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的人,戴著王冠也不像王子,但有的人,即使穿著粗布短衣,吃著盒飯,渾身的貴氣也讓人不敢忽視。
旁邊這位,一舉一動就像是練習過千百遍似的,十分優雅,比之秦聿川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和這樣的人一起吃飯,確實有些壓力。
軒轅宴注意到了封清漪的目光,“封小姐,可有事?”
“……沒,沒有,真是不好意思,因為要上課,只能讓你吃這些了。”
昨晚吃外賣,今日隨便從食堂打包了一份,多少有些隨便了。
“這些已經很好了,麻煩封小姐了。”
他雖然想早日回去,但目前不知有何辦法,只能在這里暫且住下了。
吃完飯之后,封清漪收好了桌子。
沈涵越拉著曲凈秋匆匆告別離去了。
封清漪看著她們的背影,覺得有些奇怪。
這軒轅宴好歹也是個大帥哥,按照沈涵越的德行,不是應該多聊幾句嗎?
這跑得這麼快,像是有人在追似的。
“封小姐,她們是怎麼了?”
封清漪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為有事。”
此時,回宿舍的路上。
沈涵越挽著曲凈秋的胳膊,“那位先生氣場也太強大了,恐怕也就清漪和晞晞那樣的人,才能夠無動于衷了。”
曲凈秋贊同地道:“我也覺得,和他一起吃飯,我都不敢發出聲音。”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表面上看上去溫潤如玉的,卻這麼可怕。”
沈涵越:“我也是,我好久沒有這麼小心翼翼地吃過飯了。”
“本來我覺得他長得挺帥的,很合我眼緣,還想著多聊聊。”
“但我對上他的眼睛,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對于自己的朋友被軒轅宴嚇跑了這件事,封清漪并不知情。
此刻她正在給軒轅宴介紹家中的一些家具該如何使用。
不同于秦聿川,這位根本不認識這里的文字,她只能耐心地教了。
盛京,賢王府。
鳴九焦急地等著軒轅宴的消息,手下的人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
盛陵湖也已經被他們翻了個遍,以盛陵湖為中心,方圓十里也都找遍了,依舊不見人影。
“鳴九大人,府外來了一位和尚,他自稱是廣緣寺的廣安大師,說能夠幫助解決眼前的困境。”
聽了侍衛的話,鳴九沉思了片刻,“把他請進來。”
如今主子失蹤,他們并沒有透露什麼消息,就連找人也只是借口賢王丟了玉佩而已。
這個廣安大師這個時候出現,難道是知道些什麼。
廣緣寺廣安大師,他倒是聽說過一些關于他的事情。
如今找不到人,他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去見一見這所謂的大師。
賢王府正廳,身披袈裟的廣安大師一進門就坐在了椅子上。
鳴九看著他試探道,“大師可知府中發生了什麼,就出言能夠解決如今的困境?”
廣安大師坐于椅子上,“賢王府的主子不知所蹤,不知施主在盛陵湖中撈到了什麼?”
鳴九打量著廣安大師,他目光淡淡的,無悲無喜,超凡脫俗。
一開口就說了他知道主子失蹤的事情,或許他知道些什麼內情。
“敢問大師可知我家王爺如今身在何處?”
廣安大師:“若想知道你家王爺的下落,就把你們從湖中撈到的東西交給老衲。”
湖中撈的東西,都是一些水草沙石,還有一些不慎掉落湖中的小物件,他要這有何用。
不過現如今找到主子才是重要的事情,他既然想要,就派人把那些沒用的東西給他。
“大師您稍等,我這就派人去把從湖中打撈起來的東西取過來。”
侍衛將從湖中撈出來的東西全都拿上來的時候,廣安大師突然站了起來。
在一堆沙石之中,撿起了一塊形狀有些詭異的石頭。
鳴九看了看那石頭,除了形狀有些奇怪之外,別的地方和普通的石頭沒什麼區別。
這位大師找這個石頭是要干什麼。
廣安大師將石頭拿在手中摩挲,“施主不必擔憂,今夜你們要找的人就會回來,老衲就先行離去了。”
鳴九準備開口阻攔,廣安大師卻已經不知所蹤了。
他這不會是騙了吧!
現在人也找不到,只能等到今夜,看主子能不能回來。
拿到石頭的廣安大師,在喧囂的街頭消失不見,沒有任何人察覺到異常。
…
別墅之中,軒轅宴坐在沙發之上看著電視,想通過這個東西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門鈴聲響起,軒轅宴看向了門口。
封小姐有這房子的鑰匙,若是她應該會直接進來,那這門外會是誰?
猶豫了片刻,軒轅宴還是去門口將門打開了。
面前是一位光頭和尚,看著年紀不小了。
“不知師父有何事?”
廣安看向軒轅宴,“賢王殿下似乎在這里待得很不錯。”
“你是?”軒轅宴非常確認眼前之人他從未見過。
廣安淡淡道:“老衲法號廣安。”
“……廣安大師,你是廣緣寺的那位!”
廣安大師的名號,在盛京無人不知,但見過他的人并不多。
“賢王殿下能夠來到此處,是老衲的失誤,老衲這就將賢王殿下帶回去,想必賢王殿下回到盛京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