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到眼睛突然的酸澀,淚腺發脹,眼淚控制不住的從眼窩泄出。
墨浛即便和藍天站在一起,但還是躲不過路過他們的那些女人炙熱和驚艷的目光。
墨浛是不可否認的盛世美顏,他那張臉比很多明星還要無死角,還要耀眼,加之那超越很多男人的好身材,他真的可以說是男神里的男神。
數年未見,那個魅力無法阻擋的美少年,成了一個讓女人看一眼就會墜入他的眼眸里的極品。
不論是處于曾經對他沉淀下來的愛,還是膚淺的,就看他如今的外在,她都被他吸引到不可自拔。
而一想到,他曾經屬于她,又不再屬于她,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淚。
licht看到了媽媽的眼淚,從墨鏡下滑落到了她的唇角。
他懂事的抬起手,拽住了她的手,輕聲問:“媽媽,你看到什麼了?”
因某些原因,肖鹿失去了很多和墨浛有關的很多紀念性的東西,包括她和他拍的很多照片。
唯一留下的一張,還是墨浛的側臉照。
而墨浛從小到大,因被家族保護,也只是在上流圈有那麼一點名氣,在常人眼里,沒人知道他。
這些年,他雖然也做出過一些事業,但并沒有參與過公眾媒體的事情,到如今,也依舊沒普通人知道帝都墨氏集團的太子爺究竟長什麼樣子。
只是上流圈和墨氏有交集的大集團或者大家族,會聽說他的事情,她知道墨浛的那些事,也是從這些途徑聽說。
她亦沒有刻意的不讓licht知道爸爸的樣子,但是除了那張側臉照,她也很難找到墨浛的照片。
licht看到了墨浛,卻完全不知道那樣的男人,就是他的親爸爸。
緩了許久,肖鹿緊緊攥住兒子的手,忍著內心的復雜心情,溫柔的說:“媽媽曾經和爸爸也來過這里,如今觸景生情。”
她的確和墨浛來過這里。
是溫莎學院的選修課上,老師組織學生來這里,進行現場講學的。
報名那個課程的,基本是溫莎所有的華人學生。
但因為太微不足道,也沒人提及這件事。
“咦?”licht疑惑了一聲,“那爸爸和媽媽,發生過什麼事嗎?”
“嗯……”肖鹿抬手擦了擦墨鏡下的淚水,沖著licht勾起唇角,道:“是我和爸爸去留學的之前的課上,當時這里是冬天,路邊有賣糖葫蘆的……”
“爸爸呢,就逃課給我買了一串又大又甜的糖葫蘆。”
licht剛想說話,他突然發現墨鏡下媽媽的眼睛,似乎是在看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叔叔。
他順著看過去,目光落在了墨浛的背上,然后他又說:“媽媽,你是不是在看前面那個叔叔啊,叔叔好帥啊,爸爸有他帥嗎?”
“有啊,爸爸就像那個叔叔一樣帥呢……”
……
藍天站穩后,和墨浛站在原地看了會兒來往的路人后,她先是打破了自己和墨浛之間的平靜,“墨少,我們要不要轉轉?”
“嗯。”
“那……”藍天的臉上突然浮現一抹紅暈,她的眼眸垂下,流轉了幾下,道:“這里人挺多的……”
“是。”
墨浛答的類似敷衍,藍天頓了頓,目光瞄到墨浛插兜的雙手后,又慢慢上移,看向了他的手臂。
她又說:“墨少,能商量件事嗎?”
“說吧。”
“能禮貌的,挽一下你的手臂麼,今天穿的鞋,鞋跟太細了,剛才摔的那一下,好像崴到了腳。”
聽了這話,目光茫然看著四周的墨浛,把視線放在了藍天的身上,也具體看了看她的腳。
藍天個子不高,應該就剛一米六,她穿了一雙將近10厘米高的高跟鞋,看起來有一米七,但比起一米八五開外的墨浛,還是有些小鳥依人的感覺。
墨浛在心里權衡了一下,讓她稍微挽一下自己的手臂,比起她等會兒腳崴了,他上手幫她按摩,他還是選擇前者吧。
如此,他一言不發的把手臂微微的拱起,藍天見此,伸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肘。
在遠處看到那一幕的肖鹿,突然覺得舌尖都在發麻。
能做這樣的舉動,還在這樣愜意的午后,在這種地方閑逛,不是約會是什麼。
那個姑娘是他的女朋友嗎?
看身材,很有氣質,看穿著,也很昂貴。
想來,該是什麼大家族家保護的千金小姐……
和她這樣的單身母親,是天差地別。
licht看到這里,還天真而無邪的感嘆了一句:“媽媽,你是不是看那個叔叔和阿姨關系特別好,你想起爸爸了呀?”
肖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內心因難受造成的窒息,讓她張不開嘴。
連她的兒子,都看出了,他們關系很好,她又如何去自欺欺人。
她有些埋怨,老天為什麼要讓她在今天,和兒子明明很開心的日子里,遇見墨浛,見到他這樣的模樣。
但她又對能在帝都,突然的撞見墨浛,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畢竟墨浛,是土生土長的帝都人。
不論他在什麼地方都呆過,這里才是他永遠的家。
肖鹿覺得,自己現在急需要去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她再要看下去,她會在這里繃不住情緒,哭出聲來。
他們不遠處,有巡邏的警察,也有保安。