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撓向白玉安那纖細的脖子,那里散著香氣,白白凈凈,幾根發絲貼在上面,讓人直想咬一口。
白玉安是怕癢的,沈玨手指撓向她脖子時,控制不住的癢的笑起來,又咬牙切齒氣的不行。
沈玨竟然會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白玉安一笑,眼睛略彎,輕輕的笑聲像貓抓似的撓在沈玨的心上。
他松了手指,低頭看著白玉安先服了軟。
他將人抱緊在懷里,看著白玉安臉上仍殘著的笑意,眼里還帶著淚花,完全女子模樣的白玉安,因著這會兒身上難受,看起來跟個嬌氣包沒什麼兩樣。
他語氣軟了軟:“玉安,往后我尊重你的意思,但你也不能次次拒絕我。”
“可以麼?”
白玉安看向沈玨的眼睛,頓了下點點頭:“嗯。”
她不想再與沈玨爭吵下去,沈玨愿意尊重她,不管他是什麼想法,會不會真的尊重,她只要順著他的意思就好。
沈玨看白玉安這樣聽話的點頭,那臉上雖沒什麼別的情緒,好歹是聽話的。
他抱緊了她,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撫著她后背的發絲又輕聲道:“玉安,只要你不再想跑,我會給你自由的。”
“我也不會再如以前那樣對你。”
“但是你要是騙我,我只會讓你比以前更難受。”
“玉安,你知道我想要的,只是你對我的一顆真心,別再騙我了。”
白玉安垂眼看著沈玨玄黑的后背,默了一下才嗯了一聲。
屋子溫暖,燭火輕晃,沈玨一直抱著白玉安,看著她沒那麼難受的睡著了,才輕輕放下人去床榻上,半夜里走了。
第二日白玉安起身的時候,小腹已好了許多,只是身上仍虛軟,像是久不怎麼走動,身上都沒什麼力氣。
外面蕭時雨一早就在外面喊:“四妹妹,四喜堂的糕點,你小時候喜歡的,我給你帶來嘗嘗。”
白玉安一聽見這聲音就一頓,接著就去了庭院里。
一出去就看到蕭時雨笑盈盈站在院子門口,面前還擋住了兩名侍衛,一見著她就朝著她打招呼。
白玉安走過去,看了看蕭時雨手上的碟子,接了過來:“謝謝。”
蕭時雨使勁看著白玉安的臉笑:“四妹妹還喜歡吃什麼,我從外面給四妹妹帶來。”
白玉安看了眼蕭時雨,搖搖頭:“不用了。”
頓了下又道:“我先走了。”
說著就端著碟子往屋子里走。
坐在小桌上,白玉安看著面前的碟子,仔細看了看,見著有一塊和其他的不一樣,就拿了起來。
她看向若云:“換壺熱茶來。”
若云聽了就忙提著茶壺出去。
白玉安看著若云的背影,將糕點掰開,見著里面的東西,又不動聲色的藏到了袖子里。
之后一連兩天,沈玨夜里都抱著白玉安替她揉肚子,第二日又早早走了。
臨著成婚還有兩日,這天白玉安收拾好去了庭院,站在庭院中看著有些陰沉的天色,庭院里的花枝被風吹的晃動,像是要下雨了。
若云過去將披風披在白玉安身上:“瞧著要下雨了,四姑娘進去吧。”
白玉安已經在屋子里悶了兩三天,院子外面也不能走出去,唯一能去的外面,也只有在庭院里。
她嗯了一聲,卻駐足在面前開得正茂的牡丹面前,彎腰看著花上紋理,隱隱有露珠落在葉上。
那年她高中探花時,騎著馬,也是折了一枝牡丹,踏過京城街道,手上花枝一扔,便是眾人哄搶。
那時她意氣風發,覺得自己站在眾人之外,與眾不同。
其實她才是身在局中認不清自己,高估了上位者的心思,更高估了自己,任何挑戰上位者權勢與威嚴的事情,從來都不是她一個小人物能夠去碰的。
這個結局怪她自己。
沈玨的話沒錯,她沒有沈玨幫她,可能家族也要被牽連進去。
她本該小心翼翼的夾著尾巴,偏偏意氣用事。
白玉安看著面前的牡丹怔怔出神,忽然又聽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起身側頭往院子外看去,卻看見院外面的不遠處,竟然黑壓壓過來一排排身著銀色鎧甲的侍衛,個個手拿長槍,神情肅正的往這邊過來。
門口守著的侍衛抵不過李林淮帶的人多,打在一起也很快被制服下去。
身邊的翠紅嚇壞了:“出什麼事了。”
若云在白玉安耳邊小聲道:“那是祁王。”
“四姑娘,可能有麻煩了。”
白玉安目光看向最前面騎在馬上的男子。
那男子看著像是與沈玨差不多的年紀,臉上勾著冷笑,眼眉凌厲,目光更是深深落在白玉安的身上。
馬匹停留在院門口,李林淮從馬上下來,走到庭院里與白玉安相對而站,冷笑:“白玉安。”
說著他的手一揚,身后的侍衛紛紛上前來將白玉安圍了起來。
又將白玉安身邊的丫頭全都隔開在外面。
若云想要沖進去,也別三四個侍衛緊緊壓在了地上。
李林淮淡淡看了眼站在院子里,面容上沒有什麼驚亂的白玉安一眼,又看向跟過來跪在地上的蕭家眾人,薄唇冷淡開口:“今日本王奉太后之命來捉拿欺君罔上的亂臣,其余人退下,多言一句便直接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