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家里的老父親千里趕來想見你一面,或許連你的尸骨都見不到。”
“白玉安,你覺得你父親可不可憐?”
白玉安臉上終于驚恐起來,顫聲問:“你要做什麼?”
沈玨臉上冷漠,絲毫情緒也看不出,只一雙黑眸似正釀著山雨欲來的風雨。
他手上的力氣大了些,聲音依舊很冷:”之前我縱容你在我面前無禮,不過是我對你的確有幾分興趣。”
“現在我倒是想知道,我得到了你的身子后,你是不是會被我當作抹布一樣棄之如敝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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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本官服侍白大人就是
沈玨聲音冷銳,在空曠的室內那樣清晰。
白玉安在這一刻明白,這里不再是她的老家沭陽,她對面的人是正把持朝政的沈玨。
她明白自己該要服軟,此時此刻不得不服軟。
她咬著牙暗暗忍著沈玨那撲到臉上的炙熱呼吸,白玉安白著臉,眼睛內覺得有些泛酸。
無力的手指抬起,扯在了沈玨的衣襟上。
白袖蕩在半空,柔軟的料子隨著手臂的動作向后滑,露出了一小節白皙的手腕。
燭光透過來,那手腕在沈玨的黑衣上更顯的纖細光滑,猶如美玉。
沈玨微微一愣,隨即皺眉看向白玉安。
只見白玉安眼里被燭燈照出星光,星星點點點綴在那似乎有著水色的眸子里。
那雙眼里不在有厭惡與拒絕,是一種他看不透的軟弱。
那不是求著人的軟弱,白玉安好似從來不會求人。
又聽白玉安輕聲開口:“下官敬仰沈首輔,愿與沈首輔交好。”
沈玨挑眉,倒有心想問問,他白玉安自己說出口的話,他自己可信?
白玉安見沈玨依舊冷然看著自己,指尖在手心里又緊了幾分道:“只是下官未經歷過那些事,心里拒絕也在情理之中,沈首輔可能理解?”
手上的手指松了松,這話沈玨倒是信。
白玉安的年紀說到底也不大,十七歲的少年只顧著讀書,他看的出他半點不懂情事。
況且白玉安還不舉,估計自褻也未做過,這麼聽他一說,倒真有些為難他。
白玉安看沈玨松了手,盡管那手指還覆在臉頰上,白玉安卻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她又低聲道:“之前下官多有不敬,還請沈首輔體諒。”
“往后下官定然為沈首輔是瞻。”
沈玨聽著白玉安這話越聽越不對,他沈玨需的他白玉安馬首是瞻,表忠心了?
他要的是白玉安心甘情愿跟著他,親近他。
眼光之處落在白玉安的眉間,沈玨伸手握住了白玉安扯在自己衣襟上的手腕,漫漫問她:“那白大人打算怎麼對本官馬首是瞻?”
白玉安對上沈玨看來的眼神,只想著先穩住沈玨。
手腕被沈玨握住,白玉安只看了一眼,就轉過了眼眸,半垂眼道:“下官微不足道,只是跟著沈首輔的腳步就是。“
不知怎的,這樣的話從白玉安嘴里出來,讓沈玨的心里竟跳了跳,不由低頭往白玉安身上看上去。
這樣月華似的冷清眉眼,卻說跟在他的腳步后頭。
可他的眼里卻微微露出些嘲諷:“趙太傅的得意門生,這會兒要倒向我這邊了?”
沈玨眼底諷刺:“白玉安,你的骨氣呢?”
白玉安知道自己現在沒什麼骨氣。
她只在心底默默念著,剛才說的話都不作數,全都是假的。
她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向沈玨倒戈的。
白玉安沉默半晌,心里如一潭靜水,最后只是看著沈玨道:“下官的骨氣,在沈首輔面前又算什麼?”
沈玨不動聲色的看著白玉安的表情,寧靜的眉眼里并沒有喜惡,算是比從前好看一些。
手指不由摸向了白玉安的眼角,沈玨緊緊看著白玉安的表情,低沉問他:“白大人知道本官要什麼麼?”
白玉安心里顫了顫,神情卻不曾暴露出軟弱,她看著他:“沈首輔要的是下官恭敬。”
沈玨笑了下,隨即又冷了臉:“白大人不若再猜猜?”
白玉安心里一抖,無助又升了起來。
她看向沈玨,聲音里帶著連自己都沒發覺的輕顫:“沈首輔還要下官如何?”
沈玨便沉吟一聲道:“不若白大人現在對本官主動一些,說不定本官還能放了白大人回去。”
白玉安一怔,隨即呆呆脫口道:“沈首輔要下官如何主動?”
這般什麼都不懂的模樣讓沈玨心里一頓,隨即嘆息一聲。
明明打算今夜就將白玉安吃干抹凈的,怎麼他三言兩語就不忍心了。
將白玉安摟在懷里,沈玨打算再逼一逼,嚇一嚇。
他冷著臉:“白大人連主動也不會?難道還需要本官教你?”
陡然冷下來的語氣讓白玉安一愣,一抬頭就見沈玨正板著臉看她。
白玉安只覺得度日如年,眼睛一閉,兩只手就環在了沈玨的腰上。
還問了句:“可是這樣。”
這個動作已經是白玉安能做的極限了。
沈玨愣了下,白玉安這木腦袋,當真什麼都不懂。
他沒了耐心,壓著人就吻了下去。
一場深吻下來,沈玨堪堪抬起了頭。
他看著身下紅著眼睛的白玉安,臉頰上的紅暈堪比海棠,紅唇比胭脂還紅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