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沈玨在自己的屋子里,穿著外袍露出胸膛叫有傷風化?
沈玨覺得白玉安正經的過了頭。
但人能聽話也算好的。
沈玨也不打算再逼人。
伸手從旁邊架子上拿來寢衣,沈玨邊穿邊看向白玉安。
見人微微側過頭,那姣好的側臉漫了一層燭光,依稀可見上面細小的絨毛。
端端正正,秀麗清華。
沈玨覺得自己怎樣都看不夠。
忍不住手一伸又將人抱在懷里,他黑眸深沉,按住白玉安的后腦就又吻了下去。
白玉安毫無征兆的就被沈玨吻住,等再緩過神時,早已被沈玨按在了床上。
眼神立馬變得驚慌起來,白玉安好不容易費力側過頭,推著沈玨的胸膛急促道:“你說過不做……”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玨追上來又堵住了唇齒。
男人永遠都不滿足,雙手與身下的手指十指緊扣,眼眸中盡是欲求不滿與侵略。
白玉安被沈玨的眼神嚇住,便開始蹬腿踢人。
許是腿踢著人回了理智,沈玨堪堪放開了白玉安,又緊緊將人按在了懷里。
半晌才沙啞道:“玉安,怎樣才肯跟著我?”
接著白玉安冷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除非我死。”
沈玨臉色微微一愣,隨即無聲的笑了笑。
他沒再說話,只是手掌一遍遍撫著那后背,隔了很久才道:“睡吧。”
白玉安自然是睡不著的。
被沈玨這斷袖抱著,她怎麼可能能睡著。
等到外頭的燭火熄滅,身邊沈玨的呼吸均勻,白玉安試著動了動,握著沈玨的手,想將它從自己身上拿開。
只是動作才到了一半,沈玨好似也醒著一樣,將手收得更緊。
黑夜里白玉安仰頭看了看,沈玨的臉在漆黑里根本看不清,可白玉安卻覺得有一雙沉靜的眸子正看著自己。
不自覺心里跳了跳,白玉安不再動作,只是臉微微離沈玨胸膛遠了些。
沈玨默默看著白玉安的動作,默不作聲的將手覆在了白玉安的眼睛上。
白玉安愣了愣,眼睛上溫熱一片,不自覺就閉上了眼睛。
可白玉安卻睡不著,身體僵硬警惕,無論身體怎麼疲憊,沈玨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讓她的身體一緊。
第143章 白大人這麼認為就是
這一夜白玉安一夜未睡,就這麼警惕著沈玨到了天亮。
雖說沈玨的確是只抱著她沒有其他動作,可白玉安還是一刻也不敢松懈。
誰知道沈玨這個斷袖會對她做些什麼。
床幔內漸漸亮起了暖黃的光線,外頭依稀有丫頭走動的聲音。
白玉安的心里不由一緊,忙看向了拉好了的床幔。
沈玨靜靜看著白玉安的表情,又見著人眼下的疲倦青色,默默收回視線,對著外頭道:“出去。”
待室內漸漸沒有了聲音后,沈玨才從床上坐起。
只是看了白玉安一眼,沈玨就獨自去拿架子上的衣裳。
白玉安見沈玨起身,連忙也跟著坐直了身體,卻忽然覺得眼前一黑,腦中一片眩暈。
不由伸出手來扶住額頭,緩了好一陣才緩了過來。
回過神的白玉安也不看沈玨一眼,踏了鞋便低頭告辭,還不等沈玨說話就往外走。
沈玨看著白玉安的步子有些不穩,知道他一夜未睡,身體都沒怎麼放松過,只一顆心防著他。
門口的長松看著披散長發走出來的白玉安,那蒼白臉頰冷冷清清沒有神色,可那衣裳發皺,衣襟微松,是他從未在白玉安身上見過的不規整模樣。
視線不敢再留在白玉安的身上,長松連忙看向了正往這邊看過來的沈玨,不知道該不該攔著。
沈玨淡淡使了個眼色,長松這才放下正欲攔住的手臂。
接著又見沈玨走了過來,站在門口處負手看著獨自往暗色里走去的白玉安。
這時候的天色還黑著,白玉安那不留一刻的身形分外倔強。
沈玨看了看,抿緊了唇。
白玉安當他是洪水猛獸,連一瞬都不愿與他多呆。
看那身形搖搖晃晃有些不穩,沈玨看了旁邊長松一眼:“好生護著人回去。”
長松連忙點頭,提著燈籠忙往白玉安方向跟去。
前路上突然多了個人提著燈籠照顧,兩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光線卻剛好能照到白玉安的腳下。
白玉安知道前面那人是長松。
也知道長松定然是沈玨叫過來的。
她低著頭走路,不想再細想這些,只想趕緊離開這里。
這時又聽身后傳來一道沉穩渾厚的腳步聲,白玉安的心里就是一緊,步子又快了些。
只是她的步子再快,又怎比得上沈玨的長手長腳。
沈玨一把將要逃的人拽到懷里,還不等白玉安反應過來,就將一件狐裘披在了白玉安的身上,
沈玨一身紫色官袍,臉上冷肅,眼眸冷淡,抿著唇給白玉安系領口的帶子,好似是在堂審犯人。
長松就站在不遠處,白玉安不想在這兒與沈玨起爭執,后退了幾步想要扯下狐裘還給沈玨。
沈玨按住白玉安冰冷的手指,淡淡自持的聲音與昨夜仿佛是兩個人:“白大人這虛弱身子,別又寒了來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