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嚇壞了,連忙走過去扳開白元慶的手,驚慌道:“元慶公子,你做什麼?”
白元慶一把甩開了阿桃的手,手就往白玉安身后拿去,想從她手里拿過信封。
白玉安知道現在勸不住白元慶,只能拼命躲開,又叫阿桃先將白元慶抱住。
只是阿桃怎麼抱得住白元慶,眼見著白元慶又要往白玉安身上撲過去,阿桃眼疾手快從地上拿起掃帚就往白元慶的頭上打去。
白元慶僵了僵,眼里不可思議的瞪著白玉安,接著身子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白玉安一愣,連忙跪下去扶住白元慶:“堂兄?”
倒在地上的白元慶一絲反應也沒有,白玉安臉色一白,伸出手在白元慶的鼻底一探,好在還是有呼吸的。
她又檢查了白元慶頭上,見沒有血流出來,總算松了口氣。
這時候長景從廚房跑進來,看到地上的白元慶,不解的朝著白玉安問道:“爹爹怎麼睡在地上?”
白玉安強扯了一絲笑:“你爹爹太累了。”
她又抬頭看向手里仍舊拿著掃帚,臉色慘白,顯然嚇壞了的阿桃一眼:“快與我扶著堂兄去屋里。”
阿桃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跟著白玉安一起將白元慶抬了起來。
將白元慶放回到床上,白玉安站在床前低頭看了看白元慶暈著的模樣,目光中有些歉意。
她轉頭對阿桃道:“你留在院子里照顧著,我出去一趟。”
說著就走出了屋子。
阿桃跟在白玉安的身后進了里屋,問道:“這時候了,公子要去哪兒?”
白玉安將信拿在手中,對著阿桃道:“出門還個東西。”
說著只是微微理了理袍子,就往外面走。
阿桃送著白玉安一直到了門口,看著白玉安上了馬車才收回了神情。
白玉安坐在馬車上看著手里的信封沉思,她掀開簾子看了眼外頭匆匆過去的景色,又忙對車夫道:“掉頭回去。”
白玉安剛才在馬車上想了一路,自己現在拿去還了這信,說不定會激怒張侍郎,覺得堂兄不識好歹,后頭針對堂兄,或者又在堂兄身上用別的法子。
讓沈玨去還信才是最好的。
讓他們明白,這事沈首輔已經知道,讓他們別在背后做那些小動作,也能表明堂兄清清正正。
又讓他們去猜堂兄與沈首輔之間的關系。
有沈玨的威懾在,他們總不至于再對堂兄如何。
第249章 非我不可
馬車停在沈府門口,白玉安站在門前叫小廝去通傳,那小廝卻朝著白玉安恭敬的笑道:“我家大人說了,白大人過來,不必通傳,直接進去就是。”
說著就去推開了門,弓著腰請白玉安進去。
白玉安一頓,又看了眼那小廝眼底的神色,那神色里帶著些讓她不舒服的東西。
抿了下唇,跨過了門檻。
一個小廝手里提著燈籠跟在白玉安的身邊,諂媚的問:“白大人要去哪?”
白玉安頓住看他:“沈首輔在哪兒,你就引我過去就是。”
那小廝就忙引著白玉安往沈玨平日里處理公務的閣樓走。
到了閣樓下面,再站在這里,白玉安不知何心情。
上次自己狼狽的模樣好似還在眼前。
那小廝送到了地方就對白玉安小聲道:“白大人上去吧,大人就在上頭的。”
白玉安點了頭往閣樓上去,站在熟悉的門前敲了敲門。
里頭就傳來沈玨低沉的聲音:“玉安來了?”
白玉安一愣,想不通沈玨怎麼知道外面來的人是她。
這樣想著推開了門就走了進去。
沈玨看到白玉安進來,將手上的文書放到桌上,身子靠向身后的椅背,眼里露出笑意:“玉安就這麼舍不得我?才剛分開就迫不及待要見我?”
白玉安已習慣沈玨這些話,走到他面前,站在桌案旁將手里的信封給他:“工部左侍郎張仁安給我堂兄的。”
白玉安看著沈玨,頓了一下:“里面是這次春闈的題目,我堂兄沒有打開。”
沈玨接過白玉安手里的信封,眼神看向白玉安,唇角勾著笑:“玉安倒警覺。”
“你是想在我這兒檢舉張仁安?”
白玉安垂下眼簾看著沈玨,搖搖頭:“我想請沈首輔親自將這信還給張大人。”
“檢舉張仁安也會牽連到堂兄,說不定到時候堂兄就不能科考了。”
“我在想張大人無緣無故給我堂兄題目,我怕里頭有什麼陰謀。”
沈玨隨手將那信封扔到桌上,看著白玉安:“這事我早就知道了。”
白玉安一愣,皺眉看著沈玨:“你什麼意思?”
沈玨閑適的交疊雙腿,腰間的玉扣跟著一起滑落,玄黑的寬袖就懶懶搭在扶手上。
他眼里散漫的看著白玉安:“佳寧郡主對你還沒死心,想利用你堂兄來威脅你。”
“你堂兄要是看了題目去科考,那可是要株連的大罪,到時候你也會被牽連進去。”
沈玨看著白玉安又笑了笑:“對方早就準備好了替死鬼來要挾你,我猜到時候一開考,佳寧郡主就會來找你了。“
”你即便不想保你堂兄,你也一樣會被連累。
”
”至于你堂兄嘛,你只有答應娶佳寧郡主,他才有可能活,不然他是必然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