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松還是擋在白玉安的面前:“我不敢欺瞞主子。”
這宮門口時不時有人,白玉安要上了沈玨的馬車,要被有心人看了去,難免會傳出些什麼閑話。
白玉安是不可能坐沈玨的馬車的。
她對長松道:“這里沒人能看見,你要害怕,便駕著馬車回去一遭,我自己走回去,你我皆好。”
長松看了白玉安一眼,又低下頭:“白大人要不愿坐馬車,我陪著白大人一起走回去。”
白玉安撫著額頭真有些無奈,到底她也不能怪長松。
只是他跟在她身后走,到底也尷尬。
也不想為難人,她往四周看了看,又走到馬車另一面,極快的上了馬車,掀了簾子就坐了進去,緊接著里面就傳來白玉安壓低的聲音:“走吧。”
長松目瞪口呆的看著白玉安略有些矯健的身姿,往先可慢條斯理的,還有這樣的快的速度。
沒忍住笑了下,跳上馬車叫車夫往回走。
一到了自己院子白玉安就匆匆下了馬車,往面前院子里走。
長松看著白玉安的背影,轉瞬就消失在門口,又看了看,才叫馬車走了。
阿桃正抱著長景玩,見了白玉安這麼早回來不由道:“公子怎麼今日回的這麼早?”
白玉安悶頭往屋內走,走兩步又回頭從阿桃手里接過長景,對著阿桃道:“我想沐浴,去為我燒些熱水吧。”
阿桃見白玉安眼里有些疲憊,嗯了一聲就去了廚房。
白玉安抱著長景回了里屋,看著桌子上長景臨的字,不由拿過來看了看。
長景滿臉期待的看著白玉安:“堂叔叔,長景寫的好麼?”
白玉安將字放在桌上,又坐在椅子上笑了笑:“長景寫的自然都是好的。
”
長景就一臉驕傲:“那堂叔叔今天能帶我出去玩麼。”
白玉安這才想起,自長景過來,自己還未帶著他出去過,不由捏住長景的手:“待會兒就帶長景去玩。”
長景一聽高興起來,雙手環著白玉安的脖子就往她臉上吧唧了一口。
白玉安就從旁邊拿來千字文來:“那我先考考長景,要是長景能答對了,堂叔叔再給你買好玩兒的。”
長景連忙從白玉安身上跳下來,臉上還帶著一些百元慶身上的那種老成:“堂叔叔考吧,長景肯定能答對的。”
白玉安笑了下,考的倒是不難,不外乎簡單的釋義,長景能明白意思就好。
沒多久阿桃進來,見著白玉安坐在椅上傾身與長景說話,就走過去道:“公子,熱水好了。”
白玉安嗯了一聲,將書放到長景的手上:“長景,堂叔叔換身衣裳再來陪你,你乖乖坐在這兒,不許跑到外頭去玩水。”
長景老實坐著,又問:“那我可以玩堂叔叔的毛筆麼?”
白玉安這里幾乎沒有什麼小孩子玩的小玩意兒,聽見長景的話倒是任由他了。
阿桃跟著白玉安進浴房,白玉安給攔了:“長景一個人,你陪著他就是。”
白玉安這兩次沐浴都沒叫阿桃陪著,她不由道:“長景不會亂跑,我先進去給公子脫了衣裳再出來也行。”
白玉安也沒愿意,只推了阿桃出去。
第239章 哪個更難以接受
阿桃被白玉安攔在外面愣了愣,也不知怎麼的,這些天她總覺得公子有什麼瞞著她。
又回頭看見長景正拿著白玉安心愛的狼毫在紙上亂劃,嚇得她趕忙過去制止。
白玉安沐浴的很快,坐在浴桶里發呆便發呆了半天。
好在阿桃還在浴房里放了炭火,即便坐了很久,也不覺得太冷。
只是從水里起來時,身上還是沒忍住起了雞皮疙瘩。
阿桃看見白玉安穿戴好了里衣,披著袍子,踏著木履從浴房走了出來,就連頭發都洗了,暗想她家公子何時這麼能干了。
連忙去拿了干帕子過去,將那濕噠噠的頭發裹住,又去將浴房的炭火搬進來。
長景正跪在高凳上拿著筆在紙上亂畫,白玉安就坐在旁邊椅子上,歪在椅扶手上,伸出手去放在火盆上頭。
阿桃蹲在白玉安的腳邊給她穿襪,看見白玉安腳脖子上的紅指印沒忍住問道:“公子,這紅印哪來的?”
白玉安只看了一眼就回了目光。
昨夜沈玨抓著她腳踝非要看她的腳,她蹬腿不讓,他就下了力氣,沒想到現在還沒消。
白玉安不想看這些,越看便越覺得憋屈,無處發泄出來的無力感。
又編不出什麼理由,白玉安索性不答話。
阿桃看白玉安又不說話,愣了一下也沒有追問。
這兩天公子感覺比之前沉默了些。
又聽白玉安問:“長景的風寒可好了?”
阿桃點點頭:“早上起來就不燙了,又能玩了,應該是好了的。”
白玉安點點頭,又問道:“堂兄又出去了麼?”
阿桃嗯著幫白玉安綁襪子上的帶子:“午后就走了,就在公子回來前沒多久。”
白玉安垂眼看著炭火點頭。
阿桃又去給白玉安擦頭發:“沈首輔知道公子是女子,是什麼態度?”
“真的不會為難公子麼?”
白玉安微有些不耐煩的撐著額頭,嘆息一聲:“阿桃,別再說他了。”
阿桃一愣,只好沉默的替白玉安擦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