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也覺得這舞慘不忍睹,不過怎麼能任由旁人把這個大金主氣走呢?
隨著那女子一個旋轉跳躍沒跳上去,笨重地掉在了地上。
她再也聽不下去旁人的議論了,索性中斷了舞蹈。
陳文心見她面上通紅,想來那些女子的議論聲太大了,她已經聽見了。
陳文心忙打圓場:“這舞可真是新鮮呢,本宮在宮里見多了柔軟輕浮的舞蹈,倒覺得王小姐的舞很是穩重。”
是啊,站得像個木頭一樣穩,跳起來像頭豬一樣重。
底下那些女子心中不以為意,只覺得這位勤妃娘娘還真是寬和,這樣的舞還能給人面子夸贊。
這樣一想,她們心里也舒了一口氣。
起碼一會兒若是輪到自己表演,即便出了錯也不會被她嫌棄。
那個跳舞的女子還以為陳文心會嫌棄,沒想到她面上帶笑地夸獎自己,替自己把面子撿回來了。
她感恩戴德地朝著上首行禮,“臣女多謝娘娘夸贊,愧不敢當。”
這個謝恩的禮儀倒是做得好,陳文心松了一口氣,“不必多禮。來人,把本宮這碟臻子酥賞給王小姐。”
對于這些大家小姐來說,賞賜銀錢財帛就太俗了。
賞些自己的吃食給她們,倒讓她們覺得更有面子。
陳文心早就盤算好了,因此她的面前擺著好幾道點心,就是預備著賞人的。
眾人沒想到陳文心嘴上夸完了,還會賞賜王小姐。
難道勤妃娘娘看得上那頭跳不起來的豬,要將她許配給陳將軍?
不可能不可能,這只是勤妃娘娘大方罷了。
一定是這樣!
陳文心又道:“那就繼續傳花吧,從王小姐往下。”
這一個擊鼓傳花的小游戲玩得眾人不亦樂乎,個個興高采烈。
眾人都爭相要接到那花,想在陳文心面前表現一番自己的多才多藝。
擊鼓的小太監聽了吩咐后,鼓聲短了許多。
一時之間,各家小姐都有了上臺的機會,紛紛拿出自己最擅長的東西出來。
有的表演的是彈琴,有的是吹笛。
有的是一展歌喉,有的是潑墨揮毫。
還有些比較另類的,諸如蒙著眼睛就能聞出花的品種之類的。
納蘭玉露也得了一次上臺即性賦詩的機會,五公主也因為不小心把花接到手中,而畫了一副簡筆畫。
所有表演的人,不論優劣和家世,陳文心都賞賜了點心。
或是糕點,或是瓜果,或是蜜餞。
就連五公主和納蘭玉露的也不例外,叫人看不出陳文心真正喜歡的是誰。
五公主將來是要去蒙古和親的,她絕不可能嫁給陳文義,這是可以肯定的。
除了五公主之外,當數納蘭玉露的賦詩令人驚嘆,楚公爺家的小姐吹笛也十分優美動人。
但看陳文心也沒有對她們有特殊的賞賜或是其他表示,想來也并沒有確定看中她們中的誰。
陳文心面上的笑容已經僵硬得不得了了,她還是強撐著,假裝饒有興致地看完這些小姐的表演。
眼看就快到用午膳的時辰了,她們竟然玩這麼一個智障游戲玩了一上午!
她起身,對著眾人舉起了酒杯。
“本宮今日十分歡喜,有諸位小姐陪著一同賞園。又見到了這麼些好看的表演,心情十分愉快。”
愉快才有鬼呢,她都無聊死了。
只是今兒讓這些人來就得給她們展示自己的機會,否則她們怎麼會甘心呢?
“本宮私心想著,各位小姐表演助興如此辛苦,本宮也應該為諸位表演一番,以全雅興。”
眾小姐忙道不敢,哪有讓娘娘給我們表演的道理?
五公主見狀忙接過話道:“勤額娘既有此心,若是我等拒絕倒是辜負了勤額娘一番盛情,卻之不恭。”
大格格接著五公主的話,“是啊,我也想看勤額娘要表演什麼。”
在座除了陳文心以外便是她們的地位最高,她們都開口了,眾小姐自然要順著她們的話說。
一時之間眾人都恭維起來,紛紛表示想看陳文心表演。
今兒的重頭戲可算到了。
陳文心離開了座位,道:“請大家跟本宮到水榭之后去觀看。”
什麼了不得的表演,在這里還不夠寬敞嗎?
眾人都有些疑心,又想著她這分明是早就計劃好的,方才她們推辭可真是不智啊!
眾人心里想著,腳步跟著陳文心走到了水榭之后。
只見不遠處就是山崖,那里立著好幾個草靶子,竟和軍營中的校場有些相似。
有些見過的人便道:“這不是練箭的靶子嗎?怎麼設到這里來了?”
只見陳文心接過白露捧上來的一個黑色物體,將它持在手上,向著遠處瞄準。
“砰——”
一道近在咫尺的槍火聲響起,一些膽小的閨秀們已經嚇得呆住了。
第二百六十章 捐銀紛紛
這種時候,倒是滿洲小姐們比較站得住。
有個別膽大的上前來看那黑色的物體,見是一只樣貌奇怪的鳥槍,比她們見過的都短許多。
“勤妃娘娘,這莫非就是陳將軍新制的短筒鳥槍嗎?”
看來這些小姐們也不是嘴上說說的喜歡陳文義,她們對于陳文義的一些事情還是有所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