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白大人舒服了,再瞧不上別的男子也是有的。”
阿桃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這等污穢且污蔑的話,這顧君九竟也說的出口。
顧君九就是故意激怒白玉安,他看不得白玉安這樣一副絲毫不放他在眼里的樣子,連看他都不看一眼就叫他滾出去。
虧的他不顧性命的救她。
虧的他傷好后第一天就跑出來討好他。
可他就是看他都不看一眼。
難不成他顧君九就有這麼不堪,讓他白玉安這麼嫌棄?
白玉安也沒想這顧君九的話這般污耳,當下臉色一變想要撐起身來,又想起脖子那些東西,氣得渾身發抖。
她不愿再聽這顧君九任何一句話,聲音冷冽入骨:“我叫你滾出去!”
顧君九亦來了脾性,推開前身的阿桃又上前了一步,見白玉安還是不肯看他,賭氣道:“我偏不走。”
“除非今日白大人承認了與沈首輔的關系,不然我就賴在這里了,大不了白大人叫沈首輔的人將我抓去大牢里。”
“我顧君九也想要白大人明明白白一句話。”
白玉安的手指發著抖,一只手將衣領提高,撐起身子看向顧君九,見人一雙眼緊緊盯著她,聲音氣的都發了顫:“明明白白一句話?”
“我今日且給你一句明白話。”
“你之前曾救過我,我懷有感激,可你不該得寸進尺,處處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我對你除了感激再無別樣之情,望請顧公子往后珍重,再勿要來擾我。”
“我欠顧公子的救命之情,當還自然該還,只是顧公子若是要以其他事糾纏與我,也別怪我絲毫情面不留。
”
那滿頭長發盡數落在了白玉安的前襟,出了那一張此刻凜若寒霜的臉,便是那細弱斯文的肩膀,一身白色里衣分外冷肅,分毫不帶別的感情。
顧君九見著白玉安這模樣難受,又見人冷冷,氣質如冷月,往日溫和斯文眉目,這會兒像是掀起了波濤,眼里頭滿是厭煩。
他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去,每回一見到白玉安的臉就什麼脾氣都沒了,一心都想要去討好人。
他想好好說話,即便白玉安身邊有沈玨,他只要一個機會而已。
為什麼白玉安對他這麼絕情,半分機會都不給。
他忍不住想靠近人,又上前一步,將手里的東西捧上前喃喃道:“剛才是氣話,白大人別氣。”
“這是我特意給白大人的東西,白大人看看吧。”
白玉安看也不曾看顧君九手里的東西一眼,只是眼里露出疲倦的厭煩:“我歷來不收外人的東西,顧公子自將東西收回去,往后也請勿要來糾纏我。”
她已滿心疲憊,自身難保,根本沒有心思應付顧君九。
顧君九一愣,怔怔看向白玉安:“白大人對我就這樣無情?”
白玉安冷笑,冰霜似的面容飛雪寒寒:“顧公子難不成忘了你剛才說的話又是什麼污話?”
顧君九聽了這話就一頓:“剛才我的話是有不對。”
“但白大人,你與沈首輔之間的事情,我可沒說錯。”
第221章 為什麼我就不可以?
白玉安看了顧君九一眼,冷笑:“我與沈首輔之間的事情,你無憑無據的胡亂猜測,當心我將你送到大理寺去,滿口污話,妄議朝廷命官。”
顧君九的臉色一變,不明白白玉安為何獨獨對他這麼無情。
一口氣堵上來,他幾步走到了白玉安的床前,氣道:“我胡說?我要是胡說,那白大人現在敢不敢將手放下來,看看昨夜沈首輔有沒有在白大人身上留下印子!”
“你一直拽著領子,不就是怕我看見麼!”
阿桃再聽不下去,出去拿過一把掃帚就進來,氣勢洶洶的對著顧君九道:“你這渾人,你要再對我家公子亂說話,別怪我將你打出去!”
“我家公子歷來清清正正,聽不得你這些胡言亂語。”
顧君九沒看阿桃,冷哼一聲,緊緊盯著白玉安:“我只問白大人敢不敢讓我看。”
“要是我真污蔑了白大人,我顧君九入牢也好,任憑你處置。”
白玉安身子顫抖著,指著顧君九,臉色蒼白:“你今日跑到這里來,到底要做什麼。”
顧君九臉上難得露出冷笑:“白大人是想說我今日來的不湊巧麼?”
“正好知道了你與沈首輔之間的事?”
他說著眼里露出可憐:“我現在就只想知道,為什麼沈首輔可以,我就不可以!”
“我究竟哪一點比不得了!”
顧君九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外頭坐著的白元慶都聽到了里面的動靜,不由走到了簾子外面。
正要掀開簾子進去問問,又聽里面顧君九的吼聲:“沈首輔能給你宅子,我也可以!”
“我還可以給你數不盡的銀子,我顧家的銀子多的是,我大把銀子給你在官場鋪路,沒有沈首輔,我一樣可以幫你的。”
“我還可以一顆心捧給你,你跟著我,未必比跟著沈首輔要差!”
白元慶聽到這里臉色一變,手指僵在簾子外,到底沒有掀開進去,轉身走了出去。
屋內的白玉安看顧君九這瘋魔樣子,心里厭煩的厲害,他字字句句皆是侮辱人的渾話,到底是沒有什麼教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