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里的傭人引來就不好了。
希望顧逢年洗個澡之后能清醒一些。
別搞什麼強制愛。
她不可以!
沒一會兒顧逢年就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袍,頭發半干半濕的出來了。
他很迫不及待,大步走到床邊,俯身靠近她。
“寶寶……”
“我洗干凈了,不臭了,你聞聞……”
他故意拉了一下睡袍,露出薄削精致的鎖骨,黑發滴著水珠,晶瑩的水滴掛在他的臉上,有的順著他臉頰滑落到凸起的喉結,再往下到敞開的胸膛,沿著冷白的肌膚鉆進睡袍里消失不見。
男士的沐浴露,清清淡淡的冷竹香,挺好聞的。
“寶寶再聞一下。”顧逢年酒后嗓音過分沙啞。
慕如皎配合的嗅了嗅,左手輕輕的落在他的胸膛上,“恩,香香的,允許你上床了,但是……”
“但是……”顧逢年深黑的雙眸里有些茫然。
慕如皎像是在安撫躁動不安,即將暴躁起來的大型寵物似的,溫溫柔柔的手摸著他的胸膛,輕輕的撫摸。
顧逢年被她摸得很舒服,眼神時而看看她的臉,時而落在她的手上,克制壓抑的嘴角發出低聲粗淺的喟嘆。
寶寶摸得好舒服啊!
好喜歡。
寶寶這樣摸他。
顧逢年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沉沉的,“寶寶……”
慕如皎溫熱的掌心落在他的壁壘分明的腹肌上,眼前笑吟吟的看他,“舒服嗎?”
“嗯……”
特別舒服。
喜歡寶寶的手落在他身上的感覺。
“舒服了?”
“恩……”他嗓音悶悶的。
“既然舒服了,就睡覺吧……”慕如皎收回了手。
顧逢年:“……”
慕如皎躺在了床上,但眼睛沒有閉上,依舊注視著他。
顧逢年低垂著腦袋,眼底愈發的灼熱深沉,“寶寶調戲了我,卻不想負責嗎?”
調,調戲?
她就摸了一下腹肌而已。
他那麼享受。
怎麼不算負責呢?
慕如皎拉著他的睡袍帶子,柔柔軟軟的,“負責呀,你不睡下來,我怎麼負責?”
顧逢年眼底瞬間亮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寶寶一起睡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很悶。
今晚借著酒氣,才能發泄出來。
顧逢年脫了睡袍,鉆進被子里,將她緊緊的抱住。
“寶寶……”
床頭微黃的燈亮著,顧逢年腦袋往她頸項蹭,剛剛還被他親過的地方,柔柔軟軟的,還殘留著紅印。
“唔……”
慕如皎手指插進他的頭發里,他頭發不長,室內又有暖氣,就這麼一會兒他的頭發已經快要干了。
他洗過頭的,洗發水的味道很香。
慕如皎鼻息間全都充斥著顧逢年身上的氣息。
她按著顧逢年的頭皮,“這樣舒服嗎?”
“恩……”
今晚顧逢年話不太多,她問一句,他就“嗯”一句。
回答的很簡單平靜,但他紊亂的呼吸出賣了他。
他現在很激動,恨不得立刻剝開慕如皎的衣服,把她一點點的拆骨入腹,吃的渣渣都不剩。
“寶寶……”
顧逢年依舊叫她。
“寶寶……”
慕如皎聽著聽著,淡淡的笑了,這聲音像是發·情的動物到了求偶期,對雌性求·歡的模樣。
“抱著睡覺好不好?”慕如皎用溫柔的嗓音哄他。
顧逢年支起腦袋,深不見底的黑眸望著她,想要否定,她卻關了床頭燈。
偌大的臥室,瞬間陷入了黑暗。
窗簾也拉著,今晚月色很黯淡,哪怕窗簾細細小小的縫里也透不進半點光線。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就連彼此的呼吸都聽得很清楚。
靜謐的環境下,慕如皎壓低了呼吸,甚至有種想屏氣凝神的沖動。
顧逢年一動不動的,像個被定格的玩偶。
她稍微的動了一下身體,猛然意識到顧逢年剛剛洗了澡出來后,脫了睡袍,而他的睡袍里很有可能沒有穿衣服!
所以現在……
顧逢年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一絲不掛的。
慕如皎平躺著,眼睛閉上,睡著就好了。
顧逢年敢把她弄醒,她就扇巴掌,把他給趕到床下去!
慕如皎這樣想著,耳廓卻忽然附上一抹溫熱。
顧逢年在親她的耳朵。
準確來說是從她的耳朵開始親,到臉頰,脖頸,唯獨忽視了她的唇。
顧逢年聽著她越來越紊亂的呼吸,淡淡的笑了,“寶寶也想的,是不是?”
慕如皎的身體反應當然是騙不了他,也騙不了自己。
但她沒有喝酒,腦子清醒,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放縱自己。
“不想啊……”慕如皎按著他的肩膀。
顧逢年的肌膚好燙。
熱熱的像是要發燒了。
“我困了,老公……”慕如皎聲音很輕柔,“不過……”
顧逢年現在這情況,騎虎難下,如果不紓解,他會難受,說不定還會一直這樣親親我我的粘著她,纏的她不能好好睡覺。
沒辦法,她只能犧牲一下下了。
顧逢年腦袋重重的落下去,埋到她的胸前,“嗯”了一聲。
顧逢年終究是喝多了,腦子不太清醒,都沒有想清楚為什麼寶寶不想要他。
翌日。
顧逢年宿醉醒來,頭疼欲裂。
他撐著太陽穴坐起來,臥室里一片安謐,冬日的冷光透過窗簾照進來,不亮,但給室內增添了幾分暖意。
凌亂的大床上不止他一個人睡過的痕跡,他摸到身側,還殘留著些微的溫度。
說明慕如皎起床不久。
寶寶居然不等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