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君九倒聽過一些,他看向白玉安:“你拒絕過佳寧郡主。”
白玉安飲了口茶點頭,捧著茶杯側頭看向了外頭的芭蕉葉:“我家中有自小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感情甚深,情誼亦自小深厚,自然不能接受郡主的抬愛。”
“那夜聽你說佳寧郡主在輝樓觀燈,便想當面過去賠罪的。”
“哪想進了輝樓樓頂,腳下卻滑了,就從樓梯上滾落了下來,剛好碰見了正上樓的沈首輔。”
說著白玉安寧靜眸子看向顧君九:“當時我摔得不輕,站都站不起來,沈首輔看我狼狽,這才好心抱我回去。”
“但畢竟怕路上人誤會,才用斗篷遮住的。”
說著白玉安又嘆了口氣:“沒想到還是讓你誤會了。”
白玉安這話半真半假,既撇清了與沈玨的關系,又表明了自己已有未婚妻子,這顧君九若是個能聽明白話的,也不該再來糾纏她了。
第88章 對牛彈琴
白玉安這番話的語氣淡定自若,在顧君九聽來好像也可能是這麼回事。
可看向白玉安脖子上的紅痕,和白玉安又這麼湊巧的住在這處,顧君九還是覺得事情不該這麼簡單。
對比起白玉安老家有青梅竹馬,他心底是更希望白玉安與沈玨之間是有些什麼的。
至少這樣他還可以有機可乘。
此刻白玉安的領口早已被他收好,將那脖子處遮的嚴實,卻依稀還能瞧見一抹紅痕。
那樣白的皮肉,那紅色怎遮的住,欲遮還羞的更是惹眼。
他指了指白玉安的脖子:“那白大人脖子上的紅痕是什麼?”
白玉安看了顧君九一眼,皺眉道:“我飲酒后便會有。
”
顧君九看著白玉安泰然只若的神情,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一般。
飲了酒會有紅印,還獨獨脖子上有?
打死他顧君九都不信,他又不是沒有沒經歷過情事的毛頭小子,算起來他還比白玉安大了兩歲,那紅痕到底是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不由笑了一下,怎麼這麼清正的人物,撒起謊來就一點不臉紅?
他放了手上的茶杯坐到了白玉安的身側,聞著那淡淡冷香將頭湊了過去。
他附在白玉安耳邊曖昧吐息道:“小爺我技術很好的,保管也能讓白大人體會到銷魂滋味,不會比別人的差。”
“白大人何不給一個機會?”
他又往前湊了一分:“要是白大人不滿意,我命都給你,如何?”
白玉安心頭驚訝于這瘋子竟敢在她的院子里說這種污話,自來雖沒聽過這種渾話,卻也能猜到什麼意思。
她面上不露聲色的冷笑一聲:“看來你是聽不懂話了。”
顧君九可不管白玉安的冷臉,一心想著表現自己。
在他心里,白玉安這樣天姿玉色的男子能沒有人惦記?他那脖子上的紅痕就說明了一切了。
他笑瞇瞇道:“白大人何必這麼快拒絕我?”
“本小爺有的是銀子,白大人雖傍了沈首輔這顆大樹,但靠著那些俸祿總有些捉襟見肘不是?”
“只要白大人愿意,我顧君九所有東西都可以給白大人奉上。”
白玉安從小到大,還從未見過如顧君九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且她也覺得這人好似真的聽不懂話。
枉費她花了心思與他好好解釋,到頭來說了場空話。
捏在杯子上的手緊了又緊,白玉安拉開與顧君九之間的距離,眼神冷冷看向他:“是我的話沒說明白,還是你在跟我裝糊涂?”
“我只喜愛女子,我這麼說,你現在聽明白沒有?”
顧君九一愣,隨即又受傷的看著白玉安:“白大人是覺得我哪一點不如意麼?”
“要不我現在就褪了外衣給你瞧瞧?我身體很好的,也沒那些臟病。”
“這兩年多我都沒碰過其他人的。”
顧君九就不信了,為什麼沈玨可以,他顧君九就不行了。
還不一定誰的技術更好呢。
白玉安第一次覺得何為對牛談琴。
完全沒辦法溝通。
眼看著顧君九這個瘋子真在解著腰帶,白玉安連忙按住他的手低斥道:“你當我這里是什麼地方?”
顧君九手上的動作一頓,又看看自己手臂上白玉安那只玉白手背。
那白的似玉的手按在自己黑色的手腕上,分外的惹眼,勾的顧君九心癢癢。
那雙桃花眼里含著委屈,聲音就更加委屈了:“白大人竟這般嫌棄我?”
白玉安對這顧君九頗為頭痛,當真是什麼話他都聽不懂似的。
她想好好與他講道理,好讓這人別來糾纏,奈何這人腦子里也不知是什麼,竟完全聽不進去。
脾氣忍了又忍,白玉安再也忍不下,滿眼厭惡:“休要再在我面前說這些污話。”
“我根本對男子不感興趣,你若再這樣糾纏,便別怪我將你送到衙門去。”
其實顧君九還真不怎麼怕白玉安去告,他顧家每年給朝廷上貢的稅銀都不知幾多。
且每年都要送銀子給京城內的高官,大多官員與顧家也多有聯系。
他唯一擔心的只有沈玨而已。
沈首輔當真是最不好討好的,每年去拜訪,前腳送了東西,后腳就讓人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