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子八卦的問道:“昭兒娶的媳婦兒嫁妝多不多,說出來聽一聽。”
一群婦人立即點頭:“對對對,讓我們也聽聽京城有錢人嫁閨女的排場。”
程彎彎哭笑不得:“這事兒你們得問程丁,他一直和昭兒住在一個院子里,比我知道得多。”
村里的婦人就是這樣,雖然不懂官場之事,但并不妨礙她們吃瓜,打聽清楚了嫁妝的情況,對朝翰林院侍講大人這個官位也算是有了一個基礎的了解。
這邊虞夫子繼續問程昭的情況,那邊的程丁已經被婦人們給圍住了。
程丁一個十八九歲的小伙子,平常寡言少語,這會兒被一群婦人逼問,而且有程彎彎默許,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
“天哪,陪嫁了這麼多地契田產鋪子,昭兒娶了個有錢的媳婦啊。”
“不能再喊昭兒了,沒聽見程丁一直尊稱程大人麼,咱們十里八鄉好不容易出一個大人物,記住了,以后喊程大人。”
“程大人現在有錢了,咱們大山娘也不用再補貼娘家了,真好。”
“對了程丁,你趕緊說說,大山娘在京城有沒有見到皇上,皇上長啥樣兒……”
程丁點頭:“皇上親自邀請安人去宮里參加宴會,皇后娘娘也接見了安人,還賜了許多金銀財寶。”
“好家伙!大山娘竟然真的見到了皇上!”
“哎喲喂,老趙家的祖墳真是冒青煙了,我們大河村風水真好。”
“皇后娘娘賞賜了金銀財寶,那皇上應該也賞賜了好東西吧,趕緊跟我們說清楚,別問一句才說一句。”
程丁撓了撓下巴:“皇上給安人封了一個官職,鴻臚寺六品司賓,朝上之人看到安人,得喚一聲司賓大人。”
村里人不懂鴻臚寺是做什麼的,但那些來游玩的文人們卻很清楚,一個個都驚住了。
“鴻臚寺司賓是正兒八經的朝官,怎可能封給一個女子。”
“要是朝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們也該聽說了呀。”
“京城的事也不會這麼快傳到咱們湖州來,穗安人身邊的人沒必要說這個謊。”
這些讀書人將信將疑,干脆走過去直接問程彎彎。
程彎彎笑著道:“鴻臚寺人才稀少,所以我才被封為了六品司賓,掛職而已,當不得數。我從京城帶了一些外國的書籍回來,會放在閱覽室供大家閱讀,若是考上舉人之后,也能在鴻臚寺謀個差事。”
舉人不好考,但好歹比進士容易一些,成了舉子就有資格為官,以前只能謀個偏遠地區的學官,但若是會一技之長,說不定能進鴻臚寺,也算是一條出路了。
在場的讀書人不由大喜。
穗安人開口為他們指了一條路,那一定是明路,他們本來就在閱覽室辦了會員,每個月會來幾次,而今穗安人肯定從京城帶了大量的書籍回來,他們愿意日日待在閱覽室……
大河村的秋收宴,從頭到尾就是圍繞著程彎彎展開各種話題,月亮升起來之后,宴席才終于不得不結束。
眾人幫忙收拾殘局后,這才各自回家。
因為下午耽誤了一些時間,吃完飯后,有些村民還會下地去忙活,地里亮著不少火把。
程彎彎走在村里的道上,看到了發展越來越大的集市,看到了整整齊齊的學堂,還有這段時間蓋起來的青磚瓦小院子,村子發展的越來越壯大了,她不會允許這一切被毀掉。
她回頭道:“大山,讓你王叔來一趟。”
王叔,就是泥鰍的爹王永成,賀霄離開后,村里的巡邏隊就全部由王永成來管理。
聽到程彎彎要找他,以為是要問村里巡邏隊的發展情況,他立即放下手里的活兒,將巡邏隊的花名冊拿上,急匆匆去了程彎彎的院子。
“泥鰍爹,你坐。”程彎彎笑著道,“我叫你來,是問問村里這段時間可否有什麼異常事件發生?”
王永成想了想才道:“一個多月前,一直有人前來打聽賀師父的事,不過大山娘你提前叮囑過了,所以全村口徑一致,都說沒見過,那人來了幾次,見什麼都打聽不到,就走了。”
程彎彎暗忖,賀家派來的人可不會這麼輕易就走了,一定是想法子混進村里,打聽到了確切消息才離開。
她繼續問:“那之后呢?”
王永成搖頭:“這四個多月來,村里很太平,平時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也正常,大山娘具體是要問什麼?”
“我這次提前回村,是因為村里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程彎彎面色嚴肅,“從今天晚上開始,村里巡邏的人加強四倍,村頭村尾都需要警戒,有任何風吹草動第一時間來通知我。”
“是!”
王永成立即下去安排了。
程彎彎絲毫不敢松懈,她算了算時間,賀凌一路來湖州,至少需要十八天,賀凌比她提前兩日出發,也就是說,大約還有六天,賀凌就會抵達大河村,她必須得在這六天部署好一切。
第598章 他早已放下了
程彎彎將院子重新布置了一番,四處都安了隱形的電路,開關藏在她袖子里。
除此之外,她還讓小點回家將山上的狼群帶下來暫住個幾天,她好吃好喝供著,關鍵時候需要這十幾頭狼來鎮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