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跟在白玉安的身后,到了門口時,白玉安卻忽然回頭對阿桃道:“你就等在外頭就是。”
“只為我拿身干凈衣裳掛在屏風上就行。”
阿桃愣了一下,往先都是自己伺候公子沐浴,怎麼今日不行了。
況且公子一個人擦身子穿衣,公子都從未獨自做過,她真擔心待會公子連衣裳都穿不好。
她立馬擔心的問道:“公子怎麼了?”
白玉安笑了笑,拍拍阿桃的手:“你不必多想,不過是我想一人靜靜。”
“待會兒我要你時叫你就是。”
“且我也餓了,想吃牛乳酪了。”
阿桃瞧見白玉安臉上露了笑,心里不知怎麼松了口氣,忙道:“那我等公子沐浴完了就去給公子買去。”
白玉安搖搖頭:“你現在去就是,我沐浴完了正好能吃上。”
阿桃就有些擔心:“可公子一個人……”
白玉安無奈推了推阿桃:“阿桃,再說下去,水該冷了。”
阿桃這才罷了,猶猶豫豫走了出去。
第219章 始亂終棄
熱水漫過了胸口,白玉安低頭往下看了一眼,胸上都是青紅的痕跡,輕輕一碰都疼。
就連手臂上也有被沈玨握住的痕跡,那是她掙扎得厲害了,沈玨用手狠狠壓制住她的痕跡。
渾身都是沈玨留下的紅痕。
又想到昨夜羞恥場景,白玉安氣得一下打在水面上,水花四濺,將臉頰上也落了顆顆水珠。
還沒泡一會兒,這時候外頭又傳來白元慶的聲音:“玉安,有位顧公子找你。”
白玉安趴在浴桶上,聽了整頓了情緒才問道:“哪位顧公子?”
外頭頓了一下,隔了陣子白元慶才道:“是一位叫顧君九的公子。
”
白玉安眉頭皺起,低低道:“此時不方便見人,堂兄叫人回去吧。”
白玉安這會兒心煩意亂,只想要一個人呆著,顧君九這人她已許久未想起過了。
雖不知道他這時過來找她做什麼,但這會兒她真沒心情見他。
外頭沒了聲音,白玉安吐出一口氣,一閉上眼睛就是自己被沈玨壓在身下的場景,不由又氣的咬牙。
這一口氣無論怎樣都抒不出來。
她寧愿被處死,也好過這樣被別人制衡在手里,被沈玨任意戲耍玩弄。
外頭的白元慶看向站在廳房里不停隔著簾子往里頭望的顧君九。
他打量了兩眼,一身墨綠錦衣,那料子厚重泛光,上頭的暗紋還是用金線織的,腰間掛了四五個玉佩,個個成色不俗。
又看那腳底的靴子,外頭這麼大雨,他靴子卻干凈,剛才過去大門口開門時,外面停的那輛馬車便是華貴異常。
身邊的跟班個個穿戴的都比尋常人要好。
且顧君九生的陰柔白凈,站在那兒儼然富貴堆里出的公子哥兒,一舉一動都有不拘小節的張揚,顯然平日里是沒把規矩放在心上,也沒人敢在他面前說規矩的主。
又見顧君九轉頭看向白元慶,滿臉不解:“白大人在做什麼,為何不肯見我?”
這白元慶哪能知道。
他只是傳個話罷了。
他笑了笑:“玉安昨夜留宿在沈首輔那里,許是累了吧。”
顧君九聽了這話當場瞪大了雙眼,上前一步急切道:“你說什麼?!”
白元慶看顧君九這麼大反應有些疑惑,還是重復了一遍道:“昨夜玉安與沈首輔有要事要說,今早才回,應是累了。
”
“顧公子要不改日再過來?”
顧君九一聽這話就氣得咬牙:“我不,我非要在這兒等著!”
“今日我一定要見到白大人,我要問個明白!”
他腿傷才剛好,趁著早上父親看管他松懈了,就乘機溜了出來。
他顧君九歷來還未起這麼早過,不過就是為了見白玉安一面。
他這些天得了快蓮花玉佩,整塊的白玉刻的,栩栩如生,花蕊讓人鑲了金豆,穗子也是金線織的,就為了早早拿來給白玉安,好得了人一個笑。
不見他倒不說,怎麼他既能在沈首輔那里過夜,見他一面就不肯了。
顧君九越想越氣,恨不得將手里裝著蓮花佩的盒子砸到地上。
白元慶看了顧君九的反應,不明白這人怎麼忽然這麼大反應,心下一愣,問道:“可問問顧公子來找玉安何事?”
白元慶本以為顧君九是白玉安的同僚,但看顧君九這一身裝扮又不似當差的,且這時候過來,難道不上值?
白元慶又忽然想到,往常白玉安這個時候早該上值去了,怎麼還沒走。
難道是太累了忘了?
無故曠任可是要去打板子的,白元慶心里一緊,也不等顧君九說話,連忙又進去往里屋喊:“玉安,上值該遲了。”
白玉安在里頭聽見白元慶的聲音虛虛應了一聲,敷衍道:“今日不去。”
顧君九聽到白玉安的聲音就想闖進去,白元慶忙攔住他:“玉安在里頭沐浴,顧公子要有急事,且先在外頭等著。”
“這般進去確有些不妥。”
顧君九這才看向白元慶,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人面生的很,且還留著胡須,面目普通,但氣質溫和,像是比白玉安大了許多。
他滿眼防備,難不成白玉安又給他找了個情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