著急忙慌的穿衣服,而她早上整理的干干凈凈的床鋪,亂成一團,還有些難以忍受的氣味。
“趙富貴!!”
富貴嬸發出殺豬一樣的聲音。
她顧不上揍自己男人,轉頭從后門口追了出去。
張氏躲在不遠處的草里地,飛快系上腰帶,她正要起身時,一條黑色的褲子就從她身上掉下來,竟然是趙富貴的底褲。
她嚇得連忙將底褲丟在路邊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又彎腰將褲子撿起來,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富貴嬸出去追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村里人問她在找啥,她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口。
她男人背著她偷人,這種事,叫她咋說!
富貴嬸回到家,把孩子們全部趕出去,關上院門,大鬧起來。
隔壁的人只聽得到在吵架,卻不知道在鬧什麼,有心進去勸幾句,但院門緊閉,只好當做沒聽到。
再說了,這年頭誰家兩口子不吵架,床頭打架床尾和,怎麼吵都是一家人。
吵架聲終于低下去了,富貴嬸罵完之后,坐在床邊大哭起來。
趙富貴只覺得煩,怒聲道:“天天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鬧鬧鬧,就你這副德行,誰受得了,我在外面偷人,也是被你逼的!你瞅瞅自己這樣子,又老又丑還黑,誰下得去嘴,再敢吵,老子把你休回娘家!”
說完,他摔門而出。
富貴嬸哭的差點暈過去,她一早就知道自己男人不安分,沒想到竟把女人帶回家。
她逼問了這麼久,趙富貴也沒說出那賤人是誰。
她一定要找到是誰,抓爛那個賤人的臉。
富貴嬸抹了一把眼淚,推開院門就走出去,她心里其實有了人選,但不敢太貿然。
院子里的半斤燈籠被她拎著,徑直朝村尾的房子走去,程彎彎就住在這里。
富貴嬸沒進去,左看右看,看到王嬸子在門口喂鴨子,隨口問道:“泥鰍娘,大山娘這會子在家里嗎?”
王嬸子頭也沒抬道:“剛剛出門了,不知道去哪了。”
富貴嬸心火上涌,果然是趙程氏!
她將怒火壓下去,看到程彎彎家院子門沒關,抬步走進去,她一眼就看到了靠籬笆院子墻角下的一條黑色的底褲。
這是她一針一線給她男人縫的。
她男人的底褲在這里,說明了啥?!
富貴嬸直接裂開了,蹬蹬蹬沖過去將底褲撿起來,驚的小雞小鴨四處亂飛。
“富貴嬸,你干啥!”
程彎彎從門口走進來。
她剛剛出門去老宅那邊拿木桶了,三個木桶,做得非常厚實,明兒拿去鎮上刷桐油。
一回到自家院子,看到富貴嬸在她家里發瘋。
富貴嬸撿起底褲,盯著程彎彎兇狠的罵道:“你說,這是啥,別跟我裝蒜,這是男人的底褲,你一個寡婦,哪來的男人!真是會裝啊,裝啥貞潔烈婦,還說啥給大山爹守一輩子寡,真他娘的不要臉,青天白日的就去我家勾男人!老娘抓爛你的臉,看你還咋勾男人!”
富貴嬸氣勢洶洶沖過來。
趙三牛正在屋子里洗冰粉籽,明天需要增加一百碗冰粉,他在搓洗最后半斤。
他聽到有人罵他娘,扔下手里的冰粉,像小牛犢子一樣沖了出去,擋在程彎彎面前,用力一推,富貴嬸踩到了雞屎,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第79章 勸人和離,等于謀財害命
院子外。
一群看熱鬧的人。
村里經常有各種扯皮拉筋的破事,尋常的吵架都有人湊過去看熱鬧,更別說偷人這等桃色大事。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正在忙或是不忙的,都扔下手里的活圍在了院子外頭。
“富貴嬸,這到底咋回事?”
“你說大山娘偷人,總得拿出證據吧?”
“大山娘看著不像是會偷人的,你是不是搞錯了?”
富貴嬸癱坐在地上,手里拿著男人的底褲:“我咋能搞錯,這是我男人的底褲,在她院子里發現的,不是她還能有誰!我這是造了啥子孽,嫁過來第一天起,就成了趙家的老黃牛,我給他生兒子生丫頭,家里一堆事都是我在做,田里的事我也要做,我一個女人當男人使,我一句怨言都沒有,他咋能背著我跟趙程氏搞在一起,還在我家的床上搞,天殺的狗男女,一道雷劈死他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