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沈侯爺已經不在,可那幫人也是聽沈玨的話的。
白玉安剛到京城不過才兩年,京中的局勢或許還不了解,更不知道沈玨的可怕。
他眉頭漸漸皺起,想著還是要提醒白玉安幾句。
沈玨若是要動他,輕而易舉,易如反掌。
到時候沒人能救了。
正想要開口,卻見到庭院里還立著一人,高寒記得他,沈玨身邊的隨侍,長松。
白玉安也看見了站在庭院里的長松,不由眉頭一皺:“可是沈首輔還有何事?”
長松看了眼站在白玉安身側的高寒,對著白玉安低聲道:“我家大人等著白大人的。”
白玉安可氣的不行,沈玨走便走了,還特意留了個人在這里添堵。
到底自己輸了棋,對著長松也不能亂發脾氣,白玉安只得看向高寒歉聲道:“高兄,今日不能留高兄在此用飯了。”
“改日玉安再邀高兄過來。”
高寒看了眼旁邊的長松,再多想要叮囑的話此刻也不方便說,只是點點頭,又低聲道:“你的性子不善隱忍,吃過虧了也該記得。”
他又將白玉安拉到一邊,在她耳邊低聲道:“沈首輔不好惹,亦不是好說話的,你要想往后無憂,該有的世故也要懂些。”
白玉安知道高寒是擔心她得罪了沈玨。
她的確是想離沈玨遠一些,但偏偏沈玨三番兩次招惹她,再好的脾氣也沒了。
此刻白玉安臉上還算平靜,點點頭低聲道:“高兄的提醒,玉安記得的。”
高寒看白玉安像是聽進話的,這才微微放心的點頭,告辭走了。
阿桃看見高寒離去的背影,跑到白玉安的身邊不解的問道:“菜都要做好了,怎麼高公子又要走了?”
白玉安也有些可惜那菜,對著阿桃道:“我要去沈首輔那去用飯,做好的菜你們吃便是。”
說著白玉安又對長松道:“你等我片刻,我去拿了東西出來。”
長松自然不敢說什麼,眼睜睜看著白玉安拉著阿桃進了屋子。
到了里屋里,白玉安將針線遞給阿桃:“快替我縫了,衣襟領口也要縫。”
阿桃也不敢耽擱,邊縫邊小聲道:“要不奴婢再給公子里面加一件圓領袍子。”
“晚上也不必只穿著中衣了。”
白玉安覺得甚好,就道:“那你替我縫好了,就再拿件袍子過來。”
長松在庭院里等了很久,實在想不出白玉安到底要拿什麼東西,竟能拿這麼久。
其他官員要去見他家大人,哪個不是生怕去晚了的,急沖沖的就走。
這位白大人倒好,要讓他家大人等這麼久。
等了許久之后,他才總算看見白玉安慢悠悠從前廳里出來。
他看了看兩手空空的白玉安一眼,終是一句話沒說,在前面帶路。
到了沈府,院子還是白玉安上次去的那個院子,長松提著燈籠也只送到了院門口就停下了。
白玉安來過兩次,稍微熟了些,走到院子里就去叩門。
沒一會兒木門被打開,一名侍女站在門口處,朝著白玉安輕聲道:“白大人請進。”
白玉安便走了進去。
穿過一道小廳,沈玨已坐在位置上等她。
他見了白玉安過來,一臉淡淡的不說話,只是替白玉安將面前的杯子斟滿。
能讓沈玨斟茶的,歷來也沒有幾個人。
白玉安卻不懂這些,也沒有什麼客套話,端了茶杯飲了一口,又放回到桌上。
沈玨看了眼白玉安面前還剩了半杯的杯子,抬手做了個手勢,里面侍立的奴婢就都退了出去。
沈玨看向白玉安:“這些菜式都是按照白大人的喜好來的,白大人嘗嘗。”
白玉安有些訝異,她吃菜的喜好可以說是沒有喜好,不過稍微偏愛酸甜口的。
她往桌上看去,好幾道糖醋口味的,不由愣了下。
身邊的人連高寒都猜不透她的口味,沈玨竟能猜到?
不由驚訝的看了沈玨一眼,暗道這人竟有些讓人覺得可怕。
那她的身份,沈玨會不會也有什麼察覺。
第110章 白大人摸一摸?
白玉安心里已將沈玨列為必須要躲開的人物。
再應付兩夜便好了,到時候與沈玨再沒什麼瓜葛。
這一餐飯白玉安懷著心事,吃的也是心不在焉,好幾次無意識的咬了咬筷子,惹得沈玨看了好幾眼。
好不容易用完飯,沈玨去沐浴,白玉安就跟在婢女的身后去梳洗。
內室里燃著熏香,味道好似與上次有些不同,白玉安聞了沒一會兒就覺得這香味濃了些,沒得讓人發悶。
梳洗完了的白玉安聞著這味道十分不舒服,便讓婢女去將窗打開透口氣。
內室里關的嚴嚴實實的,燈火又昏暗,加上那香爐白煙繚繚,中間還放了火盆啪啪燒著,任是誰也受不住。
伺候白玉安的兩名婢女聽了對看了一眼,才遲疑的對著白玉安道:“大人入睡時不喜開窗,奴婢不敢擅自打開。”
白玉安聽了也不想為難丫頭,就點點頭讓她們先退下去,自己走去窗前想將窗戶打開。
可是她推了推,發現窗戶竟然打不開,就跟外頭釘死了一樣。
沈玨這麼大個官,這麼大個宅子,難不成寢屋的窗戶竟是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