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將白玉安按在懷里:“玉安,這些都交給我。”
“你只需信我就好。”
白玉安眼眸默了默,又抬起頭看著沈玨:“不管鳶兒是何身份,也不該讓她太過跋扈。”
“現在她尚且欺負底下人,往后長大了,豈不是誰都不放在眼里。”
“終究要闖禍出事。”
沈玨撫向白玉安的臉頰,看著面前那張依舊沒有什麼變化的臉,芙蓉花顏越發嬌艷,眼眸里即便冷清清,卻已有婦人風情,一轉眼,一抬眸都是剎那芳華。
也幸得她不愛出去,沈玨也不想讓她獨自出去。
他低低道:“不管鳶兒闖下什麼禍事,都有我護著她。”
“她身邊都是我精挑細選的暗衛死士,不會出事情的。”
白玉安現在是看清了,這父女兩人一樣的油鹽不進,驕傲的將在自己身份之下的都視為螻蟻。
白玉安臉色難看,從沈玨身上起來,攏袖就往外面走。
沈玨一愣,連忙起身拉住白玉安:“玉安,怎麼了?”
白玉安轉頭看向沈玨:“蚍蜉撼樹,螻蟻也有鴻鵠之志,命薄如紙也有不屈之心。”
“瞧不上的人最難防,你能保證你能隨時護著她麼。”
沈玨瞧著白玉安的神色,像是真生氣了,忙抱著人賠罪:“往后都聽玉安的。”
“我請老師來教導她,可行?”
白玉安垂眼看著站在一旁委屈巴巴不敢說話的沈鳶,嘆息一聲。
她彎腰摸了摸沈鳶的頭發,輕聲道:“琴棋書畫你不愿學母親不逼你,但知禮才能明事。”
“你要用心去體會底下人的艱辛,常懷憐憫,不求人人愛你,但求問心無愧。”
沈鳶仰頭看了父親一眼,又似懂非懂的點頭。
連父親都怕母親,她哪里敢不點頭。
好似每一次父親都沒說得過母親呢。
這會兒正是下午,外頭雪正大,沈玨彎腰捏了捏沈鳶的小臉蛋兒:“先出去玩兒,我與你母親再說兩句話。”
沈鳶嘟嘴,拽緊沈玨的手:“父親又不陪我,每次回來都只和母親玩。”
“我想父親和我出去堆雪人。”
才不過沈玨半身的身高,理直氣壯的氣勢卻不輸,頗有點沈玨的樣子。
沈玨挑眉,提著沈鳶出去就扔給了外頭守著的長松:“陪她堆雪人。”
說罷又叫屋子內的人都一起退出去,轉身關門。
長松抱著沈鳶無奈,同樣的戲碼已上演無數次,他早已習慣。
接下來自然就是無數丫頭婆子哄著侯府里的小祖宗小閻王了。
一個個哄的滿頭大汗,比干活還累。
沈玨回了屋子就迫不及待過去白玉安的跟前,看著人又坐回椅子上,高大的身子靠過去,握住白玉安溫熱的手笑著挪揄問:“玉安叫我早些回來,莫非玉安想我了。”
白玉安嘆息,看向沈玨:“沭陽來信了,我父親病重,我想要回沭陽一趟。”
第401章 再為你生一個孩子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沈玨看向白玉安略帶傷的眸子,眼里的笑意隱去,托著白玉安的后背讓她靠在自己懷里:“玉安是該回去一趟。”
白玉安順從的靠在沈玨的懷里,又輕輕道:“我已經讓人收拾好東西了,我想明日就回。”
細長白凈的手指捏在沈玨的手指上:“信上說父親病的不輕,怕沒有多少時日了。”
“希望我還來得及。”
沈玨看著白玉安撫在自己手上的手指:“我陪玉安一起回去。
”
白玉安就抬頭環上沈玨的脖子搖頭:“你在朝廷的事情太多,來回少說大半月,你離開這麼久,我怕出事。”
“再說又是年關正忙時,我帶著鳶兒去就是。”
沈玨笑:“朝廷里又不止我一人,還有我的人替我把持著,出不了事情。”
說著他彎腰抵向白玉安的額頭:“再說,玉安總得讓岳丈見我一面,岳丈可不一定不喜我。”
“說不定見了我,病還好些了。”
白玉安還是搖頭:“你還是留在京城保險的好。”
“我怕有人趁著你不在生變,到時候鞭長莫及。”
“且我這回回去不會呆太久,若是父親愿意上京來,你到時候不是就能見了?”
沈玨可不舍得:“玉安,你沒在我身邊,我不安心。”
白玉安無奈,撫向沈玨的眉眼看他:“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放心我?”
白玉安早已知曉自己這輩子都逃不開沈玨,她認了命跟著他,選擇后從來沒有反悔過,沈玨倒是從來沒變,他從來沒相信過她。
那雙淡色眼眸里依舊安靜,沈玨還是從里面看不到什麼情意。
即便白玉安靠近他,親近他。
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感受不到白玉安是愛他的。
明明他愛她到不能自己,愿意為她做任何事情,她難道感受不到麼。
沈玨握住白玉安的手指,低聲問:“玉安,你不愿我陪你一起回去,是不愿我見你的家里人,是不是?”
白玉安一怔,她當真是沒這般想過。
這近年關,她明白沈玨要抽身不是容易的事情。
正想要安撫面前又誤會的男人,沈玨卻先一步抱緊她開口:“那我聽玉安的就是。”
“這些年我都聽玉安的,只要玉安能順心就好。
”
聽聽這委屈的話。
沈玨如今已將這招修煉的爐火純青。
白玉安眼里帶起笑,按在沈玨的肩膀上,仰頭吻了下他的唇畔:“別說的這般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