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慶見著白玉安臉上嚴肅的神色道:“就是今夜給我的,我一拿到就趕緊拿回來給你看。”
“你的才華做這些題目應該不難,我照著背就是了。”
白玉安就抓著白元慶的手往外頭:“堂兄,這樣的事情我們不可做,現在我跟你一起去將題目還了。”
白元慶不解的甩開白玉安的手:“玉安,你怕什麼?”
“是那張大人給我的題目,要是查出來,他自己也要完蛋。”
“且他說他只給了我一個人題目,其他人都不知道,不會有泄露的事情發生,只要我與他不說,朝廷不會知道的。”
白玉安被甩開,往前一步看向白元慶皺眉道:“那工部侍郎為何只給堂兄一人題目?”
“堂兄難不成給了銀子了?”
白元慶就笑道:“玉安,你不懂我與張大人的交情。”
“我在酒桌上極襯他的心意,將他哄得上了天,他還拉著我要與我做知交,給我題目也說的過去。”
白玉安聽罷更是一嘆:“堂兄,官場上幾人不是老謀深算的,他已官至侍郎,你不過一個舉人,家中亦無蔭庇,更無家財,僅僅因為與你喝了幾場就,就將題目給你麼?”
白元慶微微清醒了些,看向白玉安:“那他為什麼給我題目?”
白玉安皺眉:“或許是挖了坑讓堂兄跳。”
她又緊緊盯著白元慶:“又或許是給我挖的坑。”
第248章 爭吵
工部左侍郎張仁安白玉安是知道的,是工部尚書韋大人提攜來的,韋尚書與佳寧郡主,讓白玉安不得不多想。
要是堂兄真打開了這題目,后頭會發生的事情就不是能預料到的了。
白玉安忙看向白元慶:“堂兄,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我現在就與堂兄一起去將題目還了。
”
白元慶面色一僵:“玉安怕什麼?那張大人既給我了,難道他還自己說出去不成?”
白玉安便盯著白元慶:“這事可真說不清。”
“要是到時候張仁安反咬你一口,說你脅迫他拿出題目,堂兄也百口莫辯。”
“張仁安的身后可是韋尚書,韋尚書身后又是太后,太后要保的人,堂兄能斗得過?”
白元慶臉上還是不情愿:“玉安想的太過復雜了,我身上有什麼,他要這樣算計我?”
白玉安看白元慶這般模樣,眉頭深皺嘆息:“萬一要是針對的我呢。”
“之前我拒絕了佳寧郡主的親事,現在又來這一遭,到時候說不定會拿堂兄來要挾我,不管如何,堂兄都沒法子全身而退。”
說著白玉安重新握住白元慶手腕:“堂兄,你聽我的,趁著現在這信還未打開,就有轉圜的余地,跟我一起去還了書信。”
白元慶看著白玉安的眼里卻滿是失望:“虧我一回來就告訴你這件事,而你非但沒有任何喜悅之色,卻在擔心連累到了自己。”
白玉安一愣,隨即道:“堂兄為何要這般想我?堂兄這樣做,何嘗不也是將自己置于險地?”
白元慶卻冷哼一聲,對著白玉安伸出手:“看來我與玉安說不到一塊,你把信還給我。”
白玉安后退一步:“堂兄,我不能讓你再錯下去了。”
白元慶臉上露出陰沉之色:“玉安,說實話你就是不肯幫我。”
“你身后有沈首輔給你撐腰,你還怕什麼?”
“即便這是個圈套,對于沈首輔來說,不是輕松的事情麼?”
白玉安看著白元慶臉上的表情,頓感陌生:“堂兄,我與沈首輔之間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
“再說這終究是作弊!不管是不是圈套,堂兄都不能如此。”
白元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可怕:“白玉安,你自小順風順水,什麼都出色,怎麼知道我即便考中這個舉人都花了好幾年。”
“進士三年才一考,我還有幾個三年?”
“我早已過了三十,你就當幫幫我,就算出了事情,我也不連累你。”
白玉安覺得白元慶瘋了,她搖了搖頭,聲音顫抖:“堂兄,你知不知道,科考舞弊是要砍頭的。”
白元慶朝著白玉安低吼道:“這題目是張侍郎給我的,他陷害我什麼?”
“玉安,你快把題目給我,大不了我不要你替我做考題就是了。”
白玉安無奈的將信封放到身后:“堂兄,這個我不能給你。”
“我當真是為了你好,只要堂兄拿了這題目,說不定堂兄接著就會被人威脅,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這是堂兄想要的麼?”
白元慶朝著白玉安撲過去,緊緊捏住白玉安的領子,低吼道:“這是我離進士最近的一次機會了!我一定要成功!”
白玉安覺得白元慶瘋了,被名利沖昏了頭。
脖子上的領子因為被白元慶提起而微微有些緊,身子被白元慶搖晃著,耳邊是他有些憤怒的身音:“快給我!”
“我讓你快把信封給我!”
白玉安看向面前有些失控的人,聲音低了低,輕聲道:“堂兄你清醒一些,就算這里面沒有陷阱,你拿著安心嗎?”
白元慶的眼里已有了血絲,他看著白玉安的眼里已有了怒火:“白玉安,我是你堂兄,快給我!”
外頭被王嬤嬤拉去廚房的阿桃聽到動靜,連忙過看掀開簾子看,一進來就看道白元慶正扯著白玉安的領子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