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仍舊站在原地,看了幾眼遠處的夜色,才轉身回了桌前桌下。
白玉安洗完被丫頭穿戴好,軟煙色暗花細織云錦裙,千金貴的好料子,層層疊疊泛著琉璃光,輕輕一走動,那裙擺生歡,搖曳如漣漪,襯的那張淡如雅蓮的絕色臉龐更加動人。
身后濕漉漉的長發被丫頭用帕子擦了半干,三三兩兩落在臉頰邊,只一眼就覺得驚心動魄。
沈玨看了眼出來的白玉安,招招手讓她過來。
白玉安沉默著,顫抖著,垂下眉目走到了他的身邊,觸目可及是他玄色冷淡的衣袍。
身體一下就被沈玨攬住腰,帶入到了他懷里。
站在屋子里的丫頭見著這情景,片刻也不敢再呆下去,連忙低著頭走了出去。
白玉安微微別著頭,那炙熱的呼吸就打在她的脖子上,壓迫的眼神依舊落在她的身上,手指不得不捏緊,才能讓發抖的心跳冷靜下來。
下巴上又被沈玨捏住,臉頰被迫微微抬起來對著他的臉。
沈玨懶懶靠在椅背上,臉色冷淡的看著白玉安不安的眼睛,低低道:“張嘴。”
手指下意識捏緊了袖子,頓了下還是聽話的張了嘴。
沈玨看著面前的紅唇微微張開了一個小口,面無表情的伸出兩根手指將她的唇畔撐開,捏住白玉安的舌尖,將它扯了出來。
舌頭上本來就有傷口,這麼被扯出來,白玉安忍不住吃疼的輕叫一聲。
指尖上被染了一絲血跡,沈玨默默看著白玉安舌上的傷口,那傷口就橫在舌頭中間,半指長的寬度,雖說傷口不深,但已破了表面,正涔涔滲出血來。
要是稍微晚了一步,按照白玉安的脾性,定然是要咬斷下去的。
沈玨沉了臉色,看著白玉安蒼白的臉頰,津液從她閉不上的嘴角流下,看起來可憐極了。
沈玨的手指按在她舌頭上的傷口上,下一刻白玉安就疼的冷汗淋淋,連忙將舌頭縮了回去。
沈玨的手指依舊伸在白玉安的口腔中,指尖壓著她的傷口,看著血色津液從她唇角流下,看著她因疼痛而顫抖的身體,眼眶發紅,淚色盈眶。
眉目都皺在了一起,卻沒有再吭一聲。
他面無表情的低聲問她:“疼不疼?”
白玉安因為沈玨的手指閉不上唇,只能含糊的點頭,腦袋退了又退,沈玨的手指卻越壓越狠。
白玉安學乖了,怔在原地不再動,沈玨才微微抬起了手指,口腔中都是血腥味。
沈玨的手指終于拿了出去,冷沉沉看著她:“疼就記著教訓。”
“要是再想死,你白家上下,我一個都不可能放過。”
他捏緊了她的下巴:“記住了沒有?”
那雙冰冷的眼睛落下來,白玉安渾身戰栗,別開眼,喉嚨似被開水滾過,沒辦法甘愿的從喉嚨里吐出一句話。
她只能點頭,心神疲憊的只希望沈玨快點放過她。
沈玨默默看了她半晌,用帕子擦去她嘴角落下的血色,指尖貪戀的摩擦著那艷麗紅唇,猛然俯身吻住了那唇畔。
差點就要失去的恐慌感,這時候才能肆無忌憚的發泄在她的身上。
連理智都不想再壓著,因為他差點沒了理智。
她差點就死了。
死在自己面前。
口腔被沈玨強勢的撬開,他的舌頭一次次纏過她的傷口,疼的白玉安滿眼驚恐,推著沈玨的胸膛,疼的落出淚。
血腥味在兩人的口中流轉,沈玨將白玉安的手腕壓在她腰后,絲毫沒有顧忌她舌頭上的傷口,重重的在她口腔中攻城略地,肆意進犯。
白玉安被迫仰著頭,不知道沈玨多久才能結束,細細吃疼的聲音不斷從喉嚨里喊出,沈玨依舊半點也沒停下。
他要讓白玉安記得這疼,讓她不要再輕易挑釁他的底線。
要讓她明白,她就連死也要被他掌控在手里。
喘息聲越來越粗重,沈玨的手指已經伸入到了那繁復的衣擺里。
白玉安不明白現在的沈玨,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她,她覺得現在這副身體,根本就再也不能承受一絲疼了。
這時外頭管家的聲音傳來:“大人,飯菜好了。”
那已經貼在她皮膚上的指尖一頓,這才終于離開。
沈玨看了眼面前那張柔弱帶淚的臉,唇畔鮮艷如血,眼里妖嬈的不像話,讓他只想要狠狠欺負她,狠狠將她融到自己懷里。
只是沈玨自始自終始終沉著臉,白玉安摸不透沈玨的心思,甚至坐在他的腿上都不敢動一下。
小心翼翼的模樣讓沈玨莫明一頓,沉默的抱起人去偏廳用飯。
桌上都是沈玨讓人在沭陽打聽到的白玉安的喜好,他抱著她,耐心的一口一口喂她。
旁邊站著伺候的丫頭看在眼里,眼神微微變了變。
上午那場欺凌她也在其中,沒想到上一刻還是主子厭棄的玩物,現在竟能坐在主子的懷里,被主子親自喂菜。
白玉安出奇的聽話和沉默,她明白只要自己順從,沈玨就不會生氣。
只是舌頭里的傷口一直在冒著血,每吃一口都是折磨,后背都已被疼出來的汗水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