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她即便肚子餓的厲害,也沒什麼胃口,草草吃了幾筷就吃不下了。
旁邊的婆子勸了兩句,又說碗里飯沒吃完,陳媽媽會不高興,白玉安才強忍著又吃了幾口。
第299章 裝扮
到了夜里的時候,白玉安用完飯,才剛凈完口,平日里在她屋子里的兩個婆子就拉著她去沐浴。
之前雖每日要去沐浴,可哪里有這麼早過。
白玉安忙問:“這麼早沐浴做什麼?”
依舊沒有任何人回她。
在她屋子里的這幾個人,無論她怎麼套近乎說話,全都同啞巴無異。
除了陳媽媽和王嬤嬤,幾乎沒有人對她說過話過。
白玉安的力氣比不過婆子的力氣,三兩下就被剝了衣裳按到浴桶里。
浴桶里的花香奇異,混合著熱氣熏過來,白玉安只覺得快喘不過氣來。
身后的婆子用帕子替她擦背,又要伸到下面去給白玉安擦腿。
白玉安嚇了一跳,連忙掙扎著要自己來。
除了阿桃能這樣伺候她,其他人都不行,即便是個老婆子。
那身后的婆子看白玉安掙扎,也不強勢,任由白玉安拿過帕子自己洗。
只是白玉安那動作明顯生疏,草草擦幾下便算完了,一看就是習慣人伺候的。
也虧著這身皮膚膚如凝脂,動作重了還怕傷到了。
這里的姑娘也不是沒有落魄了的大戶小姐,可皮膚卻少有能比得過這位的,模樣又似天仙,難怪當作個主子伺候著。
白玉安根本不想在這浴桶里多呆,那香味聞的她難受,又想起了之前在馬車里的沉香味,都讓人頭腦遲鈍,昏昏欲睡。
她草草洗兩下就要起來,又趕身后的婆子出去。
只是這回那兩婆子沒再依著白玉安,對著另一個婆子使了眼色,兩人拉著白玉安起來就替她擦身上的水珠。
到底是敵不過兩個人,白玉安臉頰蒼白,自己的身體被暴露在兩個婆子面前,讓她幾乎快忍不住將牙齒咬出血來。
身上被擦干后,又被穿上一個紅色肚兜,白玉安低頭看了看,臉色紅到頸脖,伸手就要去扯:“你們給我穿的什麼。”
一個婆子忙拉住白玉安的手,這才開口勸道:“您這是做什麼,哪個女子不穿肚兜的。”
她們也覺得白玉安真奇了,還有女子不愿穿肚兜的。
之前她無論如何都不愿穿肚兜,陳媽媽沒說什麼,她們也依著,只是今日要帶她去見貴人,陳媽媽吩咐了一應都要穿戴好。
白玉安被拉住手,不知為何,看見這樣的女子東西便讓她覺得羞恥。
甚至是恥辱與恐懼。
讓她從內到外都覺得戰栗,像是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一樣的恐慌。
白玉安掙扎的厲害,半點不配合,兩個婆子只好強按住白玉安給她穿上。
穿好后一個婆子又拿來了一件薄紗給白玉安穿上。
那薄紗十分輕薄,穿在身上根本遮不住什麼,里面的肚兜都清晰可見。
白玉安哪里穿過這樣的衣裳,心里頭頓覺的不對,忙問道:“你們給我穿這個做什麼?”
兩個婆子仍然沒有說話,薄紗替她穿好后,才去拿了一件白底粉花的外裳給白玉安穿上。
那外裳倒是嚴嚴實實規規矩矩,連領口都封的很緊,緊的白玉安幾乎快喘不過氣。
穿戴好了婆子才推著白玉安出了浴房。
一出去,她就被拉到了妝臺前,王嬤嬤早等在那處,一見到白玉安,就拉過她按在凳子上,看著前面銅鏡里的人笑道:“您瞧瞧,您本是女子,穿上女子衣裙才能襯托出您的美啊。”
“再說女子不就是要保持美貌,才能得男人的歡心麼?”
“您本就是少有的傾城容貌,只要如同其他女子一樣柔順一些,學著怎樣去伺候男人,要男人對您聽話,還不是您勾勾手指頭的事情?”
白玉安聽著這樣的話就惡心,臉色難看,咬牙道:“不過以色侍人的下作事,我寧愿毀了這張臉,也休想我如此。”
王嬤嬤一愣,合著這幾天教的東西全然沒起作用。
她嘆口氣苦口婆心勸道:“什麼叫以色侍人的下作事?”
“您又不是男子,需要在外頭爭個什麼功名出來,宅院里的婦人只要拿捏好了自己的夫君,讓夫君對自己言聽計從,這是多少婦人羨慕不來的?”
“女子不就是呆在宅院里家里長短麼。”
“每個女子一輩子的事情就是嫁個好夫君,從這兒出去的姑娘也有好些個被贖身的,雖說只是個妾,但那主君也是被拿捏的死死的,日子過得不知多惹人羨慕。”
“就憑著您這容貌,將來天大的富貴呢。”
白玉安打斷這婆子的話,滿臉不耐煩:“你不必再說,我也不想聽。”
王嬤嬤一愣,當真沒想到這麼油鹽不進。
她也住了口,不再說話,去拿梳子給她梳頭。
王嬤嬤雖不知道白玉安到底什麼身份,但她卻是知道她是被人專門送到這兒調教的,身份不同這里的其他女子。
且將她看的這麼緊,也絲毫不讓外人看一眼,顯然極上心,或許身份也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