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眼神動了動,眼眸淡淡的走了過去。
白玉安只覺得自己的肩膀上被放了一只手掌,也沒有回頭,撐著額頭連眼神都沒有動一下。
沈玨一把將白玉安抱在自己懷里坐下,拿過他手上的書看了看,是他平日里看的史籍,白玉安沒動桌上的其他奏書和信件。
懷里的人不安分的動了動,沈玨掐著人的腰按在自己懷里,半笑半威脅的在白玉安的耳邊啞聲道:“玉安還想被捆著?”
白玉安一頓,隨即憤然看向沈玨,卻在對上沈玨袒露出來的胸膛時,還是又立馬轉過了頭咬牙諷刺道:“沈首輔坐在這位置,也是靠強迫人得來的?”
沈玨看著白玉安的側臉笑了笑,一點不在意白玉安的諷刺:“夜深了,再看書就傷眼睛了。”
白玉安冷笑一聲:“與你何干系?”
就跟小孩子賭氣似的。
沈玨都依著,畢竟白玉安在他面前的確年輕。
一把就抱著人往床榻上走:“怎麼沒關系?夜深了,該去睡了。”
無論白玉安怎樣罵,在沈玨那里都好似是四兩拔千斤,他毫不在意。
白玉安氣的不行,又掙脫不開,逃不出去,銀牙都幾乎咬碎。
偏偏自小不是撒潑的人,掙扎的雖用力,卻仍舊保持著讀書人的斯文。
沈玨將白玉安擁在懷里,見人雖是不動,卻白著臉一眼也不看他,就像是嬌慣的孩童一樣在鬧脾氣。
沈玨倒不在乎,只要白玉安能乖乖在自己懷里就好。
他曾想過,白玉安若是個女人,他要得到她就易如反掌,女人本就該養在內宅里,一輩子聽從她的夫君。
可白玉安偏偏是個男人,又是這樣的性子。
他便要費許多功夫了。
第142章 可是嫌棄我年紀?
床幔內的光線曖昧昏暗,懷里的人又白衣凌亂,面如蓮花。
沈玨情難自禁,手上緊了緊,撫著那閉著的漠然眼眸,依稀可見那眉宇間的厭煩。
到底還是被刺痛一分,沈玨瞧著白玉安:“玉安這般不待見我,可是嫌棄我的年紀?”
白玉安聽了沈玨的話,微不可察的皺了眉。
他沈玨說話當真可笑,這與年紀可干系?
是他沈玨強迫她,威脅她。
白玉安睜了眼,淡茶色眼眸里淡淡,譏諷道:“誰又敢不待見全勤朝野的沈首輔?”
“連皇帝在沈首輔面前都要恭敬,我一個小小七品編修豈敢不敬?”
沈玨挑眉,眼眸中沉沉,白玉安在他面前諷刺的話倒是說的順暢。
隨即一巴掌拍在白玉安臀上:“好好說話。”
拍完他還不忘捏了兩把,倒是手感極好。
感受到沈玨在她身上做了什麼,白玉安腦中一空,隨即漲紅了臉驚怒,連聲音都帶著顫抖,指著沈玨竟罵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
打一下就氣成了這樣。
沈玨握住白玉安指著的手指放在胸口,嘆了口氣替他順著背道:“你今日罵我那些話,我可生氣了?”
“我不過打了你一下,你就受不了了?”
他又抬眸看著白玉安:“不若我讓你打回來?”
白玉安瞪著沈玨,氣得不行:“你那些下流行徑,難不成我還要感激不成。”
沈玨挑挑眉,這就下流了?
他其實想在白玉安身上做更多。
歷來沒有經歷過情事的他,卻在白玉安身上想過無數更不堪的想法。
這些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沈玨只壓著心底又升起的燥熱,看著白玉安淡淡道:“感激倒不至于。”
“只需玉安對我有幾分好顏色就是。”
白玉安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對沈玨有好顏色。
她只是沒想到,沈玨這人竟會這麼厚臉皮。
不想再與他多說,白玉安用力推了推沈玨的胸膛,用盡了力氣夜推不開,索性皺眉叫自己冷靜下來。
她看向沈玨:“今夜之后,沈首輔是不是信守承諾,守著我老家的秘密?”
腦子還記著這事。
沈玨眼眸一笑:“自然。”
白玉安默然,垂著眼簾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沈首輔與我力量懸殊,今夜這般對我,算不算得上是君子?”
沈玨聽著白玉安有些天真的話,低笑了一聲:“玉安若是順從我,我自然不會這樣對你。”
白玉安的臉色驀然變冷,眼神極難看的看向沈玨:“那沈首輔的意思是,這是我自找的麼?”
這話再說下去,依著白玉安那性子,這夜里是沒法安生的。
沈玨將白玉安的臉按在自己懷里,低啞道:“自然算不上是自找的,不過這最后一夜,我總要討些好處不是?”
感覺到懷里的人又在亂動,沈玨微微嘆息道:“玉安,乖乖陪我睡一夜,我只摟著你不做其他,明日一早我早送你回去。”
摟著就不是羞辱了?
不過白玉安知道自己的力氣比不上沈玨,更何況自己還是女子身,激怒了他也沒有任何好處。
若是真如他所說的不做其他,身份也能藏的好。
白玉安此刻腦子開始冷靜,看著沈玨道:“沈首輔可以先穿上寢衣麼?”
這是答應了?
沈玨松了白玉安坐起身,又挪揄看向跟著做起來的白玉安:“你我皆是男子,難不成玉安不敢看?”
白玉安臉色如霜,隨即冷著臉淡淡道:“我只是覺得有傷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