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盯著白玉安,眼眶發熱:“玉安,再叫我兩聲,我輕輕的。”
白玉安看沈玨終于停下來,聽著外面甄氏越來越大的拍門聲,羞恥感已讓她控制不了臉上的情緒。
沈玨的母親一定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白玉安只想快些結束。
趕快讓她離開這個噩夢。
她看著他,沙啞的嗓子低聲喊他:“沈郎……”
“沈郎……”
沈玨哪里抵得住這軟綿綿嬌氣的聲音,重重幾下后身體就已敗給她,緊緊抱著她在懷里喘息。
外頭的甄氏看叫不動人,臉色越發不好,一身錦衣的婦人直截了當的就推開了門。
一進去就聽到里面的動靜小了些,她過去隔著簾子往內室看,看著那床榻下一地狼藉的衣衫,就氣的不行。
這個兒子自小就沒讓她操心過,怎麼這個歲數竟做起這種白日宣淫的荒唐事了。
還是對一個未出嫁的女子。
這要傳了出去,人家姑娘的名聲全毀了。
甄氏氣的臉色大變,攏著袖子就朝著里面嚴厲道:“沈玨,出來!”
第340章 母子談話
沈玨不耐煩的充耳不聞,本不想理會,卻又覺得在白玉安面前丟了臉面。
外頭誰敢這樣與他說話。
臉色陰沉下來,正是要抱著玉安廝磨安慰的時候,偏偏母親過來掃興。
白玉安看著沈玨臉上的陰沉,感覺到他的手指緊緊掐在自己大腿上,疼的她抬頭看著沈玨,低聲道:“萬一你母親喊你有事……”
這時候外頭的甄氏看沈玨不應,更是冷聲道:“我就在外頭小廳等你,趕緊出來!”
聽著甄氏出去的聲音,沈玨吻了吻白玉安的額頭,袖口擦過她額上的汗,視線這才落到她頸間和鎖骨上青紫的痕跡。
那發紅的眼眶上仍有淚珠,梨花帶雨的潮濕模樣,像是被細雨打過一樣。
楚楚贏弱,一如落水蝴蝶。
他一頓,隨即嘆息著抱緊了白玉安,言語憐惜愧疚:“玉安,對不起……”
“下次我會控制好力氣的。”
“只要你別再讓我生氣。”
白玉安的頭靠在沈玨的肩膀上,聽著沈玨的話,只覺得渾身都是涼意。
接著是沈玨叫熱水的聲音。
沒一會兒是丫頭輕手輕腳的腳步聲,沈玨替白玉安拉了身上的袍子,就只著一條白褲抱著她往浴房走。
白玉安知道沈玨母親正等在外面,她快速瞟了一身沈玨,見他不緊不慢的神情,還是沉默下去。
即便沈玨的動作已經很輕,但是當他的手指觸碰到自己身上時,白玉安還是只覺得發疼。
她白著臉忍受著,至始至終都低著頭沉默。
沈玨看著面前細膩皮膚上的紅痕,微微皺著眉。
他知道自己的力氣大,從小跟著父親習武,但武將始終抵不過朝廷上文臣的一句話。
紙上談兵的迂腐書生,竟能決定用兵局勢。
他早已見慣,絕不會走父親老路。
看著她身上的紅痕,沈玨俯身舔了舔,低低在白玉安耳邊沙啞道:“玉安,再也不會了。”
身后的呼吸撲在耳邊,白玉安身子僵了僵,點點頭:“嗯。”
乖巧的聲音,沈玨些微滿足,細心伺候人擦洗,又抱著她出去,一件件衣裳為她穿戴好。
牽著白玉安出去時,甄氏已經在外頭等了大半天。
她一看見沈玨還緊緊牽著白玉安的手,氣的將手上的茶碗一蓋,發出啪的一聲。
她正想發怒,又看旁邊臉色蒼白的白玉安,到底忍住了。
那眼眶紅紅,唇角處還有紅痕,這樣好顏色的姑娘,自己兒子竟然這樣不懂憐香惜玉。
看那生無可戀的眼神,她真怕好端端的未來兒媳,被自己的兒子折磨不見了。
她起身看了沈玨一眼就往里面的偏廳走:“跟我來!”
沈玨神情慵懶,本不想去,可手邊白玉安已經松了他的手。
白玉安看向沈玨,小聲道:“我就坐在這兒。”
那意思就是想讓沈玨去了。
沈玨挑眉看向白玉安,看著她平靜的眼神,還是軟下神情答應她。
沈玨一走,白玉安微微松口氣。
剛才她看甄氏的表情,大抵能猜到甄氏要對沈玨說什麼。
她不知道沈玨母親能不能勸住沈玨不要再這樣,她覺得自己現在正孤獨的浮在水面上,稍不留神就要溺水。
動一動都腿間發疼,白玉安吐出一口氣,過去坐在椅上,出神的看著關著的大門。
沒有沈玨在身邊,沒有那壓迫她的目光,她差點就要沖出大門,逃出到外面去。
習慣性的想要喝茶來緩解緊繃的情緒,手邊卻空無一物,她頓了一下,撐頭靠在扶手上。
偏廳內的甄氏正苦口婆心的勸著沈玨:“我知道你喜歡人,可喜歡人哪有你這樣喜歡的?”
“你瞧瞧你將人折騰成什麼樣了?”
“人家清清白白姑娘跟了你,又是自小流落在外的,我瞧著那身姿儀態,比京城內許多世家姑娘都要出色,你就不能好好對人家?”
沈玨懶懶靠在椅上,長腿閑適的交疊,冷淡的看了甄氏一眼,語氣不耐煩:“她是我的人,不用你來管。”
甄氏一愣,隨即皺了眉的重了聲音:“你也說她是你的人,是你想娶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