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她即便如今可以坦然的與他開始新的感情,但她絕對不可能忘記她的前男友,他對郁小魚沒什麼感情,都還會不由自主的在什麼類似場景,想起那個女孩兒干過什麼事。
這是人的記憶本能。
所以,加之種種,林妤就算對他有點好感,第一次在一起睡覺,沒有一點點的緊張和不適,滿臉都是就像“習以為常”的模樣,讓他完全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麼。
但隨后,他也不猜了。
有句話不是那麼說來著,女人心海底針。
林妤以為自己沒有露餡,甚至為了讓自己演的更逼真一眼,她走到門口,故作愣怔的轉過頭道:“廚房是在……”
她佯裝自己第一次來這里的模樣。
司熠辰帶著她去了廚房,而司熠辰本想親自洗一下用過的廚具的,可姑娘沒給他這個機會。
甚至在洗碗的時候, 還笑著對他道:“雖然是有點太快了,但讓我表現一下賢妻良母的樣子嘛,之前只讓你看我喝酒了!”
司熠辰一整晚都在刷新著對她的認知。
但關于聰明這一點,從沒有變過。
他不得不承認這真的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她懂得在什麼時候藏著自己的心里話,懂得在什麼情緒下說一些會讓他愛聽的話,也懂得在什麼情況下,袒露自己的小私心,不僅不會讓人覺得她對他帶有目的,反而還會覺得她有點真性情。
也讓他想到了這一些,還是覺得她是個很好很優秀的姑娘。
他真的是越來越喜歡。
晚上洗澡,他們分開洗的。
林妤先洗完乖乖的縮在了床上。
而他在洗澡的時候,一想等會兒會有個姑娘陪他睡覺,竟然自己先緊張到不知道等會兒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她了。
等他終于從浴室出來后,就瞧見林妤很自然的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側身躺在床上按著手機。
林妤看他出來了,也沒有任何的拘束,只是目光從手機上移開,對他簡單說道:“洗完了呀!”
這個時候,他對她心里怎麼想的,真的好奇到不行。
甚至她這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讓他內心的緊張感也消除了不少。
過去,他坐在床邊,還是問了:“你第一次和男人睡覺,不覺得緊張?”
林妤放下手機,看著他瞇著眼睛笑:“在車里,那種地方,我把該緊張的都緊張了……”
說到這里,她別開了視線,耳尖泛紅:“而且我們都做了那樣的事兒了,現在就是蓋著一條棉被睡覺而已,有什麼好緊張的。”
啊……
原來她是這麼想的?
不過,她說著不緊張,那臉紅什麼?
司熠辰被她這樣子又可愛到了,他又故意湊近她,榴芒一樣的低著聲音說道:“嗯?現在就是蓋著一條棉被睡覺?你不想和我再……嗯?”
林妤看他一眼,突然小松鼠一般鉆進了被子里,然后一個悶悶的字從被子里傳出:“困!”
司熠辰看著被子里像蟲子一樣蠕動著的女孩兒,笑容止不住。
這時,他更是發現了一個神奇的事情。
他也覺得這個姑娘不陌生了,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真的……此時的她沒有給她一點點的陌生感覺。
于此他也和她玩著,把被子一掀開,道:“但是,我還想和你做點壞事呢……”
……
那一晚,他們睡的很晚。
林妤的活動范圍明明就是這個房間,卻精疲力盡。
更甚者。
第二天她上午有課,起來洗漱時,照鏡子后才發現,她的脖子上,被某人種上了草莓!
登時,林妤的表情只能用“!”來形容。
而她起床后,司熠辰也自然不可能繼續睡著。
她洗臉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著。
昨晚干壞事他們沒開燈,但他知道,姑娘脖子上肯定有痕跡。
他這麼做的原因是:小女孩兒不覺得和他生分,而他一個純爺們兒,自然更不能掉鏈子,就得讓她覺得,他和她更親密才行。
如今瞧她終于發現了,司熠辰臉上勾起邪肆的笑意,道:“怎麼了,這麼驚訝?”
接著看了看手腕的腕表,又說:“你還有四十分鐘就要遲到了,我不打算違反交通,所以……你還沒好的話,得遲到咯。”
他語氣略帶寵溺,可林妤卻還是很著急的指了指脖子:“我帶著這個去了,我們班同學肯定要問的!”
其實這個真的不算什麼,比如她如果帶了化妝品,遮瑕膏和粉底液就可以掩蓋一下, 但是她沒有。
說過,她馬上又想到了因對策略:“司總,你家有沒有創可貼?”
她想用創可貼掩蓋一下。
司熠辰搖頭,然后雙手抱胸,問:“為什麼要遮起來,我們又不是見不得人。”
林妤蹙起了眉頭:“我們是沒有見不得人,可是你和郁小魚才剛分手就和我……而且我和她還那麼像,會有輿論的啊……而且,輿論會對你不好的!”
擔心他?
司熠辰輕挑眉梢:“你覺得,我像是害怕輿論的人?”
不是。
他怕過什麼?
他就是曾經,怕她淋雨犯病,在溫莎學院很多同學的目睹下,被保鏢打了一頓,后來還被折騰到現在這地步而已。
而這個“而已”,基本上要 他自己和林妤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