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了?”
玉答應媚笑著看他,一手覆上自己的胸口。
她隔著衣裳在一對玉峰之上,輕輕撫弄揉捏。
“是說這里壓著了嗎?”
海宏咽了一口唾沫。
她仿佛沒看見似的,又道:“睡姿不對?太醫過來教教我,應該怎麼睡才對呢……”
海宏被她扯著衣帶,拉進了那張掛著香帳的繡床之中。
屋里的塔娜和塔尕聽著床帳之中的動靜,面不改色。
塔娜取下了墻上掛的馬頭琴,輕輕撫奏起來,掩過那二人交歡的喘息之聲。
誰能想到,在這后宮之中,青天白日之下,玉答應敢做出這等事情呢?
沒有人想得到,也沒人敢想。
在膽量這件事上,后宮的所有女子,早就輸給她了。
一個和嬪妃有茍且關系的太醫,他怎麼敢據實招供呢?
招認他自己學藝不精,弄錯了藥量,這是最好的選擇。
一旦把她玉答應扯進來,那可就是穢亂后宮的大罪,是要滿門抄斬的……
海宏這蠢東西,差點在勤嬪和惠妃審問之時露了餡。
幸好她早就安排了小瑞子在大殿之上,適時提點了他。
是招供輕罪,還是重罪,海宏再蠢也不會蠢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第一百五十章 脫簪待罪
陳文心剛回到翊坤宮,就聽說了宜嬪從永壽宮跑出來,到乾清宮脫簪待罪的消息。
“這個宜嬪,還真是嫌自食惡果不夠多嗎?”
白露皺著眉道:“主子,要不要派人去把她帶回來?”
永壽宮這件事是她和惠妃一同審理的,但讓宜嬪在宮中閉門思過的是惠妃。
要把宜嬪帶回去,也該是惠妃去。
她可是和宜嬪有過節的,貿然把阻止宜嬪見皇上,叫人說她有意陷害宜嬪反倒不美。
惠妃是個和軟的性子,她不一定會去管宜嬪。
但宜嬪抗旨不尊傷的是惠妃的臉面,這個梁子,也算是結下了。
也許宜嬪想出了什麼招數,來為自己洗白吧?
她道:“我是不想理她,還是叫小桌子派人去乾清宮看看,看她到底想使什麼計洗脫自己和母家的罪責。”
她有協理后宮之權,宜嬪這事又是她和惠妃一起辦的,派個人去乾清宮看看也是理所應當。
說不定現在惠妃的人也在那呢。
她但笑,宜嬪能靠自己的本事重得圣心的話,那是她的事。
雖然宜嬪和她不睦,她也絕對不會出手阻攔。
一個沒有丈夫憐愛的女子已經夠可憐了,連皇上的恩寵都沒有的話,生命如死灰一般,還有什麼樂趣?
她不會幫,也不會阻攔別人得到想要的。
白露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此刻要是把宜嬪帶回永壽宮中,讓她失去和皇上解釋的機會,不就再也翻不了身了嗎?
日后就少一個勁敵,少一個和她爭寵的人,也少一個陷害她的人。
白露嘆了一口氣,自家主子,還是太過良善了。
只有陳文心自己知道,這不單純是因為良善,更是因為驕傲。
她的驕傲是和自己的丈夫持平等的關系,別的女人想插足,那是人家公平競爭的機會,自己何必阻攔?
何況宜嬪不是別的女人,她和自己一樣是皇上的妾妃。
一個需要自己費勁去攔、去拉扯、去挽留的男子,絕非良人。
她不屑于去爭一個這樣的夫君。
窗外天色漸晚,她命白露撤了冰山,就半臥在貴妃榻上看書。
最近她越發喜歡看算學的書,給幾位阿哥這種年紀學的算學,都不是很難。
大約就相當于她前世初中的水平吧。
她想再多學一些,給幾位阿哥講得更好一些,讓他們都能學會。
白露先前還笑她,說她給惠妃和榮嬪的承諾也太認真了,為了教好幾位阿哥竟然認真看起了書來。
她也覺著好笑了起來。
白露是她的貼身宮女,竟然以為她是為了對惠妃和榮嬪的承諾,才對幾位阿哥這麼好麼?
她想錯了。
那些阿哥們都還是孩子,身上或多或少帶著孩子的天真質樸,只要好好引導,個個都是好孩子。
她從前除了和四阿哥來往較多之外,對其他阿哥都沒有接觸。
這回皇上讓她給幾位阿哥上算學課,她才有機會和他們真正地了解。
大阿哥今年十二歲,只比她小三歲而已。
他以晚輩的身份面對陳文心,難免會有些尷尬。
幸好陳文心的心理年齡并不止十五歲,她前世可是活到二十七歲了呢!
她真正像一個庶母,又像一位先生那樣,認真地教他們學習算學。
大阿哥拋開了對她年紀的成見,反而很佩服她,明明才比自己沒大幾歲,竟然學的這樣好。
那日大阿哥還問她,等他到了十五歲,能不能和她學的一樣好?
陳文心拍著胸脯告訴他,“能,一定能。”
大阿哥溫厚穩重,二阿哥就活潑冒失多了。
從前她所知的二阿哥,應該是個仗著大人喜歡,就胡作非為的熊孩子。
他是皇上唯一的嫡子,皇上疼愛得不得了,自然嬌貴許多。
了解之后才發現,這孩子自幼失母,內心是很渴望長輩的疼愛的,尤其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