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正中間的掛畫掀開,白玉安上下認真看了看,也沒看出怎麼打開,卻又摸到了一個小洞口。
她將眼睛湊過去往里頭看,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這個小洞口對著浴房,白玉安不得不多想,將掛畫放下來,才發現那洞口正對著掛畫上里面的人的眼睛,不仔細看幾乎發現不了。
白玉安只覺得一陣惡心,連忙去扯了快小布條將那洞口堵住。
從屏風內出來,白玉安往四周看了一圈,窗戶被釘死,門外有人守著,她根本不可能走出去。
正坐在凳子上正在沉思該怎麼辦,忽然門口的門被忽然打開,嚇了白玉安一跳。
只見一個嬤嬤走進來,看見白玉安坐在桌邊,當即冷了臉:“你在做什麼?”
白玉安沒想到這嬤嬤還中途進來看她,鎮定的端了杯子倒茶,低聲道:“口渴了。”
一口冷茶下肚,白玉安撇了一眼那嬤嬤,見她還站在面前,又放下杯子若無其事的去床榻上躺著。
身后的視線一直沒有消失,白玉安被子下的身子僵硬,直到身后傳來關門聲,白玉安才松了一口氣,轉過身去,正赫然看見那嬤嬤居然還沒走,就守在帳幔外看著她。
白玉安被嚇得差點叫出來,深吸了好大一口氣才緩了過來。
那嬤嬤看向白玉安,像是看透了她的伎倆似的,低聲道:“你也省省力氣,也好少吃點苦頭。”
“林媽媽吩咐了,讓我務必看緊了您,您自乖乖睡去,明日才有精神。”
白玉安打算從這嬤嬤嘴里套套話,還沒張口,那嬤嬤又看著白宇安道:“您也別想從我口中知道什麼,不管您問什麼,我都是不可能回答你的。
”
白玉安又被憋了一口氣,看了那冷臉嬤嬤一眼,皺著眉轉過身去。
連睡覺都要被人注視著,白玉安極不舒服,想著到底怎樣能從這里逃出去。
總能找到機會的,她不信這些人真將她看的這麼緊。
到了第二日的時候,外頭天還沒亮,白玉安就被嬤嬤叫了起來。
昨夜一夜沒睡好,白玉安眼里泛青疲倦,坐在床邊上看著嬤嬤遞過來的衣裳有些出神。
那嬤嬤木然著臉,看著白玉安:“這是您今日要穿的衣裳。”
白玉安接過來,知道這是要讓她自己穿衣的意思。
昨天學了一下午,白玉安還記得些,只是嫌棄麻煩,眼里沒有什麼耐心。
那嬤嬤端著手就在一旁看著,白玉安哪里沒穿好,她就上前來指正。
但白玉安覺得今日的嬤嬤沒有昨日嚴厲了,衣裳沒有穿好她也不會呵斥,反而過來幫她整理。
接著是丫頭進來替她梳洗,全部都是低著頭,木著臉一聲不吭。
只是最后上首飾的時候,白玉安看著嬤嬤手上拿著一根繡花針,那針頭在火上烤了烤,就往她的耳邊靠近。
緊接著白玉安就覺得自己的肩膀被另外兩個嬤嬤壓住,手臂也動彈不得,白玉安知道她要做什麼,劇烈掙扎起來。
“不要……”
她要是被打穿了耳洞,就再也不能扮成男子了。
許是白玉安掙扎的太厲害,那拿著針的嬤嬤看著白玉安笑道:“您是怕疼?”
“您且忍著,疼一瞬就過去了。”
白玉安使勁搖頭,半分也不配合:“你們先放開我。”
“你們去找這里的老鴇來,我有話對她說。
”
那嬤嬤淡淡笑了下,粗糙的手指早已揉在了白玉安白凈的耳墜上,在白玉安還在搖頭掙扎時,她就看準了一針穿了過去。
又是一針難以忍受的疼,白玉安忍不住叫了一聲,踢著腿就要起身。
只是肩膀上的手如同鐵臂,按得她身子都抬不起,那種無論怎麼掙扎都不能翻身的無力感,讓白玉安眼眶又熱了熱。
另一只耳朵也被那嬤嬤強按著忽然用細針穿過,肩膀上的手臂松開,白玉安正想要去拔了,可手腕卻被快速的束縛在身后,根本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那嬤嬤看著面前的白玉安,天姿國色的臉,那因為掙扎與氣怒而微微染了薄紅的臉頰更是勾魂攝魄,即便不施任何粉黛,也美的不可方物。
想到林媽媽的吩咐,她緩了神情對著白玉安安慰道:“女子都要穿耳洞,又不是害您。”
“綁住您的手是怕您亂動,傷了耳朵上剛穿好的耳洞。”
“等過了一夜,您耳朵上的耳洞恢復了些,就可以戴耳飾了。”
“您要記住,身為女子,只有獲得男人的歡心,那才是這輩子最重要的。”
第295章 調教
白玉安是極少要與人爭辯的。
即便平日里聽了那些不耐煩聽的,不過一笑而過,亦不屑多說。
如今聽這嬤嬤的話,白玉安再是忍不下,冷笑:“難道嬤嬤就不是女子?”
“嬤嬤可討了男人歡心?”
“將自己往后性命榮辱全系在男人身上,當真是可悲。”
“也休想我會如此。”
王嬤嬤聽了白玉安這話,眉頭一皺,看向了白玉安。
蓮花仙子一樣雅麗脫俗,面相溫和慈悲,眉眼如青山,里頭是雪山上的雪,冷靜靜謐,絲毫妖嬈都沒有,獨獨只有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